第十一章 移情別戀?
菲娜兒親王眉頭皺起,想到剛才親衛(wèi)隊長的話,冷哼一聲,抬起下巴,鼻翼上的鳳凰面具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顫抖仿佛展翅高飛,透露出一股傲慢而不屑:“哼,表現(xiàn)得對柔柔那孩子那么癡情,還說此生非此生非柔柔不娶,本來本親王還對他有所改觀,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p> 菲娜兒親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扭頭瞥了一眼身邊一直沉默著,存在感雖然極低仿佛她的影子一般,但依然難掩英俊面容的丈夫。
哼,男人。
菲娜兒親王收目光。
不過,到底是哪家的孩子,竟然能讓那個冷血的惡狗如此動容?就連柔柔的那個孩子,在最受那魔鬼寵愛時都沒敢那么猖狂過。
還是有什么陰謀……
在權(quán)利中心待久了的菲娜兒親王,下意識更偏向于第二個想法。
她眉頭皺起,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陰沉的一瞬,被自己突然閃過的一個想法嚇到了,面具下的臉扭曲了幾下額角眼尾的細(xì)紋深了幾分。
不過轉(zhuǎn)瞬即逝,菲娜兒親王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
不可能。
她這件事情做的極其隱秘,除了他自己,哪怕身邊的親近隨從,包括丈夫都沒有知道。鐘晉平手段再深,也不可能知道,他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lǐng)。
菲娜兒親王微微一笑,露出了一貫的矜傲高貴,抬了抬手,揚(yáng)起下巴道:“鐘家家主估計是想要跟柔柔開個玩笑,畢竟柔柔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理他了,高貴的淑女本就應(yīng)該受到追捧,可惜鐘家家主不擅長討淑女歡心,恐怕柔柔更不想理他了。”
潛臺詞就是,剛才鐘晉平眾目睽睽之下反常行為是為了原柔柔,欲擒故縱,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力和妒忌。
菲娜兒親王越說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大。
她向來十分得意,她親自一手教導(dǎo)長大,高貴不亞于公主的原柔柔,能把這位帝國兇名在外的惡狗迷得神魂顛倒,因此處處受她掣肘。
之前鐘晉平想要娶原柔柔,菲娜兒親王獅子大開口要了鐘家七成的勢力,最后鬧得不歡而散。
這一場鬧劇估計是故意演給她看的,假裝另有新歡,對原柔柔沒那么在意。以為這樣就能輕易娶到柔柔?
可笑!
菲娜兒親王自以為看透了鐘晉平的想法,碧眸里的輕蔑藏都藏不住。
她的話聽起來是如此幼稚又有些可笑,聽著根本不像鐘晉平。但鐘晉平之前的確對原柔柔捧在手心中,寵愛縱容有加,何況宴會上地位最高的親王殿下都這么說了,不管心里再怎么想,四周的賓客非常配合地露出一個笑容。
“還是原小姐魅力無限?!?p> “原來如此,都是為了美人?!?p> “難怪難怪……”
“鐘爺那么快就離去了,估計是沒有見到原小姐吧?!?p> “原小姐不愧是帝國的明珠,美麗出眾......”
“還是原家教女有方,聽說原小姐小時候就是在親王府里長大的,還是親王殿下和親王夫教導(dǎo)有方......”
說著說著就開始捧起了原家和原柔柔,還間接拍起了菲娜兒親王和她旁邊存在感極低的親王夫的馬屁。
菲娜兒親王的親王夫出身原家,是原柔柔的嫡親二叔,因為這一層關(guān)系,原家一向和親王來往密切。
因為菲娜兒親王沒有子女,所以對原家的侄子輩十分寵愛,尤其是原家這一輩長的最漂亮的嫡出大小姐原柔柔,從小頻繁出入親王府,菲娜兒親王視如己出,對她的婚事也十分重視。
原柔柔前任未婚夫顧宴衡,就是菲娜兒親王精心挑選給原柔柔的聯(lián)姻對象。顧家原本是帝國三大貴族之一,而且一向親近親王府。
舞臺上的樂隊奏響輕柔的音樂,宴會廳恢復(fù)了熱鬧,將剛才的那個事揭過了。
有鐘晉平帶著,葉蘿通行無暢的離開了親王府。
路邊有幾輛低調(diào)的黑色車子早已等候多時,看著低調(diào),但是車上顯目的大紅色鐘家徽圖案,張揚(yáng)霸道,仿佛是鮮血浸透一樣,透著凜冽的氣勢。
“家主。”旁邊等候多時的鐘家警衛(wèi)們立即上前恭敬行禮,余光瞥見幾乎被他們家主大人攬在懷里的少女,還有二人相纏緊扣著的十指,恍惚之間都不約而同都露出了震驚難以置信的色彩。
是他們眼花了,還是眼前的家主被人冒充了?
如果這個少女是原柔柔小姐,他們或許還沒那么驚訝。畢竟家主為了原柔柔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破例,再反常一點(diǎn)都有例可循有理可據(jù)。
但眼前這個少女,雖然帶著半張面具看不出面容,但一頭黑色齊肩短發(fā),很顯然不是擁有金色柔軟長發(fā)的原柔柔小姐,一張很陌生的面孔,一雙露出來的漆黑眼眸帶著厭惡而隱隱約約的仇恨。
仇恨!
為首的警衛(wèi)長是鐘晉平的心腹,從戰(zhàn)場上退役下來的平民軍官,一向?qū)θ说那榫w和殺意十分敏感。
他雙目銳利如電的盯著這個讓他感覺很不好的少女,內(nèi)心絲毫不懷疑,如果有機(jī)會,這個少女絕對會殺了家主!
“家主,這位是……”他手指有些不受控制,蠢蠢欲動的要摸向腰間的武,一旦威脅到家主,殺無赦!
這一個少女給他感覺十分危險,微微帶著老繭的手指,還有走路的姿態(tài),很顯然實(shí)力不低。尤其是這個少女看向家主時,眼里濃烈的仇恨之意不加掩飾。
哪怕是號稱對家主恨之入骨,時不時的嚷著要弄死家主,傲慢至極的原柔柔小姐,眼里都沒有那么如同實(shí)際的恨意。
“她是我的妻子,鐘家未來主母。”鐘晉平眉眼含笑,伸手摘下了葉蘿臉上的面具,姿態(tài)親昵曖昧的攬著葉蘿的腰肢貼近自己的胸口,絲毫不在乎這種不設(shè)防備的親密狀態(tài),有可能會被她一刀能將他捅個扎心涼。
他目光貪婪地流戀著她的臉,哪怕這張臉早就在無數(shù)的夜晚深深的鐫刻進(jìn)了他的腦海。
警衛(wèi)長一行人被這句話鎮(zhèn)住了,腦子空白了瞬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葉蘿手腕翻轉(zhuǎn),一把閃爍著冷光的匕首就死死抵著鐘晉平脖子。
“閉嘴!”
“住手!”
警衛(wèi)長的聲音和葉蘿同時響起,同一時間,一排排冷冰冰的搶口齊刷刷的對準(zhǔn)了葉蘿。
“放開家主!”警衛(wèi)長是個中年人,五官剛硬臉上橫著一道疤,一身從戰(zhàn)場上帶下來的煞氣,讓整張臉嚴(yán)肅冰冷充滿了殺意,陰沉下來的時候透露出強(qiáng)烈的威懾,目光宛如雷電一般。
葉蘿沒有理會他,眼睛死死的盯著鐘晉平。
鐘晉平面容淡定,嘴角還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遭受到生命威脅的不是他,他扭頭淡淡的看了一眼警衛(wèi),命令道:“放下武器,誰允許你們對主母不敬?”
警衛(wèi)長眉頭死皺,對家主的絕對服從,還是將武器放了下來。
鐘晉平絲毫不把只要往前半公分就能奪走他性命的匕首放在眼里,抬起一只手摸向葉蘿緊繃著的唇角,親昵的摩挲著她的唇瓣,有些發(fā)白,但是依然柔軟又甜美,不知道回想起了什么,鐘晉平眼眸一深,貼著匕首的喉嚨滾動了幾下,啞身道:“蘿蘿,別鬧?!?p> 葉蘿整個身體被迫緊緊的貼著她,感受到他身上灼熱滾燙的體溫,顫抖的厲害。
她死死咬著牙,眼里的仇恨凝聚燃燒起的火焰,幾乎要噴涌出來。
殺了他!
一定殺了他!
否則,自己重生回來,經(jīng)歷的也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噩夢,前世她千方百計費(fèi)盡心思以自殺來解脫報復(fù),這一世,除非殺了鐘晉平,否則自己永遠(yuǎn)都無法逃脫他的枷鎖囚籠……
葉蘿握著匕首的手腕顫抖了起來,鐘晉平修長白皙的脖子立即出現(xiàn)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家主!”警衛(wèi)長瞳孔一縮,忍不住要拔出身上的武器,又硬生生被他掃過來的眼神阻止住了。
“蘿蘿……”鐘晉平低頭貼著葉蘿的耳邊,溫?zé)岬臍庀姙⒃谒惯?,聲音極盡溫柔道,“殺了我,鐘晉安會生不如死?!彼嗣~蘿的頭發(fā),嘴角勾起,冷酷陰鷙的眼里充滿了深情繾綣,凝視著她的眼神里仿佛里面有萬丈星光,說出來的話卻讓葉蘿渾身發(fā)冷,骨頭都散發(fā)出森森寒意。
“哐當(dāng)!”
匕首掉落到了地上,葉蘿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眼眶發(fā)紅,死死瞪著鐘晉平,“你真該死!為什么……為什么你也回來了?”
上天對她真是殘忍至極。
重生回來,竟然還遇上鐘晉平重生。
葉蘿的身體顫抖得厲害,前世今生的記憶和情緒洶涌混雜在一起,胸口劇烈起伏,情緒有些崩潰。
鐘晉平用力抱緊了她,力氣知道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骨髓里,融為一體永不分離,他下巴頂著葉蘿的腦袋,笑得又溫柔又殘忍,“蘿蘿,你是我的,就算是死,也是我的?!?p> 蘿蘿,你逃不掉的。
那種熟悉的如附骨之蛆的絕望感和窒息感再一次將葉蘿死死籠罩住,每一次呼吸都無比的艱難,仿佛無形的枷鎖一般,將她困住。
葉蘿擅長的是武力格斗暗殺,可惜這些都對鐘晉平無效。
他捏住了她的死穴。
鐘晉安。
一招致命。
警衛(wèi)長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眼前這一幕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是他眼睛出問題了,還是家主腦子出問題了?為什么他會看到這種畫面?
余光一瞥,見其他的警衛(wèi)臉上也是同款表情,總是有些安慰,還好不是他一個人失態(tài)。
家主不是一直在追求原家的原柔柔,對她一往情深瘋狂嗎?
這是移情別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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