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像極了熱戀中的青年
一陣微風輕拂,這一大片鮮艷的紅蘿花微微搖擺著,一陣陣的紅色花浪仿佛在討好取悅俯視它們的主人。
“呵……”葉蘿用力握著欄桿骨節(jié)發(fā)白,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真是可笑啊……
兜兜轉轉,費盡心思,始終還是逃不掉。
就跟這些紅蘿花一樣,被乖乖的種植在這個金碧輝煌的花園里,成為他的掌中玩物。
鐘晉平。
這個瘋子,不可理喻的瘋子,她注定擺脫不了嗎?
葉蘿腦海里閃過一張笑的傻乎乎卻比陽光還燦爛耀眼的面容,她捂住臉,被遮住的面容下似哭似笑的扯出了一個表情。
她的大傻子……
昨晚鐘晉平給他看了實時監(jiān)控,里面的大傻子坐在一個安靜的花園里面發(fā)呆,明明已經(jīng)成年一雙紅色的眼睛卻清澈如稚子,天真懵懂,不染一塵。
葉蘿控制不住情緒下意識的伸手觸碰監(jiān)控屏幕,仿佛能隔著一道屏幕觸碰到他。
葉蘿的手剛剛伸出去,監(jiān)控屏幕就被鐘晉平關掉了。
“蘿蘿,乖乖聽話,留在我身邊,他就會的活著?!?p> “蘿蘿,你要愛我,這樣,我才會放了鐘晉安。”
蘿蘿,你可以試著哄我開心,我可以考慮讓你們見一面?!?p> 這個瘋子特別擅長玩弄囚禁,無論是囚禁人,還是靈魂。
前世他將葉蘿的人關在囚籠之中。
這一世,他控制了鐘晉安,把她的靈魂囚禁在同一個囚籠之中。
仿佛宿命一般,掙不開,逃不掉。
葉蘿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笑出的眼淚,收斂了有些癲狂崩潰的表情,恢了那個平靜漠然的樣子,她冷漠的掃了一眼那片紅蘿花,轉身走回房間里。
這是鐘晉平的房間,大概是怕她想起前世那三年的不好回憶,房間的結構布局嶄新而陌生,原本黑白色系的房間改成了暖色系,桌上的花瓶插了一捧紅艷的紅蘿花,莫名帶了點溫馨的感覺。角落里還堆著樂器書架,配了一個小型的武器庫和訓練室,很顯然是給葉蘿準備的。
這些都是前世沒有的待遇。
前世的葉蘿逃跑無望,在乎的一切都已經(jīng)失去了,哀莫大于心死。鐘晉平警惕著她自殺自殘,房間沒有任何尖銳的物體,甚至墻壁也被柔軟的特殊材質(zhì)所覆蓋,無處不在的監(jiān)控24小時掌控著她的一舉一動。
更別說讓她接觸到殺傷力極大的各類武器。
只要她手中擁有致命武器,哪怕一把小刀一塊尖銳的瓷器,哪怕帝國醫(yī)術再高明的醫(yī)生和再先進的醫(yī)療設備,也無法救回一個精通人體結構和各種獵殺技巧,懷著一顆必死之心的獵殺者。
現(xiàn)在,鐘晉平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她會逃跑自殺。
他捏住了葉蘿的死穴。
鐘晉安。
這個鐘晉平從來放在眼里,同父異母智商不高的哥哥。
曾經(jīng),在他看來,鐘晉安就跟空氣一樣差不多的存在。
鐘家所有跟鐘晉平爭權奪利的同父異母,或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都被他或殺或流放,只有這個沒有任何威脅的鐘晉安得以安然活著。
直到葉蘿死后,無數(shù)次午夜痛苦的驚醒,鐘晉平才后悔當初沒有救下鐘晉安,冷漠的看著他死去。
如果鐘晉安還活著,他的蘿蘿就不會萬念俱灰,不會千方百計以死來報復他。
哪怕鐘晉安的存在,讓他嫉妒扭曲如鯁在喉。
這個控制欲和占有欲極強的男人,葉蘿多看了一眼哪個異性,都恨不得殺了對方。
現(xiàn)在,在葉蘿沒有愛上他,心甘情愿愿意留在他身邊前,哪怕鐘晉平再妒恨鐘晉安,也必須讓他好好活著,就像曾經(jīng)逼著葉蘿活著一樣。
葉蘿推開武器庫的門,數(shù)十平米的空間各種架子高低錯落,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類武器,種累齊全,包含了所有能叫得出名字的冷兵器和熱武器,金屬冰冷質(zhì)地和武器天生帶來的殺戮之氣充斥著整個空間,給人一種壓抑冰冷的感覺。
隨便一樣就造價不菲,是平民耗盡大半積蓄的未必買得起。而這里,所有這些,不過是帝國一個高層貴族為了討他的掌中之物歡心的一個禮物。
這就是平民跟貴族之間的差距。
貧富差距,權利地位,如同一道無法橫跨的橫溝天塹。
葉蘿十分自在的穿梭在武器,相比人,她更愿意跟這些冷冰冰沒有感情沒有生命的武器待在一起。
葉蘿走到冷兵器前,隨手握起一把短刃,薄薄的刀身似乎加上了特制的合金,握在手上非常的輕。
葉蘿蒼白的手指從刀身旁邊輕輕撫過,還沒有觸碰到刀刃,竟然也滑出了一道口子,細小鮮紅的血珠子滾落下來。
這種細小的傷口,她眉都不皺一下,直接無視。
無堅不摧,吹發(fā)即斷,比她用過的所有武器都要好。
鋒芒畢露,能夠輕而易舉的劃破人的皮膚,捅破里面重要的器官。
葉蘿面無表情的盯著這把短刃,上面搖曳的銀光照出了她一雙冰冷帶著殺意的眼眸。
那么鋒利的武器,哪怕靠近都會被它的鋒芒割傷,一定能掏出他的心臟吧。
葉蘿隨手將短刀放下,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殺了鐘晉平。
葉蘿更擅長的是各種暗殺刺殺,她是雇傭兵中的獵殺者,學的大多是旁門左道,如果正面打斗,未必能贏得了對方,但論層出不窮的各種手段,在強大的敵人都會被她斬殺殆盡。
鐘晉平實力遠遠在她之上,正面打斗葉蘿不是她的對手,但要論刺殺手段,葉蘿有把握殺了他,尤其是現(xiàn)在,鐘晉平對她絲毫不設防備,身上致命的脆弱的部分,毫無防備地展示在她的面前。
可是她不能。
不僅不能殺了他,還要控制住殺他的欲望和沖動。
鐘晉平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葉蘿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出了武器庫。
訓練室來了激烈的打斗聲。
鐘家,會客廳。
鐘晉平手指摩挲過屏幕里那個鮮活的身影,招招狠辣致命的攻擊在鐘晉平看來卻像是世界上最優(yōu)美動人的舞蹈。
他嘴角不受控制的翹起。
坐在他對面的族長,喉嚨說的都要干了,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抬頭就看到他望著手中屏幕露出笑容的模樣。
像極了熱戀中的青年。
族長:“.....”
一條香咸魚
明天周末加更,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