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
小姑娘在十點醒過來的,好不容易又有一個睡早覺的時間,她豈能放過?
男人已經(jīng)穿戴整齊,走到她的面前低聲道:“我去公司了,好好陪著祖母,她這幾日心情不好?!?p> 小姑娘坐在大床上,還有些剛睡醒的迷糊,不過話是聽進去了,不由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嗯,快點起來,下去記得吃早飯,藥也別忘記吃,晚上等我回來,我要抓蚊子。”
抓蚊子?!
這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突然睜大雙眸,徹底清醒了。
卻見男人那溫雅帥氣的俊顏之上,朱紅的唇瓣處,醒目的紅色傷口。
好像是……
被咬傷的?
天——她吃驚的捂起嘴巴,盯著他看了看,比劃道:“〔顧、顧叔,你被蚊子咬了?嚴不嚴重?〕”
男人抬手翻衣袖的動作一滯,目光緊緊的落在她的身上,想了想,笑道:“對,我的確被咬傷了,所以暖暖晚上要配合我抓蚊子才行!”
小姑娘重重的點頭,會的,會配合顧叔抓蚊子的。
……
下了樓后
已經(jīng)半小時過去了,男人已經(jīng)離開。
沙發(fā)上
老夫人招招手,抬眸看了過來,“暖暖?”
祖母?小姑娘跑了過去,在她的身旁坐下。
“去給暖暖做些吃的,藥膳也熬上!”
“是——”
藥膳?
小姑娘撇撇嘴,她剛剛吃了藥,怎么又要吃藥膳了?
老夫人拉著她的手,溫和的說著話:“你哥哥中午回來,可知道?”
哥哥?
顧曄哥哥?
小姑娘心喜的搖搖頭,比劃道:“〔顧曄哥哥回來了?學業(yè)完成了嗎?〕”
“是啊,聽他們說是這樣。也不知曄兒回來,是繼續(xù)學他的音樂,還是要做他專業(yè)相關的工作?”
“〔顧曄哥哥那么優(yōu)秀,學的又是專業(yè)翻譯,一定會進入國企工作的。〕”
“你也覺得他想進國企?可我總覺得,他志不在此?!?p> 小姑娘愣了下,看向老夫人道:“〔祖母是認為,哥哥想學音樂,想完成自己的夢想?〕”
“是啊——”老夫人嘆了口氣,不知該怎么說,“臨兒對曄兒的期望太高了!他總想顧家出一個政界人士,好想讓這顧家,長久的走下去。”
小姑娘默了。
雖然顧家是這云城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但也在商業(yè)有名有地位罷了。
要比起事事來得通曉,政策來得通達的政界,總是有些束手束腳的。
所以不僅是二伯父,就連祖父這幾年,也次次與政界那邊的人交友結緣,有關于他們顧家的流言,最近也開始多了起來。
小姑娘預感頗為不好,總感覺,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一樣,即使不是現(xiàn)在,未來的某一天,也一定會發(fā)生。
“老夫人,暖暖小姐,飯食和藥膳備好了?!?p> 老夫人站起身,小姑娘也跟著站起身,“你去吃飯吧,我去前院看看,吃完了再過來?!?p> 小姑娘點點頭,微微低首,送老夫人離開。
在傭人的監(jiān)督下,她喝了一大碗的藥膳,吃了好幾個素食包子,兩個雞蛋,一杯南瓜粥才去了前院。
聽管家叔叔說,哥哥已經(jīng)到了機場,傭人已經(jīng)去接了,馬上便到。
她這才發(fā)覺,時間已經(jīng)接近十一點了,也就是說,她十點左右才起的床?
為此,她頗為郁悶的嘆了一口氣,不由的發(fā)問,自己怎么那么能睡覺?
陌柒臉上還帶著點點醒目的紅痕,抬步走了出來,坐在了她的對面,看她道:“你現(xiàn)在很開心吧?”
小姑娘不解的抬眸,比劃道:“〔你說什么?〕”
“不開心嗎?祖母可是為了你,打了我一巴掌呢!”
小姑娘臉色一變,抬頭看了看周圍,管家與傭人都在廚房忙碌。
二伯母與母親在客廳收拾桌子和擺飾,二伯父與祖父在書房,沒有出來,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她們的情況。
她有些著急的搖搖頭,鼻尖帶著點點的細汗,比劃道:“〔我沒有很高興,不管你信與不信,我自始至終沒有這種感覺?!场?p> “呵,是嗎?”陌柒垂下額頭,小臉自帶了幾分難以言明的喪氣,“可為什么,祖母這樣不喜我呢?”
小姑娘僵了僵,貓瞳般的眼眸有一瞬間的凝滯,隨即緩緩的移開,看向旁處。
其實說實話,她也不喜面前的人,更別說祖母了。
可她對陌柒的不喜,只是簡單的性格不合,相處不到一塊去,對她的某些行為討厭罷了。
可祖母對她的不喜好像更加深刻,那是一種由內而外,從不掩飾的厭惡。
一開始小姑娘能明白一點,好像是因為她姓陌,她的親祖母與祖父年輕時,有過一段情緣。
可后來,又好像不是這樣,自從陌柒提議要進顧家族譜的時候,祖母對她的態(tài)度,好像一點就燃,還因此讓整個二房搬離了顧家。
難道是因為此?
小姑娘不知道,但她也不想知道,搖搖頭,比劃道:“〔你若是想知道,便去問祖母,我不知道?!场?p> 她起身欲走,卻也被站起身的陌柒抓住了手臂,眼神里溢出了她所看不懂的嗤笑,道:“暖暖,你難道真的不知嗎?祖母好像極其厭惡“陌”這個姓!”
小姑娘皺眉,她想解釋,想比劃道:那二伯母也姓陌,可祖母還是讓她進了顧家的門。
可手被抓住,比劃不了。
只聽陌柒緩緩湊近她道:“哥哥回來了,暖暖,你覺得他站在哪一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