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梨舟將電話遞給安小溪,“你偶像的電話?!?p> 安小溪怔怔地接過電話,幾分鐘后,她的眼中重新有了神采,導(dǎo)演喊她,她向上官梨舟道謝,繼續(xù)回去拍戲,狀態(tài)明顯好了很多。
“我希望你下次打電話給我是表示對我的喜歡或是對我戲的評價,表達一下對我的想念也可以?!蹦桨滋牟粷M地說。
“呵呵!新戲要播了是嗎?”
“嗯!你客串的那部?!?p> “那我得看,我還不知道大結(jié)局是什么,方便告訴我嗎?”
“自己去看?!?p> “好吧”
她經(jīng)歷過很多次情緒低谷,每次看到這樣的情景,她都會想如果換作是她,一定也希望有人能在這個時候給她一點溫暖,這種想法讓她一次次的邁出腳步。
顧北堯來到她邊上,他摟了摟她的肩。
“還向里面參觀嗎?”
“肯定?。〔荒馨讈硪惶?,你看前有個噴泉。”
她跑向前方,他溫柔地望著她的背影,他明白了爸爸在日記中向媽媽表達感情的那一句話:“小河流淌、山間鳥鳴、空靈樂曲......所有我喜歡的,在看到你身影的那一刻都黯然失色,心里眼里只有你?!?p> 爸爸的日記他看了很多次,很多地方都不是很理解,他不能對他情感細膩的描述感同身受,但在與上官梨舟的相處中他忽然很多都明白了。
“這個噴泉現(xiàn)在在北方噴發(fā)會發(fā)生什么?”她站在噴泉邊上大聲問他。
“會噴不出來?!彼卮稹?p> “哈哈,我以為你會說噴出來會立刻被凍住?!?p> 玩了一晚上,回去時都十點多了,顧北堯仍舊騎著那輛自行車,她坐在后車座上,單手抱著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身上。
“我想芃芃和藍赫了,如果有他們在,我們應(yīng)該會玩得更開心。”
“他們在你嫌鬧,他們不在你又感覺少了些什么?!?p> “難道你不是嗎?”
“確實是少了點什么。”
民宿門口,他們將車停好,進到院里,看到一個頭發(fā)半白、面容和藹的阿姨手握照片坐在門口的長椅上,她的眼神悲傷,淚水滴到照片上她就會緊張的擦干。
上官梨舟從包里拿出紙巾輕輕地放在她的手邊,進到了民宿里。
“洗澡嗎?”回到房間顧北堯問她。
“嗯!你先洗吧,我一會兒再洗?!?p> “好”
顧北堯洗澡時,上官梨舟站在窗邊望著民宿門口的阿姨,她仍坐在那里,她給的紙被她攥在手里。
輪到上官梨舟洗澡時,顧北堯接到了樊木欽的電話。
“蔣時笙的公司被懷疑偷稅漏稅,他本人的私生活又出現(xiàn)了問題,短視頻有了競爭對手,資金也出現(xiàn)了斷裂,他正在和日企接洽,懷疑他想把公司轉(zhuǎn)給日企”
“知道了”
付松南的父親付博強被調(diào)去了市里,林逸飛的父親最近處處不順,也影響了林逸飛的地位,他在冰城不再順風(fēng)順?biāo)?,開始有了很多不平的聲音,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可以橫著走,他試圖聯(lián)系過蘇和平,蘇和平理都不理他。
林逸飛清楚知道問題都在‘梨鋪不是蘋果屋’那家店上,卻怎么也理不清這背后的關(guān)系,他想過可能上官梨舟和歐不喻只是這家店明面上的擁有者,也許背地里這就是屬于京華那李家二公子的產(chǎn)業(yè),如果是那樣,他就是動了不該動的人的東西,得罪了人。
他去找了算命大師,大師告訴他現(xiàn)在的他不可以冒進,要守住現(xiàn)有的東西,等待時機,京華去不了了,那就鞏固好冰城的地位吧,他約了父親老領(lǐng)導(dǎo)的兒子來他的會所聚一聚,至于丟失的顏面,雖然鮮少人知道,卻也讓他在有些人面前很難堪,他不會忘了這件事,有些人的目光也讓他忘不了。
上官梨舟洗澡還沒有出來,顧北堯的電話又響了,這次是一個陌生號碼。
“過年能見一面嗎?”電話里的聲音懶懶地問。
“你要來冰城?”
“你來楓城吧?!?p> “那別見了,我沒時間?!?p> “怎么就沒時間了?你不是有寒假嗎?”
“寒假也不是為你放的。”
“知道你有老婆孩子,天天摟著不膩嗎?”
“那是你體會不到的快樂!”
“行,你夠意思,九年未見都不想見我。”
“不想”
“年后我會回一趟京華,去一趟京華總可以了吧?”
“看情況”
“靠,你老婆到底什么樣的人,家風(fēng)這么嚴嗎?見我都不行?”
“我昨天才告訴她有你這個人?!?p> “......我跟你什么關(guān)系?”
“可以沒有關(guān)系?!?p> “你能氣死我?!?p> “如果我老婆再受到別人威脅,不要再求我辦事,門都沒有。”
“放心,我讓人盯著呢,你老婆照片我看過,也不是很漂亮......”
“駱程陽長相一般,你的心不還一直在人家身上?”
“......你......可以?!?p> “對了,我女兒過年九歲了。”
“我會把欠她的紅包補上。”
浴室門被推開,顧北堯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在床上。
上官梨舟擦著頭發(fā),來到窗邊,向下望去,那個阿姨已經(jīng)離開。
“從什么時候起格外注意身邊的人?”
“從一次得到別人幫助的那一刻起?!?p> “我能問是什么事情嗎?”
“一次哭的很厲害的時候,一個小女孩默默地放在我手里一包紙就走開了?!?p> 顧北堯抱住她。
“以后的你難過的時候我一定都會在?!?p> “不要多想,你問了我才說的,我們睡覺吧,眼睛都睜不開了?!?p> “好,把頭發(fā)吹干,我們再睡?!?p> “沒事的,不用吹,我以前經(jīng)常濕著睡覺也不會有事的?!?p> “這是在南方,不是北方溫暖的屋子里,本就潮濕陰冷,這些細節(jié)不注意容易著涼?!?p> “好吧,我去吹干頭發(fā)。”
睡到半夜,上官梨舟聽到有歌聲在耳畔響起,雖然聲音很小,她還是能聽到,她睜開眼,身旁的顧北堯還在睡著,聲音是從窗口傳進來的,她出了房間,來到樓下,在小院的角落邊看到了晚上回來時見到的那個阿姨。
阿姨見到是她對她笑了笑,她來到阿姨身邊坐下。
“睡不著嗎?”
“年齡大了,覺少,我唱歌吵到你了嗎?”
“沒有,恰巧中間醒了,就聽到了您的聲音,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