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文老太太縱容文雅婷欺辱自己,縱容文宏斌找人凌辱她娘,眼睜睜看著她娘病死在柴房,可就算死了,他們也都未曾將她娘好好安葬,而是丟到亂葬崗任由野獸啃噬。
而她原本以為自己嫁給朱明之后,就能擺脫她們一家的凌虐,誰又知道,朱明早就動(dòng)了殺她的心思。
想到這里,文殊錦又咬著牙,她看著文老太太,冷聲道,“祖母,還請你和二叔趕緊離開,否則我真報(bào)官了。”
文老太太看著文殊錦堅(jiān)決的樣子,杵著拐杖起身,不屑的冷哼一聲,“不知好歹的東西,將來有你后悔的。”
說罷,她又對文宏斌道,“走,我們回家,人家現(xiàn)在容不下我們了?!?p> 文宏斌趕忙去攙扶文老太太,心有不甘,“娘,可是這府邸,該怎么辦?”
“怎么辦?人家不給,難不成你要硬搶?”
文宏斌被呵斥一聲,不敢說話了,可是他這回去以后要怎么和他夫人交代?
文宏斌回到老宅,文蘇氏和文雅婷都急匆匆上前來詢問,“如何?她們可愿意將府邸交出來?”
“那文殊錦跟換了芯子一般,哪里肯交出來,還將我和娘狠狠罵了一頓?!蔽暮瓯髿獾靡彩悄樕珴q紅。
“這……這文殊錦哪里來的膽子?竟然敢罵爹爹和祖母?!蔽难沛米叩轿睦咸磉?,“祖母,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文殊錦太欺負(fù)人了?!?p> 文蘇氏也沉著眉臉,她看向文宏斌道,“你叫上人,今日她若是不將府邸交出來,我非得把她家給拆了。”
文殊錦將文宏斌打發(fā)走之后,正準(zhǔn)備用早膳,文宏斌和文雅婷又怒氣沖沖的帶著人直接闖進(jìn)了文府。
“文殊錦,今日你若是不把房契交出來,我就一把火燒了這府邸,我們誰也別想得到。”
跟著文宏斌來的下人大概有十幾個(gè),手上都拿著棍棒,看這架勢,今日她若是不將房契交出來,他們是真的要拆了這府邸。
面對對方的來勢洶洶,文殊錦倒也沒有放在眼里,她給尚閔衣夾了菜,輕聲道,“娘,吃菜?!?p> 然后自己又開始吃了起來,事情再大,她也得先把肚子填飽才有力氣對付。
反倒是一旁的言之,急得直跺腳,“小姐,你還吃呢,人家都要拆家了?!?p> 文殊錦讓言之彎下腰來,她湊到言之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言之就離開了。
“文殊錦,你這是什么意思?晾著我們?”一旁的文雅婷終于按捺不住,先行開口斥責(zé)道。
文殊錦這才放下碗筷,起身走到文雅婷身邊,二話不說,抬手就狠狠扇了文雅婷一巴掌,“這一巴掌,打你心狠手辣,虛情假意?!?p> 文雅婷沒有想到文殊錦上來就扇她巴掌,她怒不可揭瞪著文殊錦,伸手想打回去,被文殊錦一把抓住她的手,又在另一邊臉上狠扇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打你背著我勾搭二皇子,毫無道德章法?!?p> 文雅婷被打,心里是不服氣的,她抓過家丁手上的棍棒,就狠狠往文殊錦身上揮,“我打死你個(gè)賤胚子,都敢對我動(dòng)手了?!?p> 文殊錦一把抓住快要落到自己身上的木棍,她將木棍用力一抽,文雅婷重心不穩(wěn),就往前撲倒在地上。
看這樣子,當(dāng)真是狼狽不堪!
“你們還看著干什么?給我往死里打,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訓(xùn)她一頓不可。”文雅婷被文殊錦這般欺辱,氣不打一處來,轉(zhuǎn)身就對那些家丁吼道。
“今日你們誰敢動(dòng)我一根手指頭,我都會(huì)告到官府去,讓官府來定你們的罪?!蔽氖忮\面色森冷,她現(xiàn)在只后悔自己當(dāng)初不好好練武。
“呵!還想定我們的罪是嗎?文殊錦,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我倒是想知道誰能定我的罪?!?p> “那本將軍呢?可能定你們的罪?”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文殊錦只覺得這聲音寒意很重,她都忍不住打了個(gè)寒顫,她順著聲音回頭,這才看見霍玉樓單手負(fù)在身后,從門外進(jìn)來,面色薄涼,眉宇間都是冷冷寒意,身后跟著小心翼翼的言之。
文殊錦捷眉,她不是讓言之去報(bào)官嗎?怎么把這個(gè)素來有活閻王稱謂的霍玉樓給請來了?且在她父親死后,還接替了大將軍一職。
他來,又是何意?他爹的死他有沒有參與其中?
思索間,霍玉樓已經(jīng)走到文殊錦身邊,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文殊錦一眼。
文殊錦下意識(shí)往旁邊一步,面色稍冷,“是什么風(fēng)把霍大將軍你給吹來了?”
“霍大將軍”四字,文殊錦咬得極重,這曾經(jīng)是他父親的職稱,而霍玉樓曾是他父親麾下的干將,亦是管理著昭獄的武昭候,現(xiàn)如今,他是朝堂上唯一一個(gè)有兩個(gè)重要職稱的大臣。
極得皇上看重!
還未等到霍玉樓答話,一旁的文雅婷就已經(jīng)沖上來跪倒在霍玉樓面前哭哭啼啼的求他主持公道。
“霍將軍,我們今日這番,實(shí)屬下策,可現(xiàn)如今我們的老宅早已經(jīng)破爛不堪,我姐姐她們一家住著這豪華府邸,竟然也忍心看我們一家吃苦。”
說完,文雅婷還在擦眼淚,文殊錦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來的眼淚,她又有何資格喊委屈?
這府邸是她父親掙來的,再說那老宅也沒有他們說的那么不堪,文家在落魄也不會(huì)落魄到如此地步,就那些營生都?jí)蛩议_銷還富足了。
文殊錦也懶得和文雅婷爭辯,只轉(zhuǎn)頭看向巋然不動(dòng)的霍玉樓,“這府邸是我和我娘最后的庇護(hù)所,也是我爹留給我唯一的物件,我自是分毫不讓,他們又有何資格,來分遺產(chǎn)?”
“我們不分遺產(chǎn),只求姐姐收留我們一家,還有祖母,她年紀(jì)大了,吃不得苦的,她也是你的祖母??!”
文殊錦冷笑,最后文雅婷還是要拿文老太太來說事的。
“當(dāng)初分家的時(shí)候,祖母自愿跟著你們,我爹每月都會(huì)拿銀子給她,數(shù)額還不小,只她養(yǎng)老那些銀子都是夠的吧?”
“這……”文雅婷被文殊錦懟得啞口無言。
霍玉樓上前一步,他冷煞煞盯著文雅婷和文宏斌,語氣森冷,“怎么,你們還不走當(dāng)真是想當(dāng)著本將軍的面拆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