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錦隨即又去抓了一副藥,順道讓言之拿去煮了。
言之心里還是緊張的,“小姐,這周姑娘的病這么嚴重,你有把握嗎?”
她擔心會招上麻煩,畢竟周芊芊的父親可是太傅周朝正。
“你放心吧!”文殊錦也是第一次接觸到這么嚴重的病癥,如果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不想失去機會,萬一那醫(yī)書上的藥方真的有用呢?
“文大夫,這肺癆是絕癥,你當真可以醫(yī)治嗎?”人群里有人發(fā)出了疑惑。
“試試吧!我手上有醫(yī)治肺癆的藥方,只是周姑娘這病已經很嚴重了,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修養(yǎng)?!蔽氖忮\禮貌性回答。
來醫(yī)館的也都是病人,所以她們對文殊錦的醫(yī)術還是很好奇的。
所以她們都在旁邊一直看著。
現(xiàn)在周芊芊的病已經暫時控制住了,文殊錦也利用言之燒水煮藥的時間給剩下的病人治病。
這一忙活,一下午就過去了。
言之把藥煮好之后,就拿來了喂周芊芊了,周芊芊喝了藥,這才微微睜眼看向文殊錦,“文大夫,我這病,你當真有把握嗎?”
“有!周姑娘放心,只要你配合治療,我肯定會醫(yī)治好你的?!蔽氖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告訴周芊芊,但是看見周芊芊這個樣子,她就比忍心。
周芊芊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她被這病折磨了多少年,都說她十八歲會死,可她從來不信這個邪,所以在聽說文殊錦這個醫(yī)館之后,她立馬就來了。
向來都是只有將死之人才會渴望生命。
今天晚上周芊芊要在醫(yī)館待一晚上,文殊錦就得守在這里,所以她讓言之先回去了。
言之剛走沒有多久,外面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現(xiàn)在本來就是冷冰冰的冬天,再因為下雨,整個屋子里面都冷得可怕。
好在醫(yī)館里面有準備好被子,現(xiàn)在周芊芊才是最重要的。
給周芊芊蓋好被子之后,文殊錦又給她把脈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言之來的時候,文殊錦還趴在桌子上睡覺,周芊芊早就醒了,但是她沒有打擾文殊錦和周桃。
言之看見文殊錦這個樣子就心疼得不行,她拿了厚棉外衣來,所以她給文殊錦披上了。
文殊錦因為言之這舉動,忽然就醒了,“你什么時候來的?”
“小姐,你再多睡會兒,現(xiàn)在還早?!毖灾局碱^,就是擔心文殊錦會累壞了身子。
“沒事,現(xiàn)在醒了也睡不著了?!蔽氖忮\起身又開始給周芊芊檢查身體。
周芊芊因為昨天晚上喝了藥,看上去要比來的時候精神多了,文殊錦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文大夫,現(xiàn)在天涼了,我們就先離開了?!敝苘奋窂拇采舷聛?,對文殊錦道。
“行,你身體如果有什么問題的話,一定要記得來找我,我先給你開一個月的藥,你回去之后早晚吃一次?!?p> 文殊錦讓言之把藥給周芊芊。
周桃接過周芊芊手上的藥之后就攙扶著周芊芊離開了。
言之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就感嘆了一句,“這周姑娘還算是遇見你了,若是別人指不定都不會給她醫(yī)治了?!?p> 周芊芊病得嚴重,若是外出找大夫,基本上沒有愿意給她醫(yī)治,都是覺得會招惹上麻煩。
都知道周朝正是連皇上都敢懟的人,性子火辣,如果將他惹急了,誰知道他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出來。
“我是大夫,不會做出將病人拒之門外的事情。”文殊錦淡然一笑,她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眼睛彎彎的,像天上的彎月。
言之嘟著嘴,“小姐,你就是心太軟了,才會總是被人欺負?!?p> “行了,不說這些了,打開門營業(yè)吧!”文殊錦不愿意和言之談論沉重的話題。
言之這才剛把醫(yī)館門口打開,就看見尚閔衣身邊的婢女跌跌撞撞跑來了,臉上還有淤青。
“小姐,你趕緊回去看看吧!夫人……夫人被欺負了。”
文殊錦蹭地站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清冷起來,和這寒冰似的天氣似乎融為了一體。
文殊錦趕緊往府里趕。
府上現(xiàn)在已經是亂七八糟的,還有人將整個院子都圍了起來,尚閔衣被押在一旁。
文宏斌和文雅婷都在翻找什么東西。
文殊錦上前,二話不說就將壓制著尚閔衣的兩個下人給踢倒在地了。
然后又上前,抓著文雅婷狠狠扇了一巴掌,“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光明正大的搶?”
文雅婷被打得往后退了一步,“文殊錦,你如果識趣一點,就趕緊將房契交出來?!?p> “房契?我不交又能如何?你還真的能將我這府邸燒了不成?實話告訴你們吧!房契不在這府上,你們就算找翻天也找不到的?!?p> 文殊錦不知道文宏斌和文雅婷會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他們這樣做,對他們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告訴我,房契在哪里?”文宏斌也上前來,目光兇狠瞪著文殊錦,“你今日如果不將房契拿給我,我將你和你娘都殺了。”
“殺了?你以為你是誰?你敢動手嗎?我現(xiàn)在就站在你面前,你敢動手試試?一群沒教養(yǎng)的瘋狗。”
“你罵誰瘋狗呢?文殊錦,你趕緊把房契交出來,如果我們家出什么問題的話,你也不會好過的,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蔽暮瓴⊙劭敉t瞪著文殊錦,這樣子和瘋狗沒有什么區(qū)別。
文殊錦擰著眉頭,在想他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要他們不顧后果來她的府上這樣鬧。
她平靜了一下心態(tài),然后才道,“我不管你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和我都沒有關系,你們家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房契我不會給你們的,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她現(xiàn)在算是看清楚了,對付文宏斌這樣的人,就是得來硬的。
之前的時候,他還好言好語的討好她,可誰知道后來他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
還打了她娘的注意,像他這種色批男人,就該早死早生天,何必在這里禍害人?
“文宏斌,你今天所做的這些事情,你會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