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的一聲穿透過玻璃,就在歹徒啟動發(fā)動機的瞬間,蘇鐵毫不猶豫的開槍。
“砰…砰…砰…”歹徒一怒就朝著小隊的人掃射。
破碎的樹葉從空中飄落,人們盯著車里的歹徒,一人趴在方向盤上,腦門上中槍鮮血直流。
“隊長,里面沒有動靜了!”突然車門被打開,中年男子下車,他舉著雙手,渾身顫動著,腰間是一把黑漆漆的手槍。
“蘇大隊,好久不見,今天我也跑不了,索性就讓拉個陪葬的。”
蘇鐵以為他要對老農(nóng)開槍,沒想到他突然指著蘇鐵的胸口,扣動扳機,蘇鐵安排的射擊者同時瞄準歹徒。
蘇鐵側(cè)身,子彈就打進肩膀。
“隊長!隊長!”
“無事,去看看另外一個人質(zhì)?!?p> “隊長,這位老伯暈過去了而已?!?p> “將他們安全送到家?!?p> 蘇鐵按著受傷的部位,避免血流過多。
蘇鐵躺在醫(yī)院里面,手上捧著一本小說。
“怎么樣?你這還有雅興看書,看來恢復(fù)的不錯。”
“我讓你帶的水果吶?”
“一個大男人,這么愛吃水果?”
一位年輕的護士怯生生的進來給蘇鐵換藥,頭沒敢抬。
“謝謝護士妹子!”熊明澤看著小護士一溜煙跑遠了,還覺得奇怪。
“那個護士,怎么跑這么快?你這么一個美男她居然不看?!?p> “熊隊,你是不知道,蘇隊因為人家給他寫了一封情書就把人家罵的狗血淋頭?!?p> 蘇鐵咬著翠綠的蘋果,悠閑的看著自己的書,幽幽吐出一句:“不務(wù)正業(yè),我只是覺得煩。”
“嘖嘖嘖,無情的男人?!?p> 熊明澤看著一臉無害的男人,臉上是無比的鄙視。
“說正事,最近巫山出現(xiàn)一群山匪,大概一百來人,上面派我來和你一起去執(zhí)行剿匪任務(wù)。你之前不是去那里執(zhí)行過任務(wù)嗎?我來找你是了解了解地形情況順便看看你?!?p> “少來,有事說事。”
“是這樣啊,我媽那個給我找了個姑娘叫劉海燕,你們不是認識嗎,我來找你打聽一下人怎么樣?”
蘇鐵將蘋果核完美丟進垃圾桶里,慢慢的掏出手帕擦擦嘴角,翻過一篇繼續(xù)看。
“你……”
“不要?!?p> 熊明澤要抓狂,這蘇鐵明擺著是要氣他。
“那個女人,不合適你?!?p> “哦!那我回去給媽寫信告訴她我有你了?!?p> “滾蛋!”
蘇鐵憤憤罵了一句,看著熊明澤一臉得意的跑出門去才放下書。
外面的天氣很炎熱,藍色的天空中飄浮著大朵雪白雪白的積云。
他起身,展開一張信紙,訴說著他對清晨的濃濃思念,又將自己的工資全部塞進信封。
織布機嘎吱嘎吱作響,薛蓮一路奔波勞累才到了苗寨。
“杰森先生,你看這邊繡個蕎子花圖案可好?!?p> “薛蓮小姐,真有你的!這繡面細致入微,摸起來也很有質(zhì)感?!?p> “杰森先生,我用平繡技法為這件裙子的裙擺出繡上蕎子花,顯得裙子看來精致,摸起來細膩,白色細線為主,花芯為淺黃色和粉色,帶有一些不成熟粉色花苞。”
“薛蓮小姐,你懂的真多。”
薛蓮微微上揚嘴角,很自豪道:“杰森先生,等過一段時間蕎麥子成熟開花了我?guī)デ?,可好看嘞。?p> 看著明媚的面容,男人眼里流露出濃濃的欣賞。
燈光影影綽綽,房間里飄著艾草的香煙之氣,縈繞在高高的房梁,于黑夜里穿梭往復(fù)。
薛蓮本就生得漂亮,在清家大院里她依舊光彩照人。猶如明珠蒙塵,無人賞識罷了。
清晨抱著蘇鐵寫來的信,所有的委屈一掃而盡,流光在歲月的墻壁上剝落。
“清晨,你行李都準備好了沒?”
“都搞定了?!?p> “今天下午三點出發(fā),你別忘了。”
楊克是地理系的學霸,對地形地貌的了解有這樣專業(yè)的人,可為他們的研學旅程解決許多學術(shù)問題。
學校期末考試都結(jié)束了,校園里稀稀落落的學生忙著回家。
“哈嘍,好久不見啊,小美女!”
“好久不見!”
楊克將清晨的行李放進車里,三人閑聊著。
“老師,你來了?!?p> “嗯,都來齊了沒?”
楊克掃視一周:“老師,劉師妹還沒到吶?!?p> 遠處急忙的跑來一個女孩子,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
“抱歉,老師……各位……,來晚了!”喘著粗氣。
“劉海燕?”清晨驚訝的看著劉海燕。
“好久不見啊,清晨!”劉海燕一臉平靜的和清晨打招呼。
“都上車吧,路途遙遠,你們可以慢慢聊?!?p> 車里顛顛簸簸的搖著,清晨腦袋昏昏沉沉的,靠在車窗玻璃上昏昏欲睡。
窗外的風景很美,朦朧的黃昏下依山傍水,花落成海,一汪清流纏繞著一片片的蕎子花。
“清晨!清晨!醒醒,到地方了?!睏羁丝粗⑺艘宦?,臉色也有些蒼白。
“嗯~~好!”清晨揉揉眼,摔著昏昏沉沉的腦袋。
“小美女,你都睡一路了,還沒睡夠???”
幾人忙著搬行李,劉海燕也跟著忙活,到是清晨還處于神志不清的狀態(tài)。
“現(xiàn)在幾點了?”
“九點半了,小美女,你不會是睡傻了吧?不過沒關(guān)系,我不會嫌棄你的?!?p> “滾蛋,聒噪!”清晨不知道這個男人怎么多話,假意吼他。
夜風涼幽幽的,清晨下車時覺得冷,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謝謝!”楊克拿出一件外套給清晨披上。
酒窩男孩徐源默默將手里的外套氣呼呼的披在自己身上。
所有人都對清晨關(guān)懷備至,劉海燕眼睛里是羨慕嫉妒,至于恨不恨就不曉得了?
簡單寬敞的木房子圍成四合院,三角的房頂上鋪著干黃的松樹葉。中間種著無花果樹,彎曲的樹枝在院子中央肆意彎繞。
“老師!”
“清晨,暈車好點沒?”
“嗯,好多了。”
“清晨,你看這里啊,是我特意找人蓋的老房子,一來這巫山曾經(jīng)是我徐家家業(yè),二來老師以后老了,就想埋在這片土地里?!?p> “老師,你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老人從架子上拿下一本書,遞給清晨。
“諾,你不是喜歡納蘭性德嘛,我這里收藏著一本納蘭詞,你拿去看吧?!?p> “老師,您真好!”清晨欣喜的雙手接過來,忍不住翻閱。
“清晨,不知道你是否認識一位叫清寂的人?”
清晨搜索一邊腦袋里的記憶,搖搖頭。
“不認識,他是?”
“他呀,是我的一位故友,我發(fā)現(xiàn)你與他很像,氣質(zhì)上,性格上,都特別愛這納蘭詞,若是有緣你們也許可能成為忘年之交?!?p> “但愿吧!”
疏朗的樹影在空中微風中搖擺,清晨于窗前站立,握著脖頸上的玉佩思念著不曾謀面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