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李驥就踏著清晨一縷殘留的月光出門,三三兩兩倔強的繁星還在閃爍著。
歪歪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李驥就在劉麗家樓下的電線桿旁,聽著嗡嗡地電流聲站到日上三竿。劉麗早早就看見他站在那里,就是想讓他在太陽下使勁曬。
“歪歪,你咋不說睡了?我都請好假了,專門陪著你?!眲Ⅺ愒趶N房里忙活著,煤氣爐上的呼呼呼冒著熱氣,飄出絲絲縷縷的香味。
砧板上是切成小塊小塊的土豆和紅中帶白的橢圓臘腸,歪歪看著劉麗把土豆炒成金黃色,加入一勺生抽、一勺鹽、一勺老家特有的才林五香辣椒粉、一勺白芝麻。她把臘腸倒進去,翻炒均勻后,裝入白瓷碟子里。
“嘖嘖嘖,麗麗寶貝,你這廚藝簡直堪比國宴廚師。”歪歪最喜歡臘腸炒炒土豆丁,心情不好的時候有這么個好姐妹陪著,簡直是比撿了金子還要開心。
一桌子的菜,兩個人落座后,劉麗神神秘秘的跑到窗子邊。李驥這才知道什么叫王望眼欲穿,他到是看見歪歪的身影在窗戶前晃蕩,可就是沒有看到可憐巴巴的他。
“歪歪,你今天想去哪里玩?”
林歪歪夾了一塊排骨,美滋滋的說:“太熱啦,不知道去哪里?你是不是嫌棄我?”
“沒有,絕對沒有,我發(fā)誓?!眲Ⅺ惻e著手信誓旦旦的說,接著說:“內(nèi)個,你男人在下面等你吶!歪歪,你要不要讓他上來?”
參加完熱鬧的節(jié)日后,光頭典獄長和熊明澤需要尋找獨居在荒野的一只眼老婆婆。黑山常常是野豬野狗出沒的地方,熊明澤背著一把獵槍,腿上別著型號不同的鋒利軍刀。
一個年老的婦人,獨自一人居住在黑山里,苗寨的人一提起她來都是一陣感嘆。
“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啊!”至于什么故事?他們閉口不談,光頭典獄長暗自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
熊明澤之前見過那個一只眼婆婆,喪心病狂的蘇母死時,是她讓讓那些黑子甲殼蟲列隊而去。眼睛之前都是好好的,不知道到底為什么瞎了?
穿過一大片玉米林子,熊明澤和光頭典獄長的汗流浹背,爬上陡峭的懸崖峭壁。每一步都非常小心的挪,光頭典獄長這時候,屁股都不敢再扭一下。他壓住呼吸,收緊自己小肚子上的贅肉,身體貼著懸崖的墻跟一步一步跟著熊明澤挪。
“他媽的,終于穿過來了?!?p> 光頭典獄長全是都被汗水濕透了,緊巴巴的貼著他肥碩的身體。
熊明澤不說話,他站在山頭上眺望小小的苗寨。五條溪水原來是一條,到了苗寨后面時被五座峽谷給分開,緊緊圍繞著苗寨而汩汩流淌。
等他們歇夠了,就起身往黑山的繼續(xù)走。這個時候太陽已經(jīng)到了西邊,群山綿延不絕。
熊明澤獵到一只外出覓食的白兔,灰褐色的野兔很敏捷,熊明澤窩在灌木叢里緊緊盯著它。
“咻”的一聲,兔子肚子上便插著一支鋒利的箭,光頭典獄長呵呵笑著說:
“小明子,你盯著它這么久,搞得老子以為這只兔子是你小情人吶?所以你才深情默默直勾勾的看著它?!?p> 熊明澤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臉上有些驚訝。典獄長拿出一個小鐵盆,燒開熱水兔毛給扒拉干凈,接著從兔子的肚子上劃開。掏出內(nèi)臟,丟到溪水里洗洗,熊明澤撿了一大抱柴火堆在一邊。他看見松樹下有幾多剛冒出的野蘑菇,是味道鮮美,五毒性的青窩窩蘑菇。
典獄長把洗好的兔子丟給熊明澤,讓他去削個叉子好烤兔子。熊明澤把烤好的青窩窩給光頭典獄長,他看了一眼就放到嘴里,感覺味道怪怪的?!芭蕖币豢诮o吐出來,“難吃!”
“這個是什么?”熊明澤看著光頭典獄長一會兒找點這個,一會兒摘點那個。
“這個是野花椒,諾!你看,那邊還長著一棵。”說著指了指河邊的野花椒樹。“這個是小野蔥,鉆玉米林的時候,我順手拔的?!?p> 熊明澤削好叉子,把兔子架好。光頭典獄長從包里拿出一罐油,又拿出一包鹽,拿出才林五香辣椒粉。先給兔子全身刷好油,等兔子冒油時把鹽撒上。
熊明澤一邊烤著青窩窩,一邊蘸著辣椒粉,光頭典獄長不停的看著他。從火里拔出烤熟的蘑菇,蘸著辣椒粉咬了一口說:“果然,味道絕了,你不許在再吃了,火里只有兩個了。你這個做徒弟的,要知道孝順師傅……”光頭典獄長說了一堆。
熊明澤起身到河邊洗洗手說:“我吃夠了,你吃吧!”現(xiàn)在他就不叫他美娟了。光頭典獄長雖然看起來神經(jīng)兮兮的,愛罵臟話,但是心腸好。
如果不是他,自己只能待在陰暗的監(jiān)獄的里,度日如年。
兩個人吃飽后,靠著一起休息,這時有一頭野豬突然從出來。熊明澤當機立斷扣動扳機,開了三槍才打死野豬。
“嘣—嘣—嘣—”槍聲驚動了另外一群潛入大黑山的人。
“頭,看來這山里不止我們,還有其他人?!?p> 穿著黑色馬丁靴的男人,思索一會說:“派兩個人到四周探探情況。”
“是!”
清晨已經(jīng)三日不見蘇鐵,打電話也是無法接聽。
她的肚子悄悄隆起,蘇延安到是積極,每天不是到醫(yī)院去找清晨,就是提著一堆水果等在家門口。
“你天天來我這里干嘛?”蘇延安一屁股坐在沙發(fā)里,翹起二郎腿說:“我哥走之前,讓我沒事兒多過來陪陪你。”說著自己打開電視機看起偶像劇來。
“你哥出哪里了?”清晨走進廚房,準備給自己隨便煮碗面吃,至于蘇延安她是你會考慮他想吃什么,專門給他開小灶的。
“我煮面,你吃不吃?”
蘇延安假惺惺的問:要不要我?guī)兔??我可以給你燒水?!?p> “得了,蘇少爺,你就乖乖坐在那里吧,我的小廚房禁不住你折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