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大前輩
事情還得從三天前的邙山說起。
當(dāng)詭異管理局和軍方聯(lián)手絞殺尸潮的時候,邙山深處出現(xiàn)了一位大前輩,也就是那頭被掏家的萬年尸王。
據(jù)鄭潔說大前輩邙山尸潮與自己無關(guān),但對別人借用自己的名義興風(fēng)作浪甚是不滿。
當(dāng)時具體是個什么情況已不可考,反正當(dāng)時只有鄭潔出面和大前輩溝通過,又從洪三全嘴里說出來,自然她就成了這件事情的關(guān)鍵人物,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洪三全說當(dāng)時大前輩很生氣,既氣有人冒用自己的名義做傷天害理的事,又氣管理局的人稀里糊涂的將引發(fā)尸潮的罪名無故安到自己頭上,就想著把邙山的所有詭異連同偷襲自己的管理局高手們一勺燴。
這是鄭潔勇敢站出來,向大前輩道歉后又據(jù)理力爭,陳述厲害,請大前輩以天下蒼生為重,出手鎮(zhèn)壓尸潮,清除尸潮源頭,救民于倒懸,并表示愿一力承擔(dān)冤枉大前輩的責(zé)任,事后愿意聽?wèi){發(fā)落。
大前輩被鄭潔胸懷天下黎民百姓的偉大品質(zhì)所感動,對管理局的錯誤就此揭過,還答應(yīng)出手鎮(zhèn)壓尸潮,找到那個借用自己的名義興風(fēng)作浪的家伙,還百姓一個太平。
大前輩修為通天,神念掃過邙山,很快找到了引發(fā)尸潮的詭異存在。
那是一株沾染了不知名邪氣的變異彼岸花,幾百年來一直躲在邙山里偷偷吸取數(shù)百萬亡故者留下的陰死之氣,靠著這些陰死之氣猥瑣發(fā)育,成為了一只“邪”,最近一段時間它想要往更高的層次進化,需要大量人類的新鮮血肉補充自身,便把自己的花粉化為百萬詭異引子,利用這些引子讓眾多白骨和死尸成為游尸,組成尸潮到山外的城鎮(zhèn)獵殺人類。
大前輩嫉惡如仇,揮手間便把它給滅了,順便還把邙山積累了幾千年的陰死之氣和詭異都凈化了一遍,讓邙山成為了真正的風(fēng)水寶地,徹底解決了邙山詭異高發(fā)的問題。
“大前輩真是功德無量啊!”洪三全感慨道。
任正思維恢復(fù)的差不多了,稍微想了想洪三全的講述,總覺得哪里不對。
“大前輩誅邪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記得當(dāng)時自己是撞在了山上,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p> “我不可能在暈厥的狀態(tài)下來回亂跑吧,您列位突然說我打碎了道祖丹爐,不是開玩笑嗎?功勞什么的我倒是無所謂,讓我去天師府登門道歉是不是就有些扯淡了?”
任正隨手一摸,在身邊摸到了自己的橫刀,頓時有了膽氣,開始質(zhì)問這些高手。
雖然他不知道道祖丹爐是什么,但能驚動天師府這個大怪物的東西必定不簡單,局里這是找人背鍋呢!
不說這事和自己沒關(guān)系,就是真是自己惹出的禍?zhǔn)乱步^不能認(rèn),天師府是什么地方?號稱道門正統(tǒng),底蘊深厚,華國正派修持者或多或少都和天師府有些關(guān)系,管理局對待他們也要小心翼翼,自己一個小兵送上門去還能有好?
所以打死也不能背這口鍋!
逼急了老子,大不了跑國外去,管理局的手再長還能把自己怎么樣?
眾人見他這副態(tài)度,臉色很不好看,都看向洪三全,等著他拿主意。
洪三全陰著臉道:“你不認(rèn)就行了?任正,我可是親眼看到你一頭撞碎了道祖丹爐,這里的人也可以作證,我還能騙你不成!”
任正看向其他人,問道:“各位你們確定丹爐是我撞碎了的?”
鄭潔低頭玩弄自己的手指,黃邊城抬頭望天花板,張宇豪怒視洪三全,其他人眼神閃爍,只有周萬年在不知廉恥的點頭。
任正見眾人的反應(yīng)就知道有隱情,何況張宇豪的表現(xiàn)也太奇怪了,聯(lián)想到他的身份,其中的內(nèi)情必定不簡單。
至于周萬年,他臉上就差刻上“我在騙你”這幾個字了。
任正點頭,指著周萬年對洪三全認(rèn)真道:“你就是在騙我,他出賣了你!”
周萬年懵逼,連忙搖頭道:“我沒有,我點頭了!”
洪三全狠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把這個二貨拍死。
你一句話就揭底了,老子還怎么演戲?
老子是一處之長,要臉的!
任正道:“別以為我實力弱就能隨意拿捏,找人背鍋也是需要技巧的,說說為什么選我吧,我需要一個解釋?!?p> “要個屁的解釋,老子讓你背鍋你就背,哪來的廢話!”
洪三全見事情穿幫,演不下去就兇相畢露了。
他這一承認(rèn),任正反而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硬懟回去?那不能夠,處里的這些高手明顯是達成了一致,非得讓自己背這個鍋不可,硬頂回去可能會把這些人都得罪了,自己的小身板可抗不住高手們的蹂躪。
接鍋就范?也不行??!天師府哪里是好相與的,道祖丹爐聽起來就很重要,最起碼是道門的重要法器或象征,自己真要是認(rèn)下了,說不定道門的人會找自己拼命,局里說是和天師府達成協(xié)議,功過相抵,可誰知道會不會有哪個狂熱的衛(wèi)道士跳出來給自己一紀(jì)大招?
找機會跑路到國外?看眾人的架勢,那也得有機會才行??!
接不接鍋都要面對一群人的壓力,任正很是糾結(jié)和擔(dān)憂,干脆躺在床上擺出個大字,不再言語。
眾人見他這副態(tài)度,也沒人說話了,場面很是尷尬。
洪三全心說,反正都這樣了,反正是走個過場而已,小混蛋又掉不了幾兩肉,心一橫,一把拎起裝死狗的任正,惡狠狠道:“這鍋你背了,回頭老子請你喝酒行了吧!”
任正還是沒有反應(yīng),繼續(xù)裝死狗。
“呵呵,幾千年了,人類果然還是這么無恥!”
一個身影突兀的出現(xiàn)在房間里。
來者是個年輕女子,鵝蛋臉,柳葉彎眉,雙瞳剪水,櫻桃小口,鼻梁上挺,身穿青色宮裝,腳踩赤紅云靴,寬大的袍服也遮不住的窈窕身姿,像是從畫里走出的古典美人,只是臉上帶著幾分不屑。
眾人見道女子,慌忙行禮,齊聲恭敬道:“見過姬前輩!”
洪三全放下任正,作揖道:“黎洞洪三全,見過前輩!”
女子微微點頭,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了任正身上。
她眼角一跳,問道:“純陽任家后裔?”
任正抬頭看向女子,也是眼角一跳:“魃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