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畫突然有個疑惑:“你的那個第一個神,利刃之主長啥樣?”
傳教士拿出一把短刃:“你想看?”
“嗯?!狈教飚孅c了點頭。
傳教士揮動了一下短刃,光藍色的能量流轉(zhuǎn),表面鍍了一層亮銀色的膜。
光藍色的能量是利刃之主的,亮銀色則是傳教士本身固有的能量。
傳教士的身邊出現(xiàn)了一位拿著短刃的少女。
穿著筆挺的白色軍裝,點綴黑色短刀裝飾的帥氣白色軍帽壓著紅色的頭發(fā),肩膀和領口處都有軍銜一樣的裝飾,下身是一件白色及膝短裙,踏著白色的軍靴,光藍色的瞳孔中有閃爍星點寒光的刀刃符印。
方天畫面色古怪:“行??!”
傳教士揮了揮短刃,十分得意:“哪里哪里,一般一般?!?p> 方天畫點著腦袋:“等等等等,你讓我好好想一想,待會我能給你背出來?!?p> “刑?。 ?p> “唉唉唉,我想起來了?!狈教飚嬮_始有些遲鈍,然后越來越流利:“幼是你,有役思,拷進點我看看,臥拷,這也太刑了吧,這么有判頭的日子可獄不可囚,斬新的生活就在閻前??!”
“臥槽!你才行啊,怎么連這玩意都背得下來?”傳教士震驚的看著方天畫:“你是有多閑的?”
“我會背的東西多了!”方天畫得意:“我還會打拳呢!”
“看到你的能力之后,大熱天給我氣的渾身發(fā)抖,手足冰……”方天畫正想再表演一番,被傳教士打斷了:“行了行了,不用背了?!?p> “我的教徒回來了。”傳教士看著從四面八方的拐角處走來的教徒們。
“接下來我們?nèi)ツ模俊眰鹘淌哭D(zhuǎn)頭看向方天畫,之前和工廠主的一戰(zhàn),方天畫早已得到了他的認可。
現(xiàn)在幾人心里面,方天畫就相當于是隊長。
“我咋知道?打完這個工廠主之后還有其他的事嗎?”方天畫推著輪椅,昆吾汐又躺了下去,漂亮的緋色大眼睛閉了起來,纖細白膩的腰肢在透明風衣下顯露無疑:“現(xiàn)在還有多長時間?幾點了?”
“大概是三點半多了?!眰鹘淌繌膽牙锾统鲆粋€銀亮的懷表:“還有不到兩個小時,今天的這場副本就結(jié)束了?!?p> “你這還表從哪來的?”方天畫一邊推著輪椅,一邊向外走去。
“衣服自帶的?!眰鹘淌渴掌鹆藨驯恚f話間已經(jīng)走出了工廠。
“去高塔!”昆吾汐舒服的躺在輪椅上,素白的小手一揮,指向副本的正中心。
那座方天畫一進來就看到了的,通天徹地的高塔!
“你們不知道吧?”昆吾汐在輪椅上晃蕩著白嫩的小腿:“一場副本,最終還會有真正的關(guān)底怪物哦!”
“通常是作為額外怪物的,一般都會去討伐?!崩ノ嵯鹕韥恚∈謸沃伒哪樀埃骸爸徊贿^實力會更強哦,一般人打不過?!?p> “像你們這種能夠挑戰(zhàn)首領怪的過去了,也只能打打下手?!?p> 趙鈺若有所思:“我記得當時上一局打完首領怪之后,領隊的好像還要去干什么。但是我只是幫忙打打下手不不太了解,原來還有額外的首領嗎?”
“沒錯!”昆吾汐賣弄著自己的見識:“一起去看看吧!你們也可以打一些邊緣呢?!?p> “行吧!”方天畫給昆吾汐推著輪椅,背后是剩余的蒸汽炮和浮游炮:“那就去那座高塔看看?!?p> 傳教士早已收起來了兩位神靈:“要不先讓我再舉辦一場儀式?擴招一下我的人手?!?p> 方天畫看著身后跟著的九個教徒,點頭道:“行吧,那我們再等你一會?!?p> “要用你那邪教能力走遠點,別讓我看著?!毕暮铒L然皺了下眉頭。
“好好?!眰鹘淌颗阈χ饝?,獨自去了另一邊。
方天畫搭著輪椅站著,感覺有些累了,有意無意地問道:“昆吾汐你現(xiàn)在力氣恢復了嗎?”
昆吾汐愜意的枕著自己光滑有彈性的小手,瞇起了眼睛:“唔,好多了?!?p> “那是不是應該……”還沒等方天畫把話說完,昆吾汐就打斷了他的話:“不要!我累了!我要睡!”
“讓給我好嘛?”昆吾汐眨著大眼睛,仰頭看著方天畫,說出了軟軟糯糯的話語。
“不行!”方天畫果斷而又嚴肅的拒絕:“你都有力氣了,那就站起來自己走,這輪椅是我做的,想坐你自己做一個唄!”
“我要會我自己也早做了??!”昆吾汐反駁道,短裙下的小屁股還是沒有離開輪椅:“好歹也是我斬殺了工廠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讓我坐一坐好嘛!”
“不行,你給我起來!”方天畫搖晃著輪椅:“那前面還是我跟工廠主對著剛呢,我也累?。 ?p> 昆吾汐嬌小的身子在輪椅上被搖晃的滑來滑去:“知道了,知道了,煩死了!”
她跳了下來,水晶坡跟涼鞋與地面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頸環(huán)上的飄帶微微舞動:“坐你的去吧,懶死你!”
方天畫把輪椅轉(zhuǎn)到自己身后,坐了下去:“想坐你自己整一個唄!實在不行,坐地上也行?!?p> 昆吾汐羞惱的沖著他喊:“你混蛋啊!我穿著短裙呢!”
“你不是還有個透明的風衣嗎?坐在底下也不會臟你自己?!狈教飚嫕M不在乎。
“你也知道風衣是透明的!會走光的??!你非要我說的這么明白嗎?”昆吾汐臉上滿是紅暈,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或許兩者都有吧,又羞又怒。
趙鈺走過來拿著扳手:“我再改裝一下,再加一個旁邊座,我也有點累了。”
手中扳手一揮,把側(cè)面扶手橫了下來,收了扳手坐了上去。
昆吾汐氣的瞪大了好看的緋紅眼眸:“他怎么能坐著?”
“他是我朋友,怎么的?”方天畫向左挪了挪給趙鈺讓了點地方。
“我不是你朋友嗎?我剛才還幫你來著。”昆吾汐氣得想拿劍砍他。
本來兩人也就是有著一點見面幫忙的緣分,方天畫不讓坐,昆吾汐也不會有特殊情緒。
畢竟兩人不熟。
可是轉(zhuǎn)頭就讓另一個男人給坐了下去!
昆吾汐恨得牙癢癢,就連身體里還傳來一陣陣的脫力感也感覺不到了,蔥根似的的玉指指著方天畫,聲音強行恢復到之前動手時的元氣:“不都是這場游戲之中認識的?有什么不一樣?”
自己長的這么漂亮,還比不上一個男的嗎?
本來昆吾汐是不會生氣的,但是現(xiàn)在一是自己還處于虛弱狀態(tài),二是之前還讓坐,為什么現(xiàn)在就不讓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讓自己坐地上!
他是沒有看到自己的短裙嗎?自己的腿難道不好看嗎?又細又白,還光滑筆直。
昆吾汐可是知道,她斬殺了工廠主之后,方天畫可是偷看了她的腿好幾眼。
“當然不一樣。”方天畫搖著頭:“我和他以前就認識了,而我和你只見過一面?!?p> “雖然你之前幫了我,我也很感謝你,之前你脫力,我讓你坐了一會兒,休息一下,我也把你當朋友了?!?p> “但朋友和朋友之間也是有等級,有不同的。你在我心里只是一面之緣,比不上我的老朋友。”方天畫搖著頭,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呼——”昆吾汐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下不應出現(xiàn)的暴躁心情,她知道不應該埋怨對方。
本來就是讓她坐是情分,不讓坐是本分的一件事,如果她因此生氣,豈不是顯得自己是小人了?
可是,自己現(xiàn)在真的好累??!渾身都沒有力氣,光是站著就難受。昆吾汐心里哀嚎:自己穿的還是有一定坡度的水晶低跟涼鞋,站著就更累了。
昆吾汐強打精神,聲音回歸到溫婉柔和:“知道了,是我不對,本來我不該生你氣的?!?p> 沒了輪椅坐著,少女只能招出自己的長劍住在地上。
方天畫看著似乎弱不禁風的少女,沒有一點剛才睜開緋光瞳,劍斬工廠主的風采:“你真這么累,還是沒有恢復?”
“要你管!”昆吾汐沒好氣的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像是小動物一樣。
“嘖!唉~”方天畫站起了身。
昆吾汐眼睛一亮:難道他……
“你先坐著。”方天畫轉(zhuǎn)頭對著趙鈺道。
昆吾汐整齊結(jié)白的貝齒狠狠地咬在一起,感覺方天畫像是在戲弄她。
方天畫去了另一座房屋之中,其他幾人也在原地休息,等待傳教士回來。
方天畫接連鉆了好幾個屋子里,又回工廠里拿了些東西。
“幫個忙!”方天畫招了招手,趙鈺早就看出他要做什么了:“你還真心軟了啊。”
“畢竟工廠主最后是她斬殺的,沒有她我們估計都要提前退場。”方天畫搖了搖頭:“而且我也喜歡劍,她那個能力和眼睛,太漂亮了?!?p> 昆吾汐拄著機械長劍看著兩人忙活,緋紅的眼眸微微發(fā)亮。
他難道是要……
“給你坐吧!”方天畫推著另一個輪椅:“看你這樣子,還沒恢復吧?”
“還沒有力氣就直接說,雖然你說了我也不能讓你坐?!狈教飚嬂淠恼f出了殘酷的話語。
“不過我給你做了一個輪椅?!狈教飚嬘终f出了暖心的話。
昆吾汐趴在劍上仰頭看著方天畫,四肢綿軟無力,鼻尖有些發(fā)酸。
漂亮的緋色大眼睛中水流轉(zhuǎn)動,婉轉(zhuǎn)的聲音說不出的柔弱:“那,我坐啦?!?p> “坐吧坐吧!”方天畫坐回了自己的輪椅,又轉(zhuǎn)頭看向趙鈺:“你要不要也來一個?”
趙鈺搖了搖頭:“我又不是你,沒那么懶!”
昆吾汐注視著方天畫,收起長劍站直身子,躺倒在方天畫給她做的輪椅上。
這家伙,說是只有一面之緣朋友等級太低,其實心還蠻好的嘛。
昆吾汐笑了起來,緋紅的眸子彎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