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睜眼看著陌生的套房環(huán)境,下意識的就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在確定沒有任何不妥之后就看到了外面客廳傳來銀沙的聲音。
她微微松了一口氣,以為是銀沙把她帶到酒店來的。
只是在她走出去后,卻看到了大柳和小柳,
“蘇小姐?!贝罅×酒鹕硗蛘泻簟?p> 蘇簡:“你們……是你們把我送過來?”
大柳:“是,蘇先生聯(lián)系我們兄妹說您喝醉了,怕您出現(xiàn)什么危險,就讓我們照料二位?!?p> “阿簡,徐世楷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貼心。”銀沙上前挽住蘇簡的胳膊,“昨晚上還讓小柳給咱們煮了醒酒湯,熱敷,怪不得我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并沒有那么難受。”
銀沙說著徐世楷的好話,在知道人是徐世楷安排的之后,她就動起了心思,要知道當(dāng)年蘇簡和徐世楷最初才是被大家看好的一對兒金童玉女,只不過是被秦長臻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中途截胡了,如果蘇簡現(xiàn)在能跟徐世楷走到一起,也算是修成正果了,重要的是出國的這兩年徐世楷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出現(xiàn)過,這不是擺明了還是舊情難忘么。
蘇簡跟兩人道謝,四人一起去餐廳吃了早餐。
臨走的時候,大柳小柳將自己的電話給了蘇簡:“蘇小姐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聯(lián)系我們兄妹?!?p> 蘇簡點了點頭:“路上小心?!?p> 在兩人走后,銀沙挑了挑眉頭,“我覺得徐世楷還真的挺不錯的。”
蘇簡:“喜歡?”
銀沙撇嘴:“我說他對你挺不錯的?!?p> 蘇簡聞言卻只是笑了下之后,沉默。
“小蘇總?!痹趦扇苏勑Φ臅r候,餐桌前出現(xiàn)一個人,是王語汐。
銀沙對于王語汐的身份不清楚,可她對于她是插足自己好姐妹兒的三兒還是四兒的事情昨天卻看的非常真切。
“阿簡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忽然之間就飛過來一只臭蟲?你說這臭蟲不去茅廁里找吃的,怎么能飛到這里呢,這不是誠心找打嗎。”銀沙含沙射影的罵道。
王語汐也不是傻子,她的話針對的是誰自然是一清二楚,臉色不是很好。
可顯然也壓根就沒有人關(guān)心她臉色是好還是不好,蘇簡連眼神都沒有一個。
“我要跟你談?wù)勄亻L臻的事情?!蓖跽Z汐再次開口。
蘇簡能忍,是修養(yǎng)好,可銀沙不是,她猛地一拍桌子,直接罵道:“我說你這女人怎么這么不要臉?把人家的修養(yǎng)好脾氣當(dāng)成你不要的資本了是不是?現(xiàn)在當(dāng)小三的都能囂張的跑到人家正宮面前了,你知不知道你們這一行的本分是什么?有沒有一點職業(yè)操守?想要錢是吧,你說你的嫖資是多少,拿了錢就滾蛋不要再這里惡心人?!?p> 餐廳內(nèi)前來用餐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聞聲似有若無的目光便看了過來。
王語汐從出生還是就是天之驕女,什么時候被人這么直接的罵的狗血淋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蘇簡給銀沙倒了杯水,“喝口水……”
銀沙以為她是不讓自己罵了,還有些不服氣,哼了一聲。
結(jié)果蘇簡倒完了水之后說了一句:“潤潤嗓子再繼續(xù)?!?p> 銀沙聞言挑釁的看向王語汐。
結(jié)果王語汐做了件讓蘇簡覺得非常有失身份的事情,王語汐徑直坐在了她的對面,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王語汐都嫩不顧及臉面的去做小三,甚至跟陳半蓮在眾目睽睽之下撕逼,還有什么事情能是做不出來的。
“陳醫(yī)生對我的病情幫助很大,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跟你說聲感謝。”王語汐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從桌面上滑向蘇簡。
“王小姐對我的感謝就是做了我丈夫的情人,做滿足他生理需求的工具是么?”蘇簡就靜靜的坐在那里,雅致、安然,可淡聲說出來的話卻是誅心。
跟銀沙罵人的時候追求痛快淋漓不同,她是罵人不吐臟字。
王語汐:“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她一直都是避居幕后,讓陳半蓮在前面吸引火力,如果不是昨天陳半蓮仗著自己懷孕了忽然反水,這種情況還會一直持續(xù)下去。
“王小姐昨天在商場里演出的戲碼很是精彩,我們有幸目睹?!碧K簡聲音溫涼的開口。
王語汐的眸光一沉,果然,陳半蓮該死!
“既然小蘇總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那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跟你做對手我欣然接受,不過陳半蓮就是一只下水道里的老鼠,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的破爛貨,這樣的人沒有資格跟我們競爭,不是嗎?”
聽著她的話,蘇簡忽的就笑了聲,她抬手把王語汐遞過來的銀行卡丟到了水杯里,看著銀行卡被溫水淹沒,清艷的眉眼抬起,她說:“所以王小姐是來跟我結(jié)盟的?”
王語汐:“談不上結(jié)盟,只是,你有資格做我的對手,她沒有?!?p> 蘇簡嘲弄的笑了笑:“可在我眼中你們本質(zhì)上都是一類人,怎么做個小三現(xiàn)在都需要內(nèi)卷,還能做出榮譽感了是嗎?”
她站起身,抬手將那杯浸泡了銀行卡的水杯舉起來,直接潑向了王語汐,王語汐做夢都沒有想到溫和的蘇簡會做出這種舉動,“啊”的一聲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