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裹了下腮幫子威脅,但許是他一貫在蘇簡這里是沒有什么威懾力,他威脅的話說完,她笑聲還不停。
而他膽子也一向大,且覬覦她很久,渾勁兒上來了,手臂一攬把人壓在桌子上就給親了。
窗外是明亮的日光,日光灼灼散落一次,蟬聲陣陣,夏色正濃。
蘇簡眼睛瞪大很大,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在他癡迷其中的時候,回過神來的蘇簡一把將人給推開,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可他是什么人啊,就是個壞痞子,見她要打,就把臉給她湊過來,還混不吝的說著:“這樣打不費勁兒?!?p> 蘇簡又惱又氣,見他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鼻子一酸,眼淚就落下來了。
她一哭,他這才慌了。
“噯,你別哭啊……不是都讓你打了,別哭了,嗯?”他湊過來想要哄,可壓根不會,他什么時候哄過人,揍人倒是在行,“我讓你親過來行不行?”
他不說話還好,越說蘇簡越生氣。
他怎么那么會想!
蘇簡背過身去,哭的時候就“叭叭叭”的掉眼淚,也沒有聲音。
秦長臻撓了撓頭,“小祖宗,我錯了錯了,不是就……就沒有忍住,我錯了。”
他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招呼,“給你打兩下成不成?三下?五下?老子臉不要了,隨便給你打成不成?”
“你走開!”蘇簡抽回自己的手,沒有理他。
“蘇簡?”
“咚咚咚咚——”
“蘇簡你在里面嗎?怎么還鎖門了?”
舍友在外面不斷的敲門,狐疑的問道。
蘇簡頓了下,秦長臻攤手,還真是禍不單行。
“你走啊,還愣在這里干什么?”蘇簡擦了擦眼淚,要是被人看到他們在宿舍里,還不知道后續(xù)會演變成什么模樣。
“祖宗,這里是四樓,我能跑哪去?”秦長臻掃了一眼宿舍,心中已經有了想法,不過自己要是現(xiàn)在說出來了,指不定被她當成是流氓混蛋。
“洗手……”蘇簡想要讓他躲到洗手間,但是轉念一想不習慣,舍友回來肯定要進去。
她有些著急,外面舍友的敲門聲還在繼續(xù),她卻一時想不出辦法。
秦長臻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開口:“你床上?!?p> 蘇簡瞪他。
秦長臻聳肩,攤手,“目前只有這個辦法,然后你待會兒找個理由讓她先出去一趟,我再走唄,不然現(xiàn)在……就只能讓她進來了。”
左右權衡之下,蘇簡也沒有辦法了,只好答應下來,“你別亂動我的東西?!?p> 秦長臻微笑著點頭,連帶著將自己的假發(fā)也藏起起來。
蘇簡深吸一口氣這才去看門。
明明已經時隔那么多年,可蘇簡卻總是覺得一切就像是前不久才剛剛發(fā)生過一樣,恍如昨日,可現(xiàn)實卻像是大夢一場。
就如同,她現(xiàn)在再叫也不會出現(xiàn)的人。
蘇簡在房間里轉了一圈,試圖找到哪怕馬跡蛛絲,可什么都沒有,除了剛剛醒來那透著熟悉的氣息,其余什么痕跡都沒有。
蘇簡重新回到床上,手臂抱著腿坐在那里,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有些沒出息。
月色寂靜,整個仰光市好像在此刻都是靜悄悄的,而周遭越是寂靜,人也會顯得越加寂寥,落寞滿身。
“阿嚏——”
“阿嚏——”
再醒來,蘇簡覺得腦袋很重,接連的打了幾個噴嚏。
王姨端著早餐出來,聽到這動靜,又看著她懨懨的臉色,關心的問道:“是不是病了?”
蘇簡渾身有些乏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醒來之后在陽臺站了一會兒吹風著涼了,“可能有點小感冒?!?p> 王姨將早餐放下,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哎呦,這八成是發(fā)燒了,我去找找體溫計?!?p> 蘇簡沒有什么胃口吃早餐,就喝了半杯牛奶,王姨將體溫計遞給她:“快量量,我看這里的感冒藥倒是挺齊全的,跟在別墅幾乎一模一樣,你吃的發(fā)燒藥我看都有,要是感冒了,咱們就吃點藥?!?p> 接過體溫計的蘇簡微微抬起頭:“我吃的藥都有?”
王姨:“是啊,高經理做事情還真的挺細心的,連這些小事情都想到了?!?p> 可蘇簡聞言卻皺了皺眉頭,因為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吃的那些藥,并不是市面上到了藥店店員就會推薦的,需要專門的醫(yī)生開藥方。
蘇簡拿起手機給高川明打了通電話,她想要求證一件事情。
“高經理……”
一大早高川明接到蘇簡的電話還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而接通之后聽到她的問話,也是楞了一下。
“藥箱?這個……是交給下面的人去處理的,沒想到還真是細心?!备叽鞣磻杆俚男χf道。
“高經理的意思是……巧合?”蘇簡沉聲問道。
是不是巧合的現(xiàn)在就都只能是巧合,高川明笑著說:“是啊,真是太巧了?!?p> 可蘇簡總是覺得自從自己住在這小院里之后的一切事情未免都太過舒心了些,所有的東西都像是按著她的喜好和習慣來的,讓她很快的就適應了這里的環(huán)境。
難道這一連串的事情都……只是巧合?
“是么?”蘇簡不明所以的重復了句。
高川明也只能是顧左右而言其他,掛斷電話之后輕聲嘆了口氣,暗道秦總這未免也太事無巨細了一點,這么精準的準備,能不露餡么。
“小簡,你這三十八度五了,你發(fā)燒了。”王姨拿出體溫計,對蘇簡說道。
蘇簡回過神來,“吃點藥吧,我待會兒還要去公司?!?p> 王姨有些擔心:“要不然今天還是休息休息,你這以往都是一生病就渾身無力,以前秦總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