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見狀也沒有多想,就說道:“雪下太大了,回去也不安全,不如就住在客房吧?!?p> 他們以前創(chuàng)業(yè)初期,也都是租住在一起,是以蘇簡的邀請就只是單純的朋友之間的邀請,也不存在什么其他的含義。
只是這份邀請無論是在徐世楷還是王姨的耳朵里,多少都會帶著點其他的意味。
只是,兩人誰都沒有說。
小區(qū)里沒有男士的衣服,現(xiàn)在也不方便讓人送過來,所以徐世楷褪了外衣之后就穿著襯衫長褲的躺下。
蘇簡住在主臥,就在樓上最大的那間臥室,王姨住在樓下。
徐世楷打量著客房的布置,沒有什么睡意,站在窗邊看了會兒雪景,便下樓想要喝點東西。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蘇簡也沒有睡,正靠在客廳邊上的躺椅上,手中端著個酒杯,看著落地窗外的雪花。
小院內(nèi)的溫度恒定,很是溫暖,同外面的寒冷形成兩個極端,所以蘇簡只穿了身真絲睡意,絲滑面料貼在身上,輕易的就能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雪花、紅酒、美人。
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修飾,就足夠勾勒出一副至美的畫卷。
許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蘇簡捏著高腳杯回過頭來,看到他后,微醺的眉眼彎起:“你怎么也沒睡?”
徐世楷朝著她走過來,坐在她身側(cè)的椅子上。
她面色微微紅,該是已經(jīng)喝了一會兒了,旁邊的酒瓶看上去下去了一些,她酒量不怎么樣,也容易醉。
“可能是換了地方睡不著,怎么想起來喝酒了?”徐世楷問她。
蘇簡微微搖晃著酒杯,“世楷,我有些不舒服?!?p> 徐世楷抬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并沒有發(fā)熱的跡象:“哪里不舒服?”
蘇簡搖頭:“不是發(fā)燒。”她手指輕輕的戳了戳胸口的位置;“我這里,有些不舒服。”
徐世楷凝眸:“為什么?”
她還是搖頭,輕聲喃喃:“我也,也不知道……就是,感覺不舒服。”
她也可能是不舒服挺久了,可不能說,也沒有辦法說。
人家都說長簡集團的小蘇總是女強人,絕對的好手段,從來看到的都是離婚之后男企業(yè)家將女的逼得走投無路,女方又哭又鬧的,還從未見過一個女人在離職兩年之后還能發(fā)動公司內(nèi)部斗爭將男的給趕出去,全權(quán)掌控公司的。
還有同樣想要離婚的女性高管在碰到蘇簡的時候,特意的親近跟她請教成功之道,想要讓男方一無所有。
每當面對這樣的奉承之語,蘇簡卻只能勉強的笑笑不答話。
人人都說她本事高,對她盛贊有加。
說蘇總拿得起放得下,能扶持一個男人登到高位,就能把他給拽下去,在諸如此類的言論之中,蘇簡覺得自己就已經(jīng)被捧到了一個高處,所以她要以一種完全勝利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面前。
將心中的不痛快,都一并隱藏。
可她實際上是不舒服的,很不舒服,完全沒有取得勝利之后的高興,有的只是茫然,還有襲遍全身的巨大孤獨感。
就是她好像已經(jīng)活成了所有女人都羨慕的樣子,但實際上,她并不喜歡。
徐世楷看著眼前醉眼惺忪,喃喃著不舒服的女人,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小簡,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
蘇簡定定的看著他。
徐世楷沒有回避她的視線,柔和的光線下,四目相對,他人是溫柔的,聲音也是溫柔的:“我們再重新組建一個家好不好?你忘了嗎?小時候,你說過,長大了如果要結(jié)婚的話,希望我做你的新郎。小簡,我知道,讓你完全忘記上一段感情很難,但是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我會愛你一輩子,永遠愛你?!?p> 簡簡,我會永遠愛你,愛你一輩子。
簡簡,我們結(jié)婚吧。
蘇簡看著眼前的徐世楷,卻又并不單單只是在看他,她也像是在看其他的什么人,眼神出現(xiàn)朦朧迷茫和不真切:“永遠……愛我……嗎?”
徐世楷被她這樣看著,像是受到了蠱惑,緩緩的低下頭,唇瓣就落在了她的唇瓣上,輕語嚀喃:“是,永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