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憐月嘴里說的那個長的帥又白白靜靜的男孩,此時正心臟病發(fā)作,躺在醫(yī)院的搶救室里,他是冷澤塵,從小就因為心臟病時不時的就要住院,一輩子不能劇烈運(yùn)動
從小冷澤塵就被父母保護(hù)的很好,家里也有錢父親經(jīng)營著一家公司,從小生活就很優(yōu)渥,只是命不好
在搶救室外冷澤塵的母親哭的死去活來的,撲在老公的懷里:“他還這么年輕,為什么啊,是我對不起兒子,是我對不起兒子啊”
冷父也是一臉心痛的表情盯著手術(shù)室,直到燈滅了,醫(yī)生出來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
冷父聽到這個消息閉上眼,一滴淚從他蒼老的臉上劃過,而冷母幾乎站都站不住了
最后還是冷父開口說:“還能再看看他嗎?”
醫(yī)生嘆了口氣說:“時間不多了”只留下這一句話,醫(yī)生和護(hù)士都走了
冷父幾乎是把冷母架著進(jìn)了搶救室,就看見病床上躺著的人,臉色蒼白的樣子,他微微抬起手,冷父見他握著拳頭,伸手將他握在手里的東西拿出來
已經(jīng)被捏皺了的照片,冷父將照片扶平遞給他,冷澤塵伸手接過來,手抖的厲害,看了一眼照片上面是一個女孩,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在站柜臺前
冷澤塵扯了扯嘴角,將照片放在胸口處,便沒了動靜,直到他身邊的機(jī)器從若有似乎的聲音,到長長的響聲不斷
儀器上的心跳圖從若有似無到一條長長的直線,冷澤塵躺在病床上,依然看得出來他臉上帶著不可察覺的笑
江母呆呆的看著這一切,片刻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她的兒子離她而去了,江母閉上眼嘴里半天發(fā)不出來一丁點兒聲音來,她張大了嘴努力的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了,江母一聲嘶喊:“啊………………”
此時在另一個世界另一個國度,一個老和尚正在念經(jīng),他的周圍坐了一圈小和尚,每個人面前都放著一盞油燈,每個人的嘴里都在唱著,只是沒人知道在唱什么
江憐月迷迷糊糊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到了哪兒,一片白茫茫也看不見路,用手扇了扇,也扇不開這白霧
“孩子,你終于醒了”一個慈祥的聲音,江憐月伸長了脖子,看了半天,才看見一個老和尚,這打扮怎么跟電視劇里的一樣,真奇怪
不對,江憐月這才想起自己走進(jìn)了江里,可是看了一圈,啥也看不清楚,抬起手發(fā)現(xiàn)母親的骨灰盒也不見了
“我……”
老和尚笑了笑:“塵緣未盡,何來生死一說”
江憐月卻苦笑著說:“生與死對我來說有什么區(qū)別”
老和尚卻慢吞吞的說:“即來之,則安之,天意注定如此,便是你還有未完成的使命”
江憐月抬起手來攤在他面前說道:“我沒錢沒權(quán)的,能有什么使命?”
老和尚笑了:“呵呵呵呵呵,去吧,他在等著你”
“嗯?誰?等我?”老和尚不答話,轉(zhuǎn)身就飄走了,江憐月嚇壞了,這是人還是鬼,走路一點兒聲都沒有
江憐月拼命的睜開眼,混身冷的要命,身上還疼的要命,努力爬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躺在河邊,在她身邊還有個躺著的男人,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江憐月不敢靠近,只是在原地觀察了半天:“難道老和尚說的在等我的,就是這個死人?我的使命?是救他,還是跟他一起死?這叫哪門子的使命啊,有沒有搞錯?”
江憐月嘆了口氣,死就死了,也無所謂,反正死后的事她也不知道,但問題是現(xiàn)在又讓她活了,還說什么天意
江憐月坐在河邊發(fā)了會呆,終于意識到自己穿越的事實了,但是她心里不平衡,穿了也就穿了吧,上輩子過的苦不堪言,這輩子就不能是個大戶人家有吃有喝的結(jié)局嗎?非得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嗎
江憐月心一橫:“管他是不是使命了,先看看死沒死再說吧,見死不救也真干不出來”
江憐月小心翼翼的伸手在他的鼻子下面,感覺有點溫度:“還沒死,我可是救你的,別到時候活了不認(rèn)帳啊”
江憐月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把他拖離水邊,又找了些干樹枝來,可惜不會生火啊,在這個男人身上摸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以起火的東西
倒是江憐月差點凍死,這人身上冰冷的嚇人:“不會凍死在這兒了吧?”
江憐月將人扶起來,左看右看:“這……這也不方便啊……媽的,這輩子沒被男人抱過,也沒抱過男人,你倒是頭一份”
嘴上說著,江憐月繞到他背后去讓他靠在自己肩上,兩個人身上濕噠噠的,再加上這個人混身跟冰棍似的,江憐月都忍不住牙齒打架:“你怎么這么冰啊,太不正常了”
一邊說著嫌棄的話,一邊握著他的手:“嘶~”只握了一下,江憐月就立馬收回來了,放在嘴邊哈了哈氣
“太冷了受不了”話是這么說著,沒有再碰他的手,只是用手臂搭在他身上:“就這樣吧,是死是活看都造化了好不好?”
又冷又餓的江憐月也扛不住的,什么時候暈的都不知道,只是她不知道這男人什么時候握住他的手的
黑壓壓的一群人打著火把朝這邊來了,跑近一看:“主子,您還活著”
“這……”眾人一看這場景,怎么還有個姑娘呢,兩人還……自家的主子還被人家姑娘抱在懷里……
眾人上前搭手把人扶起來:“主子,您的寒毒……”
冷澤塵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把她帶走”
“是”
“快走,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
此次冷澤塵寒毒發(fā)作的時候,正好遭到了暗算,這才有了這檔子事,上了馬車之后,江憐月也被抬了進(jìn)去,冷澤塵裹著厚毛毯子,若有似無的聽見她嘴里喃喃的說道:“別死啊……可惜了……”再多也聽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