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云喬氣急,卻又想到她的話,不甘不愿地福了一禮,“臣女見過長公主殿下?!?p> 容辭眸底微暗,又一勾唇,朝云喬微拂一袖。
云喬只感覺膝蓋一軟,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耳邊是容辭輕飄飄的一句話,“好好跪著吧,什么時候把禮儀記好了再進來。”
云喬委屈地瞬間紅了眼眶,卻又害怕的不敢說話。
容辭側(cè)眸,對一邊的蘭芷說:“你留在這看好她?!?p> “是。”
待容辭走遠后,霍枳才開口,“殿下,這把云王府嫡女罰在宮門口,還不讓她參加宮宴,不太妥當吧?”
何止是不太妥當??!
有哪個貴女會在宮宴之際罰于宮門??!
經(jīng)過此事,云喬必會被淪為笑柄——被自己的表姐罰跪在宮門。
而容辭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去,不近人情,心狠無情。
在這個世道上,百善孝為先。云老王爺身為容辭的外祖父,如今病重,容辭明知卻不去探望,必然也會被譴責。
雖說容辭原本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去吧。
霍枳嘖了一聲,“殿下,您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容辭眸中含著涼薄的笑意,聽到霍枳的話,她側(cè)了側(cè)臉,傷敵?云喬還算不上敵。
*
端陽殿是專門用來給朝中大臣慶功的宮殿。
由于容辭在宮門口耽誤了一會,又一路走過來,云喬的事早就傳了個遍。
于是在容辭進殿時,不少人都用隱晦的眼光看過去。
沒有人敢正大光明地看,畢竟長公主殿下脾氣古怪,囂張狂妄早就不是秘密。
剛剛不還罰了自己的親表妹嗎?
沒人敢去觸霉頭。
“見過長公主殿下?!钡顑?nèi)人的諸多心思是不可能表現(xiàn)在面上的,紛紛向她行禮。
“免禮?!?p> 如今朝堂局勢未明,皇帝又沒有冊封太子,最受寵的當屬容辭這個長公主,可她畢竟是女子,容國自開國一來幾百年都沒有女帝的先例。
而皇帝對于德妃之子律王,良妃之子肅王,貴妃之子禮王是一視同仁,無半點偏頗。
群臣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整日思索,就怕自己站錯了隊。
容辭落座不過一會兒,便有人找了過來。
云漠,云王府世子。
云漠壓抑著不滿,向容辭行禮,見容辭撐著下巴點頭才冷冷開口:“殿下什么意思?將我云王府嫡女罰跪于宮門!你至云王府為何處!”
容辭淡然抬眸,對面的男人深藍錦袍,眉眼深邃,面色冷淡。
她懶懶散散的說道:“她頂撞本殿下,略施小懲罷了?!?p> “殿下當真不念半絲親情嗎?”云漠握緊了掩在長袖中的掌心。
容辭笑著,含了幾分譏諷,“親情這玩意兒在本殿下看來,都是虛的?!?p> 她的眸底深暗,復(fù)雜難辨。
“既如此……”
云漠的聲音淡了下來,“殿下不認云王府,云喬是我云王府的人,今日沖撞了殿下,是家中管教不嚴,輪不到殿下管教。”
“本世子會罰云喬閉門思過半月,今日這宮宴,云王府不參加也罷!”
說著,云漠轉(zhuǎn)身就想走出端陽殿。
白弋泠
我們的女主當然是有原因才會這樣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