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容辭伸手摸向腰間,指尖抽出一支飛刃,她隨意轉了轉,飛刃在她指尖轉得飛快,沒有一絲一毫想要傷到自己的感覺。
符知祎看著,下意識地深吸一口氣,勉強地笑著,“說,我說?!?p> 她看著在容辭指間乖巧的轉著的飛刃,嘿嘿笑著。
雖然很可怕,但這么颯的小姐姐也太殺她了!
“我叫符知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一醒來就在這了,還看到……”
符知祎指了指一邊呆愣的松云,“她?!?p> 符知祎本來想把容音的存在說出來,但容音一直在她耳邊說:“不要說,不要說……”
聞言,容辭心底像是沉了一塊冰。
凍得她連血液都不流暢了。
面前這個人不是容音,她占了容音的身體,那容音呢?
她去哪了?
就像是一個在沙漠里行走了好幾年的人,突然看到一片綠洲,等到走過去,卻發(fā)現(xiàn)是一片海市蜃樓。
眼睛突然就酸澀起來,容辭皺著眉,腦中一片空白。
看到她的反應,符知祎也不太好受,她無法感同身受,但她知道這種感覺肯定不好受。
對自己肯定會有怨恨。
她咬著唇,保持著說多錯多的原則,沉默了下來。
松云也消化了半天,但她最先看的是容辭的背影。
只是一個背影,松云便能感覺到莫名的哀慟。
她是知情的,容辭為了容音有多努力她一直都知道,現(xiàn)在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該有多絕望??!
容辭忍著心底的悲痛,后退了兩步,她眨了眨眼,眼里的酸澀還是存在。
符知祎看到她這樣,非常不忍,她還是開口說著:“哎,你,你沒事吧……?”
話音一落,符知祎就嘆了一口氣,她低下頭,為自己的情商著急,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事的好吧。
自己這是問了一句廢話。
她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再抬起頭來時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容音也不見了。
只剩下松云。
松云看向符知祎的眸光特別復雜,符知祎看不太懂,她朝松云笑了笑,略有些尷尬的抬起手向松云揮揮手,“哈嘍?”
這一番蜜汁操作讓松云皺了皺眉,她往前走了幾步,“符小姐如今成了我家公主,一些禮儀還是要注意的?!?p> 她語氣中帶了冷意,跟之前完全不一樣,符知祎唏噓了一下,還是認真聽著。
?。?p> 容音一路跟著容辭回了她的長樂院。
沒有驚動任何人。
不知怎么回事,原先她只能在自己的房間里轉悠,剛剛她下意識地跟著容辭,居然出來了!
房間黑暗,只有從未關的窗戶那處照過來月光才能看清一點。
窗戶上放著的小植物透過月光在地上映出斑駁的光影,散發(fā)著清淡的藥香。
容音走到軟榻邊上,她斂著眸看著軟榻上埋著頭的身影。
猶豫半晌,她才輕輕將手放在容辭柔順的發(fā)絲上,一下一下輕輕撫著。
明明碰不到人,動作卻像是碰到了一樣。
容辭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