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戰(zhàn)事將啟眾心齊
接連幾日,范思轍一直操練軍姿和隊列,閑暇時便指點眾將士的武藝。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不時有人突破。
現(xiàn)在范思轍的小隊之中,有兩名七品護衛(wèi),四名初入六品,六十八名五品,還有二十八名四品,不過也都到達巔峰,只需廝殺幾次便可突破。
“向左轉(zhuǎn)!”
唰!
噠!
整整齊齊的兩聲后,在場的一百名將士都面朝向左邊。
范思轍點點頭,軍隊有沒有戰(zhàn)斗力,紀律最重要。
不能讓往東走,將士偏向西。
這幾天,他鞏固了突破后的真氣虛浮,還去各軍營和偏將們都打了一架,單對單的情況下,下七品已經(jīng)無法帶給他什么壓力了。
“范偏將,將軍有令,找您去中軍大營議事?!?p> 這時一個士兵跑了過來。
范思轍點點頭,算算日子,開戰(zhàn)的信息也該傳過來了。
“現(xiàn)在開始,三個時辰軍姿,我若還沒有回來,自行解散!”
沒有任何聲音回應范思轍,這幾天的訓練讓這些人知道,不該說話的時候,一個屁都不能放。
一個個目光死死的盯著身前的虛空,露著兇光,似乎那里有敵人一般。
“將軍!”
李文點點頭,擺手讓他歸位。
過了片刻,所有人都到齊了,李文這才開口。
“今日,陛下的旨意已經(jīng)下達?!?p>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
“今夜三更,邊境全面進攻,攻打北齊,為林相之子報仇雪恨!”
聽到真的要打仗了,各偏將議論紛紛。
唯有范思轍面不改色,神情自然。
李文看著范思轍,又看看哄哄嚷嚷的部下,不由地有些奇怪。
“范偏將,你好像并不意外?”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范思轍。
范思轍踏出一步,說道:“京都之事,我這個京都之人自然知道?!?p> “而且林相之子林珙,曾于半月前聯(lián)系北齊暗探,在京都牛欄街伏殺家兄范閑,可惜沒有成功,被家兄于檢察院面前當街擊殺北齊八品高手程巨樹?!?p> “而后,有單騎追回北齊暗探司理理,交由檢察院審理?!?p> “可隨后,林相之子便離奇死去,謠言說是大宗師所為?!?p> “我當時便感覺戰(zhàn)事將近,這才千里而來,我來時,檢察院還未傳出具體死因,想來不外乎北齊所為?!?p> 李文看著范思轍,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沒想到,此次開戰(zhàn)居然與范思轍的兄長有關(guān),再加上范思轍也不是等閑之輩,軍營中發(fā)生的一切,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知道那些五品的將士有多難管,可他不光馴服的服服帖帖的,還讓其中大部分人進步頗快,更有幾人突破了境界。
可以說,范思轍手下的百人小隊的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不弱于其余偏將的大軍了。
“好了!戰(zhàn)術(shù)已經(jīng)安排好了,回去之后不可聲張,暗中動員即可,三更聽號行事?!?p> “喏!”
范思轍回到營中,見眾人還在站軍姿,便走到眾人身前。
“各位將士們,北齊暗中殺害我慶國林相之子,殺害我慶國子民,怎么辦!”
“殺!”
“北齊潛派殺手刺殺陛下,怎么辦!”
“殺!”
“北齊屢犯我國邊境,殺我百姓,怎么辦!”
“殺!”
范思轍看著逐漸被調(diào)動起來的士氣和殺氣,點點頭。
“好,現(xiàn)在我下令,各自好生休息,夜半二更,著甲持戈,帶好軍需干糧,在此地集合?!?p> “喏!”
“張護衛(wèi),你去通知火頭兵,殺一頭豬,今天晚上吃紅燒肉,管夠!”
范思轍對身邊的護衛(wèi)說道。
“是,少爺。”
那護衛(wèi)轉(zhuǎn)身朝著火頭營走去。
范思轍點點頭,走進軍帳,他也需要調(diào)整一下。
遠在千里之外的京都皇宮之中。
慶帝和范建在御書房里談著話。
“范建啊,最近范閑在忙些什么呢?”
范建看著批著奏折的慶帝,心里暗罵了幾句。
干嘛你不知道啊!
“回陛下,范閑在與郡主聯(lián)絡感情?!?p> “聯(lián)絡感情?”
慶帝好似疑惑道。
“正是?!?p> 范建不急不緩的答到。
慶帝點點頭,突然好想又想起了什么,開口說:“之前提起過一次你家那個贏你牌九的范什么,范思轍,近日京都怎么沒見他啊?”
范建心頭一顫,不知道慶帝為什么會將目光盯到范思轍身上。
“回陛下,范思轍前去參軍了?!?p> “參軍?朕記得那孩子不弄文不武棒的,他真去參軍了?”
“陛下,小兒前些日子,與葉家小姐發(fā)生了一些誤會,發(fā)生了一些沖突,思轍腦袋撞了一下。”
“打那日之后,思轍就像開竅一般,短短半月之間連破數(shù)境,離京前已是四品高手?!?p> 慶帝一下子就來了興趣,身體微向前傾。
“半月之間破至四品?”
范建說道:“正是?!?p> “嗯?!?p> 慶帝坐回原處,再次拿起奏折。
“那倒也算是個天才,不過,我聽說他還弄了個什么澹泊書局。”
范建點點頭,他不知道慶帝今日將自己召進宮來到底要說什么。
“是,現(xiàn)在正在出售范閑所寫的紅樓,收益不錯?!?p> “嗯?!?p> 慶帝看著奏折笑了笑,然后從一旁拿起一卷衛(wèi)生紙,放在桌上。
“你可認得此物?”
范建抬頭一看,這不就是范思轍的那個工坊造出來如廁的衛(wèi)生紙嗎,怎么讓陛下拿出來了。
“認識,正是思轍手下的一個造紙工坊所造。”
慶帝扯下一截,擦擦手。
“這衛(wèi)生紙一經(jīng)面世,便在京都引起巨大的反響,短短幾日之間,人人都以可用衛(wèi)生紙為榮,就連太后都被驚動了,對這可是愛不釋手??!”
“陛下謬贊了!”
范建搖著頭說道。
“哈哈,既然范思轍離京不在,那這個買賣便由你這個父親代行?!?p> “衛(wèi)生紙此后便是皇家御用之物,價錢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兒子,以最高額度購買。”
說著,看看范建,問到:“你覺得如何?”
“謝陛下恩典,不過陛下,這衛(wèi)生紙若只是僅供皇家專用,工坊也賺不了多少錢,不若這樣,將生產(chǎn)的衛(wèi)生紙中的精品進貢給皇室專用,次一級出售給京都各大臣處,次品再行出售,陛下以為如何?”
慶帝暗罵一聲老狐貍。
“進貢?會不會不太好?”
范建聽著慶帝的意思,心中哪里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
打一開始這家伙就沒打算花錢。
“能夠進貢給皇家專用是這衛(wèi)生紙是榮幸!”
慶帝見差不多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也沒有過分逼迫,畢竟這么多年的情分,也不好過多的剝削范思轍這個后輩。
他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
“范建,最近京都興起了一股崇尚書法之風,京都文人都要去一個叫墨寶居的地方,聽說是那墨寶居中有幾幅好字,京都書法大家看后都自愧不如,流傳是為“范體”,乃是墨寶居的鎮(zhèn)店之寶,每日便有往來文人前去觀摩。”
“而且,那不光是字寫得好,傳言那詩,亦是一絕,在坊間傳誦,說不比范閑的那首七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