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囂張的嫻王妃
等了一會,松蘭并沒有感覺到臉上有疼痛感,悄悄的睜開眼,只見蘇凝月頗是霸氣的接住了那個丫鬟打過來的巴掌。
“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人教訓!”
蘇凝月是一個21世紀的新青年,心底是最討厭這些封建社會的等級制度的。
但是到如今,她真的沒有辦法做到不把對面的那個狗仗人勢耀武揚威的女孩子成之為下人。
一個只會討好主子,做事不分青紅皂白,仗勢欺人的丫頭,這輩子也就只配當個下人。
嫻王妃沖過來一副趾高氣傲的模樣。
“我比你地位高,我的下人教訓你的下人,理所應當!”
蘇凝月狠狠的甩開那個丫鬟的手腕,冷著一雙眼笑的敷衍。
“你既然不是王妃,那便與我一樣,在這九王府,妾的身份還有高低貴賤之分?”
蘇凝月拉著松蘭于自己并排站著。
“我可從未聽人說過,咱們九王爺對你有過寵愛,”
“哦對,我倒是聽說過,九王爺厭惡你厭惡的緊,從來不肯去你的寢殿歇息呢!”
蘇凝月的話,無疑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的戳進了嫻王妃的痛處。
頓時她就惱羞成怒,叫嚷著朝蘇凝月撲過來,一邊喊著“你這個賤人”一邊就要伸手撕她的嘴。
王府誰人不知,嫻王妃聶韻是聶大將軍的嫡女。
當年她的父親只不過是戰(zhàn)霽風帳營下的一員大將,
因戰(zhàn)霽風凱旋而歸的時候曾到過她們家喝酒,聶韻遠遠的看了一眼,就將一顆芳心暗許。
可她的父親卻在戰(zhàn)霽風中毒之后費盡心機的頂替了戰(zhàn)霽風的位置,并斷絕了聶韻的那點心思。
奈何聶韻一片癡心,不惜跟父親鬧蹦也要嫁進王府。
本想著能得到戰(zhàn)霽風的寵愛,從此恩愛一生。
但戰(zhàn)霽風因為中毒的原因腿不能行性情大變,暴戾又陰晴不定,就更別提兒女情長之事了。
本就是一廂情愿的聶韻就這樣被冷落在了王府里,無寵無愛甚至見戰(zhàn)霽風一面都難的過了將近五年。
這五年來,她親眼見過各種各樣的姑娘被塞進王府,好在戰(zhàn)霽風一視同仁,而她也知道,那不過是皇帝用來監(jiān)視戰(zhàn)霽風的棋子罷了。
直到蘇凝月的出現,讓聶韻那顆平靜的心起了危機感。
蘇凝月和之前的那幾個女人不一樣。
她和太子有一段人盡皆知的過往,她嫁進九王府,那是對戰(zhàn)霽風的侮辱。
但偏偏是這樣的一個身份,也讓她能夠跟戰(zhàn)霽風有一個洞房花燭夜的機會。
因為,那是帝王的恩賜。
那晚,站在門外的聶韻是無比清晰的聽到了那一聲屬于王爺的輾轉悶哼。
洞房花燭夜。
朱紅帳暖。
實在是令人無法不聯想一二。
那一刻,聶韻心底滿是密密麻麻的恨意。
她一直關注著蘇凝月的一舉一動。
就在她為戰(zhàn)霽風把蘇凝月管關進柴房而暗暗竊喜的時候,隔日就聽到下人們談論,說是新進門的那個蘇家二小姐,得了王爺賞賜的一百兩白銀,且讓管家稱之為九王妃。
這可是這么多年獨一份的榮耀。
一大早聶韻就氣急敗壞的過來了,但偏偏被丫頭阻撓,說是主子還在睡覺。
醒來之后又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跟自己說話。
這口氣,聶韻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可那原本凌厲的攻勢,被蘇凝月一個身形微恍就躲過了。
反倒是聶韻自己險些因為受不住力而摔倒。
“你好大的膽子!”
蘇凝月站的稍遠一些,笑的有些無奈。
“嫻王妃說話挺好玩的,我難不成站著不動等你打我不成?不還手已經是我最大的忍耐了!”
對于敵人,蘇凝月向來是不留情面的。
“今日人多,我尊稱您為一聲嫻王妃,但封號賜字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這個嫻字是怎么來的!”
嫻王妃因為最先入王府,所以便一直以王妃的規(guī)格去要求下人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
戰(zhàn)霽風無暇顧及女人之間的斗爭,左右王府又不是沒錢,不過是多花了些錢而已,比起女人的難纏,戰(zhàn)霽風自然是愿意花錢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各個低頭沉默不語。
“好你個伶牙俐齒的蘇家二小姐!”
“不好意思,我尊稱您為嫻王妃,請您也稱呼我為九王妃!”
“我父親可是堂堂一品大臣,護國將軍......”
蘇凝月簡直無語。
怎么每到這個時候總喜歡拼爹呢?
“好好好,你父親厲害,你父親權位高,我父親官居三品,權位在你父親之下,但那又有什么關系呢,只能說明你父親可以管得著我父親,但他管不著我啊!”
“你.......”聶韻氣結。
她從未見過這般的女子。
天不怕地不怕的。
講話咄咄逼人但又句句現實。
“別你你你你的了,現在誰人不知,你與你那位高權重的父親不和,我也跟我那稍遜風騷的父親有嫌隙,今日是咱們之間的事情,搬出他們做什么,難不成你還能因為這小事跟你父親重歸于好?反正我這邊是不可能了!”
蘇凝月的話句句扎心,聶韻哆嗦著一張嘴好半天講不出來話。
不知何時,蘇凝月的這個小院落里早就站滿了人。
有丫鬟有仆人,還有幾個蘇凝月叫不上名字的妃子。
好不熱鬧。
在這么多人面前吃了虧,嫻王妃是怎么都不肯善罷甘休的。
“聶姐姐,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吧,咱們不跟她一個人盡皆知的瘋婆娘一般見識!”
人群里走出一個身穿水藍色衣裙的姑娘。
她挽著聶韻的手輕聲地說道,每說一句,就要朝著蘇凝月站著的方向狠狠的剜上一眼。
那模樣,好像自己跟她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樣。
蘇凝月自然是奉行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tài)度,有人出來找臺階下,她自然也不會得理不饒人。
只不過通過這件事,蘇凝月知道了自己在王府已然成了公敵,日后事事都還要小心著些了。
蘇凝月實在是搞不明白,這么大的人了,難道就沒有什么愛好嗎?
整日里只會因為一個男人爭風吃醋的,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