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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開等君來

第十四章 方煦,你到底是誰?

繁華開等君來 嫣華循春 3037 2021-06-14 04:55:26

  這種時刻貼身隨行的舉動,讓柴小冉很是納悶不解,所以隨即說:“方先生,我們的關(guān)系沒有好到如此地步吧,而且這關(guān)系到佳佳的隱私,你作為一個陌生男人,不應(yīng)該知道吧。”

  喬延忽然對著方煦邪魅的笑了一下,讓方煦有些抓狂了,卻只能眼看著柴小冉跟著喬延去了他的辦公室,不管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在里面待的每一分鐘,都讓他幾近瘋狂。

  他當(dāng)初救贖她,就是為了她能夠享常人之壽,有常人的生活,如今喬延的介入,讓事情變得不可控,他名義上是個醫(yī)生,可他既可以是濟(jì)世救人的醫(yī)生,也可以是無形中奪人魂魄的惡魔,是和他一樣的地獄使者,只要他想收掉一個人的靈魂,不死不休,且他有一個怪癖,那就是折磨到讓人生不如死。

  方煦忍不住看向剛才死者的位置,那是喬延為柴小冉找的替死鬼,明明可以在事故中讓死者無痛苦的死去,卻讓她堅持到被救出的那一刻,眼看著自己離陽光很近,卻也將她拉離更遠(yuǎn),心里承受極大的痛苦和折磨。

  他雖已成魔,卻不及喬延的殘忍。

  他待在門外異常緊張,是歷經(jīng)幾百年來,從為有過的緊張,也是從在這扇門外,方煦看清了自己的心,他從未放下過蓮渃,也就是現(xiàn)在的柴小冉,就在他的耐心消失殆盡的時候,欲破門而進(jìn)的恰當(dāng),柴小冉打開門向喬延道了謝,而剛剛開門出來的柴小冉被擋在門外,喬延被推進(jìn)了屋內(nèi)。

  盛怒下的方煦竟然著了喬延的道,對他的幾個問題,方煦都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我做的是不是天衣無縫?一個替死鬼死于另一個替死鬼之手,是不是完美?”

  “你從未懷疑過我是誰嗎?”

  “你從沒想過蓮渃還是蓮渃嗎?”

  “柴小冉真的就是蓮渃嗎?”

  “就算她是蓮渃,你能確定你還是之前的你嗎?”

  也就是方煦這些短時間的沉默,讓門外的柴小冉印證了自己的懷疑。

  他靠近她別有目的,劉佳佳昨天的受傷不是意外,是喬延一手策劃的陰謀,而最終得利者竟是她自己,柴小冉不敢相信,難道他昨天那么堅持的不讓她出門另有玄機?是她將會發(fā)生那些不好的事情?柴小冉忽然想到了剛剛失去女兒的那一對兒父母,她異常害怕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那個女孩是為了她才死的,柴小冉的心里覺得十分的愧疚難過,卻也恐懼。

  方煦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他說了什么,柴小冉?jīng)]有聽清楚,只是他的聲音讓柴小冉想到他總是忽冷忽熱的皮膚,還有那身無緣無故的傷,都透著一股子邪乎和神秘,他到底是誰?或者說他到底是什么?

  柴小冉驚恐的后退幾步,她真是不敢想下去,故而轉(zhuǎn)身離開。柴小冉?jīng)]有回到病房,而是徑直去了天臺,當(dāng)方煦從喬延的辦公室出來,看到的就是柴小冉拐角消失的身影,方煦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立在天臺上,聽到聲音,柴小冉看向方煦的眼神蘊含著她所有的疑惑,而方煦倒是失了之前的那一份坦然,雖然并不躲閃,可此時二人之間的眼神變化,讓方煦和柴小冉之間的氣氛變得詭異難解。

  再這種疑惑的眼神交接中,方煦慢慢的走到柴小冉的旁邊,沒有說話,仿似等著柴小冉的問話。

  晚夏的風(fēng)透著一股子涼意,再加上剛剛下過雨的濕氣,柴小冉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而方煦也及時的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柴小冉的肩頭,柴小冉卻退了一步,并沒有接受他的好意,語氣涼涼的問了一句:“佳佳的事情不是意外,是嗎?”

  柴小冉是方煦唯一不想欺騙的人,他看著柴小冉,以沉默不語來回答柴小冉的問話。

  也是他這種表情讓柴小冉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佳佳的受傷真的不是一場意外。

  柴小冉看著現(xiàn)在方煦的表情,她幾乎可以猜到他和喬延對話時盛怒的、遲疑的表情是什么樣子,她繼續(xù)道:“你之前就認(rèn)識我,是嗎?”

  方煦知道她一直都很聰明,卻沒有想到失去記憶的她更加聰明,只因她摒棄了其他,只為柴小冉而活,更加的聰慧無比。

  看著依舊不愿說話的方煦,柴小冉扭開了期待答案的臉龐,看向遠(yuǎn)處,世界那么大,樓房那么多,人群很多卻那么的小,小到如一群一群的螻蟻,車如成排成排的小箱子,她再次說到:“我覺得我的生活盡不如意,七歲時的車禍,陰影至今,自己的母親恨我如仇人,我經(jīng)歷著來自本該最愛我的人的冷暴力,故我變得敏感,變得不知道自己該死掉還是該活著,我一直活得糾結(jié),感覺自己找不到出路,看不見希望,每一次生活給我開玩笑的時候,爸爸都會及時出現(xiàn),除了他,我沒有伙伴,沒有同齡的好友,直到佳佳的出現(xiàn),我才發(fā)現(xiàn)母親原來是有母愛的,只是不曾對我而已,也是佳佳的出現(xiàn),讓我們這個搖搖欲墜即將破裂的家庭,出現(xiàn)了一絲轉(zhuǎn)機,而母親對佳佳的笑臉,讓我對哥哥的死,有了一點點命運的理解,可能因不在我,命運而已。我一直覺得佳佳是我生命中的一縷光,哪怕她奪走了本屬于我的母愛,可我不恨她,反而感激她的出現(xiàn),讓我看到了世上不一樣的風(fēng)景?!?p>  方煦一切都知道,看著她經(jīng)歷一切,而他所能做的,卻也只能是守在她旁邊看著,不去給她的人生增加更多的變數(shù)而已。事到如今,他卻沒有任何可以說的,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靜靜的聽著,柴小冉?jīng)]有回頭,依舊進(jìn)行著未完的話:“方煦,你知道,她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她是我的好友,是我的親人,不管因為什么原因,你都不該傷害她的?!?p>  說完這句話,柴小冉回身看著他。

  方煦想說:“如果是你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你會死,而出現(xiàn)在那里的人是其他人,也只是受傷而已。剛剛的那個死者,只是喬延的一時興起?!?p>  這句話沒有說出口,柴小冉依舊眼神聚焦到方煦的臉上,問出了一句:“方煦,你是人是鬼,是妖是魔?”

  也是這樣一句話,讓方煦感到震驚,可是他覺得柴小冉懷疑誰都不該懷疑他,他阻止她出去,也只是不想她受到傷害,根本不會在意誰會受到傷害,所以慢慢的靠近柴小冉,一聲冷冷的,好似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響起:“你覺得我是人是鬼,是妖是魔?”

  柴小冉一瞬間看到了方煦眼中的血色,她害怕,膽怯的后退了一步,手臂慣性的甩過護(hù)欄,而方煦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拉住了她因后仰而抬高的手臂,以防她會因為慣性的后仰而跌落天臺。

  也是在這一刻,柴小冉可以肯定的是,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神秘莫測,卻不會傷害自己。

  柴小冉的腦袋里忽然出現(xiàn)一個大膽的想法:她想試探他。

  所以她故意試探的推開他,瞬間后仰,跌出了欄桿。

  瞬間停止下落的身體,被方煦拉住,一個瞬間就再次回到了天臺上。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快到柴小冉不知道是如何發(fā)生的,她已經(jīng)回到了天臺上。

  兩人緊貼的身體,柴小冉感覺到冰冷的涼意傳了過來,她肯定的開口:“你不是人?!辈裥∪缴焓钟|碰到他心臟的位置說:“因為你沒有溫度也沒有……心跳?!?p>  方煦沒有說話,也沒有給與任何的回應(yīng),可柴小冉依舊可以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來,他沒有否定的意思。

  “我需要你的解釋。”柴小冉松開環(huán)著方煦肩頭的雙手,從他的身上下來,看著眼前的方煦。

  方煦拾起柴小冉的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就在柴小冉等著他答案的時候,他的心臟傳出了一聲“咚”,柴小冉睜大眼睛看著方煦,他的聲音響起來:“不是沒有心跳,而是跳的慢而已?!?p>  柴小冉的手一直放在方煦心臟的位置,最后確定他的心跳一分鐘只有三下,柴小冉更加震驚疑惑的看著面前的方煦。

  方煦便是夫樵,夫樵便是方煦,夫樵為蓮渃而生,而方煦只是因為蓮夫樵尋找的一個寄主而已,是夫樵行走在世間的軀殼而已。他因為夫樵的緣故幾乎沒有心跳,身體的溫度低于正常人,就連眼神也是冰冷的。

  夫樵一直不愿以自己本來的樣子存留在世間,只因到現(xiàn)在自己的心臟里還插著蓮渃的執(zhí)念幻化而成的刃,使他不死不活的游蕩在這個世界,是一具真真正正的行尸走肉,活是不人不鬼的活,疼確是疼徹入骨的疼。

  方煦就這么定定的看著眼前的柴小冉,她的眼中是那么的清澈,那么的干凈,讓他生出一種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焉,她是唯一一世不曾對自己有愛有恨的,她允許自己的靠近和觸碰,也是這一千年來,讓他體會到久違的活著的感覺,正是這種感覺是他不想再次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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