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劫鏢,韓地暴動
趙王趙天闕的進(jìn)入,讓韓地所有人震動,趙王朝可是韓地的死敵,百年來進(jìn)攻韓地的只有趙王朝,當(dāng)然韓地也讓趙王朝認(rèn)識到深刻的教訓(xùn)。
殷家?guī)?,一處只能容納五十人的窩棚,外面卻有十人守衛(wèi)。
侯君在里面,看著殷新月帶來的三十七人,這些都是殷新月信賴的人,是她母親留給他的人。
“你們做好死的準(zhǔn)備嗎?”侯君的第一句話就問住所有人。
死這個字是無數(shù)人禁忌的,有的人為了長生付出一切,也有的人為了活著甘愿為奴,這一切都是不想死。
可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要賭上性命,侯君不想欺騙他們。
“死?我們活著還不如死?!币晃魂幊恋纳倌觊_口,他一直站在角落里,直到發(fā)聲才讓人注意到他。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生不如死。
“放心吧,這里的人都是可靠的,”殷新月解釋侯君的疑問,別太小看他們韓地的人。
趙天闕可以拿鐵礦買通三大家,但買不通韓地所有人,當(dāng)初仲王仲宇在韓地掀起滅族之戰(zhàn),多少人流離失所,家沒有家。
侯君再次掃視一圈后,緩緩說道,“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劫鏢,劫吳家?guī)偷蔫F礦?!?p> “三日后吳家?guī)蜁内w王朝帶來第一批鐵礦,有五噸,我們是絕跡無法運走,但他們忘了,韓地可不至三大家。”
“那些小幫小派?你可別想,”殷新月被嚇一跳,侯君還想聯(lián)系下面的小幫小派?
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必須嚴(yán)格保密,不然走漏風(fēng)聲,吳家?guī)偷呐鹂刹皇钦l都可以承受的,那些小幫小派恐怕聽聞此事就嚇得不敢。
“并沒有讓他們搶,但如果是送上門來的東西,誰又會拒之門外呢?”侯君微微一笑,心中自有算計。
殷新月的目光看向沙圖的某一處,韓世忠和狄青早就注意到。
韓地險地,赤龍牙。
赤龍牙是韓地與趙王朝必經(jīng)之地,也是當(dāng)初阻擊趙王朝大軍的重要險地,地口似龍牙,綿延不絕,深入其中,方入韓地。
重要的是,赤龍牙上有成千上百的家?guī)?,他們以赤龍牙的天險與重要位置,與之生存下來。
“你知不知道,吳家?guī)驮诔帻堁揽墒欠畔氯Ъ倚l(wèi)?!币笮略抡J(rèn)為侯君有點發(fā)瘋,三十人對三千人,可并不是人人都如韓世忠一般,可以一騎敵百。
他們這些人送過去,還不夠人家吃一頓的。
“騎兵與士兵可不一樣?!钡仪嘤朴频目粗麣⑦^的西夏涼兵不知多少。
“交給你們了,三日后就是劫鏢之日?!焙罹萃薪o韓世忠和狄青,這兩人才是一軍之將。
“臣定當(dāng)不辱使命。”
走出窩棚,侯君看向天空的新月,這一次肯定讓趙王朝傷筋斷骨,而他也要去訓(xùn)練,不然以他的身手在未來,會成為拖累。
不到一日,侯君又被殷新月從床上拖下來,呵斥侯君前去看看韓世忠和狄青究竟干了什么?
“他們倆就是強盜,將馬廄中所有馬都放出來,”殷新月怒火中燒,她已經(jīng)親自挑選四十匹精壯的烈馬,可韓世忠和狄青拒絕,而后將所有的馬從馬廄中放出。
“呵呵,他們有他們想法,不用去管,”侯君知道前因后果只能苦笑,他可干涉不了。
“不去管?”殷新月咬碎一口銀牙,說的真好。
侯君拍拍殷新月的肩膀,說道,“反正也只是三日時間,三日后我們將會離開殷家?guī)停磺卸歼@里都沒有關(guān)系?!?p> “其實,你們可以…,”
“太危險了,”侯君走向遠(yuǎn)方,留下殷新月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
赤龍牙,今日空前盛況,無數(shù)小幫小派的走出家門,因為吳家?guī)驮谶@里施舍,每人可領(lǐng)取五斗米。
韓地什么最缺,肯定是糧食,如今吳家?guī)瓦@么大發(fā)好心,是為趙天闕入住韓地準(zhǔn)備??!
一隊隊馬隊經(jīng)過赤龍牙,開始是糧食,后面就是鐵礦,前前后后算上守衛(wèi)在上面的家衛(wèi),吳家?guī)涂芍^是傾巢出動。
“大哥,你說父親有必要將我們?nèi)空賳具^來嗎?”
馬隊中有一個年輕人躁動,語氣充滿幽怨,眼光不住的看向那些前來領(lǐng)取糧食的人。
“呸!”
“一群只知道吃的豬。”
年輕人吳佂,吳昊次子,又是吳昊老年得子,寵愛的很,生來都擁有的他看不起這些人,為了幾口吃的就活的沒有尊嚴(yán)。
“這件事情至關(guān)重要,容不得半點馬虎,父親把我們都喚過來,定然希望萬無一失,”前面領(lǐng)頭的吳勾。
吳昊的長子,年少時就與吳昊爭奪地盤,更是一人挑了一個小幫,深的吳昊喜歡,吳昊百年之后吳家?guī)蛶椭髦蛔匀痪褪菂枪吹摹?p> 吳勾此人膽大心細(xì),自然明白吳昊的心思,千萬不要看這些人現(xiàn)在了一口米放下尊嚴(yán),當(dāng)初他們可是硬生生將五十萬趙王朝鐵騎擋在赤龍牙,一步邁進(jìn)不得。
“父親呢?從昨夜都沒有看到,”吳佂優(yōu)哉游哉的騎著馬。
“恐怕這個時候還在趙天闕那里。”
希律律!
震撼大地的震動,地面上細(xì)微的塵埃在顫抖,在哀鳴。
吳勾揮手間停住馬頭,望向遠(yuǎn)方突然出現(xiàn)的一抹黑色。
“在韓地還有人敢劫我們的馬隊?”吳佂傲然道。
吳勾內(nèi)心很不舒服,最不想面對的事情終究要發(fā)生了。
“列陣?!?p> 吳家?guī)涂刹皇切托∨?,也是擁有不錯的體系,無法與軍隊相比,但一般的悍匪完全不是對手。
“大哥?”吳佂詫異的望著吳勾,用的著小題大做。
駕!
吳佂單騎沖到最前面,惹得吳勾吼道:“小佂,回來?!?p> 吳佂可不聽勸,望著越來越近的洪流,高聲吶喊道,“這是吳家?guī)偷鸟R隊,你們可要想清楚,與我吳家?guī)蜑閿?,是什么下場?!?p> 黑色洪流依舊不停,震顫越來越重,起碼是百人之聲,可眼前只有不到五十人,吳勾明白,對方不是一般人。
“小佂,快回來。”
咻!
一支穿云箭從洪流中射出,吳佂愣在當(dāng)場,他不敢相信,在韓地還真有人敢對他出手。
“混賬?!眳枪磁R一聲,飛身沖出將吳佂拉下馬,才剛剛躲過飛來的箭矢。
馬隊開始慌亂起來,黑色洪流已經(jīng)到這里還沒有停止的趨勢,不由得嘶吼道,“他們要沖陣?!?p> 最前面的狄青咆哮一聲,“撕開他們。”
雙刀四葉,這才是戰(zhàn)場的殺器,也是狄青在殷家?guī)屯颠^來的,瞬間斬落兩人。
最先殺入馬隊的人,赫然是韓世忠,雙槍入無人之境,瞬間便殺入馬隊,殺的人仰馬翻。
馬隊亂了,沒有吳勾的指揮如同一盤散沙,站在上面的吳家家衛(wèi),同樣目瞪口呆,完全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吳家?guī)彤吘故侨蠹遥晃患抑虚L者怒斥道,“還不射箭,射死他們,…”
噗!
還未說完,一柄重戟落在脖頸處,是侯君,侯君早就注意到這個在車廂中的人。
咻咻咻!
在眾人的眼中,弓箭又一次讓他們失望,黑蓬飛起,銀色盔甲,玄甲。
韓地物資匱乏,吳家?guī)蛯ν庾錾?,自然購買不少鐵礦,用來鍛造并裝備給家衛(wèi),可卻刺不穿這雙面玄甲。
侯君背后多出一人,湯隆。
金錢豹子湯隆。
統(tǒng)軍十人可再次召喚武將,侯君便挑選出湯隆,無疑有他,目前侯君需要的是鍛造盔甲兵器的鐵匠。
原本最佳的人選是尉遲恭,張飛等,可都沒有。
湯隆世代打鐵,精通各種盔甲兵器,能用最少的鐵打造出最實用的武器。
人群之中的殷新月看到那堅不可摧的雙面玄甲,面色一變,打造這數(shù)十副雙面玄甲,可讓殷家?guī)痛蟪鲅踔烈笮芏己币姷纳鷼?,用了殷家?guī)徒跻话氲蔫F。
頃刻間,整個殷家?guī)婉R隊被穿過,數(shù)百具尸體落下,揚長而去。
“救命,大哥救命?!钡乖诘厣系膮莵蛻K白的臉顫抖著。
他無法相信,在韓地真的有人敢劫鏢,劫他們吳家?guī)偷溺S。
“廢物,”吳勾怒斥道,這吳佂嚇破膽的樣子太難看,如果不是他的弟弟,這個時候一刀剁了。
“就地休整,”
吳勾重新上馬,看著那一具具尸體很是痛心,可即使如此,這批東西也不能有失。
隨即,不僅是吳勾,所有人都感覺到大地震顫的聲音沒有停止。
他們又反過來了。
吳勾雙眼通紅,必須要擋住,不然又是一片血海,一咬牙吼道,“將車上的鐵礦倒下來?!?p> 頓時,一輛輛馬車傾斜,鐵礦石系數(shù)的落下,布滿整個赤龍牙。
因為鐵礦石的緣故,整個道路已經(jīng)不能奔馬,如果下馬,侯君不到五十人將面對吳家?guī)蜕锨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