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只手輕輕按住了她的胳膊,停下了她手中的動作。
“你……”這是做什么?秦曉笙垂眸看向他按著自己胳膊的手,那手骨節(jié)分明,像上好的白玉一樣潔白無瑕而又溫潤柔和。明明那是一個男人的手,但它竟比女人的手還要好看上幾分。
“我不想?!蹦腥巳绱筇崆侔愕统恋纳ひ繇懫?,回繞在秦曉笙的耳畔。
“嗯?”秦曉笙微愣。
“秦曉笙,我不想再被吸進畫里去了?!闭f著,秦曉笙的手緩緩被葉景煦移開。
“可是,我……”真的不習慣……
秦曉笙的話還沒有說完,葉景煦就打斷了她,好像知道她要說什么似的,他開口說道,“總要試著習慣的?!?p> 許是見秦曉笙沉默不語,葉景煦又加了一句,“好嗎?”
聽到男人誘人的聲音,秦曉笙面頰微紅?!皦艉谋蝗煲呀?jīng)被她搬走了,你……沒有地方睡覺的?!?p> 葉景煦握著秦曉笙的手微微用力,順勢一轉(zhuǎn)身,秦曉笙就被他按在了門上,困在了他和門板中間。
秦曉笙剛要掙扎,葉景煦就湊到了她的耳邊,“秦曉笙,A大美術(shù)系高材生,畫床被褥不是很簡單,嗯?”
秦曉笙一時竟忘記了掙扎,只是直直的盯著葉景煦那張完美無缺的臉,這張臉此刻幾乎與她貼在了一起,與夢里的那張臉漸漸重合,一雙眸子似黑夜的深淵,里面夾雜著淡淡的情愫,仿佛要把她吸進去一樣。對著這張臉,她竟后悔自己當初把他畫得那么好看了。
但下一秒,他就輕輕松開了她,后退幾步站定,面色如常,似乎剛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可只有他知道,自己剛才微微加速的心跳……
秦曉笙竟真的鬼使神差般地拿出了神筆,給葉景煦畫了一床淺藍色的被褥,淡淡的白光閃現(xiàn),喚回了她的思緒。
葉景煦拿過被褥,卻沒有去林夢涵的那張床,而是去了秦曉笙床鋪對面,另外一張從開學以來就沒人睡過的床。
“那里臟?!鼻貢泽先滩蛔¢_口。
但葉景煦并未回答她,自顧自地打掃干凈、整理床鋪。
秦曉笙看著他熟練的動作,頗有一幅自己畫出了一個賢妻良母的錯覺。
……
某小區(qū)
黑夜中,一個身影迅速閃進了小區(qū)大門。此時昏昏欲睡的門衛(wèi)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位不速之客的闖入。
那道身影如快如鬼魅般的在小區(qū)中穿梭,最終停在了一棟公寓樓前,幾個翻身后,便站在了樓內(nèi)的其中一扇門前。
借著月光,那人看了眼一旁的門牌號,“就是這了。”他低聲說道。一襲黑袍,遮住了他的身形;月色朦朧,模糊了他的面容。
隨后,他小心翼翼地在這扇門上摸索,似是在確認有沒有機關(guān),確認安全后,他輕呼一口氣,找到門鎖的位置。
幾分鐘后,伴隨著一道細微的響聲,門被緩緩打開。
那道身影立刻鉆了進去,不久,里面就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