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不覺,已至正午。
秦曉笙停筆,拿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兩份午餐,又從包里抽出一塊野餐布鋪上,倒真有幾分野餐的味道了。
“喏,餐前甜點,你最喜歡的草莓蛋糕?!鼻貢泽线f給葉景煦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葉景煦接過,這確實是草莓蛋糕,還是他最喜歡的牌子,可他在她身邊這么久,從未表現出一分一毫,更未提起過這個牌子,秦曉笙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我畫出來的,我當然知道你的喜好了!”
秦曉笙的話讓他驟然回神,他方才,竟將心底的疑惑表現在臉上了?
葉景煦胡亂地應了一聲,便開始拆蛋糕盒子,可這時若是仔細看他的動作,就會發(fā)現他的……慌亂。
但秦曉笙并沒有看葉景煦,她的思緒已經飄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剛才的話自然是假的,雖然她剛才臉不紅,心不跳的,但她是真的……心虛。
哪怕她不想說謊,可她沒辦法告訴他真相啊,總不能說她之前夜夜做chun夢,和他談情說愛吧?
兩人都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飯,默契地一言不發(fā),又默契地起身繼續(xù)畫畫。
……
“老頭,你沒搞錯吧?你那神筆還能被別人給用了?”甄文華坐在沙發(fā)上,一手托著杯紅酒,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正半坐半躺在對面翹二郎腿的老頭。
老頭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十分不情愿地嗯了一聲。
甄文華露出了戲謔的笑容,“唉?你那破筆不是被你改裝過了?不是只有秦家的血脈才能用嗎?怎么,改裝失敗了?”
老頭氣得咬牙切齒,“沒有!”
甄文華輕輕搖晃著酒杯,“沒有?難不成那個男人也是秦家的血脈?”
“不是!”
“不是?”甄文華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那改裝失敗了?”
老頭憤怒地拍了下桌子,上好的大理石精雕而成的桌子頃刻之間碎成了幾半,“我說了,沒有!”
“我的桌子!”,甄文華憤恨地瞪著老頭,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這個老頭碎尸萬段!
甄文華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內心的憤怒,“老頭,你要對它負責!”
“負責就負責!說吧,多少錢?”
“一百萬!”
老頭囂張的氣焰一下滅了,“呃……那啥,我覺得,你這個桌子找點膠水粘一下,還是可以接著用的……”
“死老頭!你給我滾過來!”
“哎,我是說真的呀……粘一下真的可以湊合著用啊……哎喲喂,別打臉,別打臉??!”
……
兩個小時后。
一個鼻青臉腫的老頭絕望地坐在碎成了好幾半的大理石桌子前……
對面,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依舊矜貴優(yōu)雅,細細品嘗著他手中的紅酒,仿佛剛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此時,老頭正在小聲嘟嚕,“斯文敗類,就知道欺負我年長力衰,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老頭,你在叨叨什么?”甄文華看著老頭,露出了莫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