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秦曉笙的腦袋還是有些懵,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
幸好今天上午沒有排課,秦曉笙不禁慶幸。
冷靜下來之后,秦曉笙又翻出了那張葉景煦的專屬畫紙,只是,此時的白紙紙皺巴巴的,上面什么也沒有畫。
…………
葉家,私人醫(yī)院。
病床上,略有褶皺的白色被子輕輕地覆在了葉景煦身上,仿佛就連它也不敢用力,生怕將下面的人壓碎了似的。
窗外陰云依舊,不知從哪里冒出的一縷微光悄悄地溜進了病房,滑到了床上,而后消失不見。
它是如此的不起眼,以至于一旁留守的護士都沒有發(fā)現(xiàn)。
…………
侯家。
“侯錚!算我求你了,亦奇也沒犯什么大錯,你平時不是最疼他嗎?你就饒他這一次吧!”,一個女人,聲嘶力竭地哭喊著。
她穿著米色絲綢睡衣,袖口等地隱隱可見金線,頭發(fā)隨意挽著,她沒有化妝,也沒有帶其他飾品,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淺淺的痕跡,但仍能看出她年輕時的風(fēng)韻。
此時,她正赤腳站在地毯上,她面前的男人,不發(fā)一言,緩緩掙脫了她的手,轉(zhuǎn)身,背對著她。
男人的黑色睡袍松松垮垮,臉上有一道疤痕,從左眉上方,經(jīng)過左眼,劃至耳畔。
女人仍在苦苦哀求,男人又沉默了一會兒,似乎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你還不明白嗎???那個連高中都不想讀完的孽種,會主動跑過來求我們,會突然想上大學(xué)?”
女人正要辯解,卻被男人堵住了,“他只是想換個方式去玩,去糟蹋我們侯家!從小到大,老子給他擦了多少次屁股了?我告訴你,我早就受不了他了!再這樣下去,侯家遲早會毀在他手里!”
“不,不是這樣的……亦奇只是去救了自己的朋友,他……”
“他毀了侯家的名聲,毀了侯旭堂的信譽!”
“你,你整天就知道你的家族,你的勢力,你什么時候考慮過親情?!”
“砰!”,重重的摔門聲響起,屋內(nèi)一下安靜下來,男人依舊定定地站著,宛若一尊雕像。
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閃爍著淡淡的光芒,落在了厚厚的地毯上,再也不見了蹤影……
…………
?。链?,女生宿舍。
“哎?神筆究竟被我放到哪里去了?”,秦曉笙不斷翻找著,卻一無所獲。
葉景煦突然消失,至今未歸,她相信那和昨晚的那場大雨有很大的關(guān)系,也許,他在那場大雨中,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也許,他直接……溶解在了雨里。
而不管是什么情況,秦曉笙都需要用神筆來幫他。
又或者,他只是單純的,想找個機會,離開自己……
但秦曉笙相信,葉景煦不會這么做,他若真想離開,早就許多機會安全離開了,那里會等到現(xiàn)在,在對他來說那么危險的大雨中離開呢?
所以,他沒有逃離,沒有逃離的……對吧。
“吱——”,開門的聲音傳入了秦曉笙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