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另一邊的榮親王父子與西戎王子也到了駐進了西戎軍營,素節(jié)來時還帶著兵馬,這更讓西戎營地顯得更熱鬧了些,與狼師對比明顯。
樊相柳答應(yīng)了趙成棟要殺進西戎,趙成棟對樊相柳的“病情”自然更加關(guān)注,幾天時間里,各種上好藥材不要錢似的忘樊相柳處送,樊相柳又悄悄轉(zhuǎn)手給了林陽,倒叫林陽好賺一筆。
不過這種“不義之財”進賬越多,樊相柳的“病情”就好的越快。
沒出三天,又是個生龍活虎的安定將軍。
趙成棟見樊相柳“痊愈”,再次找上門來。
“樊將軍可大好了?”趙成棟的心思全寫在臉上,恨不得現(xiàn)在就能把樊相柳送上戰(zhàn)場,然后馬革裹尸。
樊相柳也有自己的計劃,自然是順坡下驢,開口道“多謝趙將軍關(guān)心,本將已經(jīng)大好,想著明日就去會會那西戎小兒,不想趙將軍竟先來了”
趙成棟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太過明顯,但見樊相柳毫無察覺到樣子,心中對她更鄙夷了幾分,只笑笑沒開口。
樊相柳接著道“本將初來乍到,對西戎的情況并不熟悉,將軍不若差幾個人使使”
趙成棟一聽這話,下意識以為樊相柳要帶著狼師的人去挑釁西戎,連忙道“將軍真乃英雄也,不過我手下將士都是些沒見識粗人,恐怕會壞了將軍大事”
這話一出樊相柳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趙成棟雖然總想著致自己于死地,但奈何太注重自己的羽翼,不愿那些好不容易拉攏的將士跟著自己送命,可如果換作樊相柳自己,她一定會讓所有自己人跟著趙成棟,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再厲害的將軍也不能時時防著身邊人吧。
“趙將軍誤會了,我不過是問將軍討幾個向?qū)Ф眩瑢④娤氲侥睦锪耍瑑绍妼?zhàn),自然是讓與自己相熟的屬下跟著才好”樊相柳解釋道。
話音一落,明顯感覺到趙成棟松了口氣,應(yīng)道“是末將想岔了,那末將這就去為將軍安排斥候”
趙成棟行禮退下,樊相柳也開始著手安排相應(yīng)事宜。
自己帶來的人不多,林陽肯定是要留在狼師的,安全,且能時刻關(guān)注狼師動向。
幾人林陽要留下,那人手就不能全部帶走,留下誰,帶走誰也需要細(xì)細(xì)斟酌。
最終,樊相柳留下了五十人,負(fù)責(zé)保護林陽。
因為前幾日林陽在眾人面前公然表示自己與樊相柳不和,這幾天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明里暗里的拉攏林陽,打探消息。
林陽對于送上門來的“肥羊”自然是要狠狠的宰上幾刀,而后透露一些半真半假的話,讓那些人慢慢猜。
不得不說,跟著樊相柳、白奎木久了,小小年紀(jì)的林陽也有了些腹黑味道。
凌晨,樊相柳便跟著趙成棟派來的斥候,向著西戎進發(fā)。
兩處營地之間隔著河水,白日根本無法渡河,那斥候倒確實是個好手,浮水、偵察熟練,帶著樊相柳等人悄無聲息的渡了河。
但剛過河,樊相柳讓親兵解決了這斥候,樊相柳時絕對不會把想殺死自己的人的手下放在身邊的。
解決了斥候,樊相柳又示意眾人按照小隊散開探查。
這些人都是樊相柳從京城帶來的,是樊相柳用現(xiàn)代特種部隊訓(xùn)練的手段練出的兵,比之現(xiàn)今的絕大多數(shù)軍隊都要強上數(shù)倍,以一當(dāng)十是絕對沒問題的,而這也是樊相柳的底氣。
人手散開后,迅速融入黑夜,面對未知,謹(jǐn)慎是第一信條。
顯然樊相柳的訓(xùn)練效果不錯,幾百人的隊伍散開在西戎的大門口晃蕩,竟完全沒有引起注意。
只不過因為趙成棟的存在,估計西戎軍營對他們的到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想著一舉拿下這個安定將軍。
樊相柳自然不會如他們所愿,她的目標(biāo)從一開始就不是西戎軍營,而是那些藏在軍營之外,等待信號,包圍樊相柳的西戎士兵。
而那些藏起來的西戎兵接到的指令就是引導(dǎo)樊相柳帶人進入包圍圈,所以即使樊相柳的人不小心被躲在暗處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也不會直接動手,這就給了樊相柳機會。
整整兩個時辰,樊相柳的隊伍都在外圍絞殺西戎士兵,那些得知樊相柳目的的士兵也沒機會通風(fēng)報信。
天色漸亮,樊相柳的人已經(jīng)重新聚集到上岸時的位置,來時多少人,回時依然是多少人,甚至受傷的都沒幾個,而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掛著些“戰(zhàn)利品”。
斬殺的西戎士兵的右耳,粗略算來也有一千多。
這結(jié)果倒有些超出了樊相柳的預(yù)期,沒想到現(xiàn)代的作戰(zhàn)手法放到這個時代竟這么好用,單方面的屠殺不說,估計西戎首領(lǐng)還傻乎乎的等著樊相柳“自投羅網(wǎng)”呢。
自以為解決一番心事的趙成棟此時正在帳內(nèi)飲酒,親兵卻在此時火急火燎的跑進來,打攪了他的興致,剛要發(fā)火,卻見那親兵的表情怪異。
開口問道“那副表情做什么,撞鬼了?”
“將…將軍,安定將軍回來了”
趙成棟一聽這話,慌忙站起,顧不上美酒撒了一身,厲聲問道“你說誰?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回來!”
話音剛落,帳外傳來聲音“趙將軍,本將回來了!”
卻是樊相柳的聲音沒錯,趙成棟只覺眼皮突突的跳著,但心里還想著可能是樊相柳根本沒帶人渡河。
可當(dāng)他走出帳去,看到那些士兵腰間掛著的右耳,只覺晴天霹靂。
猶記得自己當(dāng)初給西戎送去的信上寫著“樊相柳,胸?zé)o點墨,空有一身武力,但也是獨木難支,今吾使樊相柳前往西戎,明為戰(zhàn),實為贈,還望西戎諸位遵守承諾”
可如今看來,樊相柳哪里是胸?zé)o點墨,哪里是獨木難支,看看這些人身上的“戰(zhàn)利品”,估計自己與西戎的交易是徹底沒戲了。
樊相柳看著趙成棟那張變幻莫測的臉,笑得格外燦爛,將自己腰間的右耳取下丟在地上,開口道“幸不辱命,這里是狼師,趙將軍可要記得論功行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