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破碎的巖壁上,顧祭面色凝重。
以法比安的態(tài)度,自己現(xiàn)在應該要暫時站在守門人這一面了。
雖然自己現(xiàn)在對于守門人一族一無所知,但是相比之下,提馬斯特教國,或者說是諸神教會,才是顧祭和羅萊帝國真正的敵人。
“看來前往東方的事情,又要延后一些了?!?p> 甲寒在甲地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朝著顧祭走來,“那么,你打算怎么辦?”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暫時合作,怎么樣?”
聽到顧祭的回答,甲寒冷若冰霜的臉才勉勉強強露出了一絲笑容,“求之不得?!?p> 甲草回收了沒有發(fā)芽的種子后,走到三人身旁,說道:“既然談妥了,那咱們就先回去吧。留在這里……我怕會有危險?!?p> 顧祭點了點頭,指著昏迷在地上的丙獸、乙影和乙斬,微笑著說道:“這三個,就讓我?guī)湍銈儙Щ厝グ??!?p> 甲草目光微微閃爍,與甲寒對視了一眼。
甲寒微微點頭,說道:“那就麻煩了?!?p> “不麻煩、不麻煩。”顧祭笑得更燦爛了。
幾個人的舉動當然沒有逃過顧祭的眼睛,不過那又如何?
這是顧祭的陽謀。
只要他們誠信合作,就只能把這幾個人交給顧祭。
而交給了顧祭,顧祭就有一萬種方法留住他們幾個。
到時候,就看他們愿不愿意用三個實打實的滅國級強者來換顧祭一個人了。
……
一路上,似乎一直在直走,但又似乎完全沒有走過直線。
“這是?”
在甲草的藥草輔助下,甲寒已經可以正常走路了。
用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看似平常的一棵樹,甲寒看著泛起了一圈圈藍色的漣漪,說道:“是陣法。我們一代守門人里,有一位擅長陣法的前輩?!?p> “擅長陣法?他的名字,該不會是甲陣吧?”
甲寒一愣,“看來你已經發(fā)現(xiàn)我們的命名方法了?!?p> “嗯,甲乙丙什么的分批次,能力是什么,就叫什么。不過還有一些細節(jié)我不是很明白,方便告訴我嗎?”
微微頷首,甲寒淡道:“你問,我答?!?p> “守門人,我需要知道這個名字的由來。”
顧祭也一點都不含糊,直接問出了一個在自己看來,十分關鍵的問題。
沉默片刻,甲寒答道:“我們一族從至少一千年前就守在這里了,因為這里有一個門,所以我們就叫守門人。”
“什么樣的門,門里又有什么?”
“只是一個很巨大的石門而已,不過至今一千年來沒有人可以打破它。”甲寒盯著顧祭的眼睛,繼續(xù)說道:“至于門里是什么,你見過守墓人掀自己守的棺材嗎?”
很難聽的比喻,不過顧祭確實也不能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說什么了。
那就換一個話題吧。
“你說你們至少從一千年前開始,就守在這里了。而你又是第一代,甲字開頭,也就是說……你至少已經活了一千多年了?”
“怎么可能?這個世界上,我還從未聽說過有長生之人。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不也隨著永夜消逝了嗎?”
甲地接過了話題,甕聲說道:“這個開頭,其實是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不過奇怪的就是,每一代都是甲字最強,乙字最弱?!?p> 甲草也笑了一聲,跟著說道:“怎么樣,很神奇吧?名字決定高度,我想,也許這就是那個門帶給我們的。”
“你說,門帶給你們的?”
“戲言罷了?!奔撞萃媾终粕祥L出的紅色花朵,笑著說道:“畢竟我們一族守了這么多年的門,不可能就是塊破石頭吧?”
雖然甲草的語氣明顯是開玩笑的,不過還是引來了其他守門人不滿的視線。
甲寒咳嗽了一聲,嚴肅的說道:“甲草,有些話,還是憋著比較好?!?p> 無奈攤了攤手,甲草退后一步,“別這么認真嘛~”
甲寒沒有再理會甲草,看著顧祭說道:“距離我們的營地也已經不遠了。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最后一個問題,你們一族有多少人,實力又如何?”
這個話題就不光是重要了,甚至應該說是有點尖銳。
不過甲寒卻沒有一絲遲疑的回答了顧祭的問題。
“甲乙丙丁四代,每代十人。至于實力,你不是見過了嗎?”
真的全部都是滅國級啊……
“順帶的,再送你一個答案吧。我們之所以每個人都是滅國級,就是為什么我們傳承了這么久的一族,一直只有四十個人的原因?!?p> 雖然還是不明白守門人一族為什么能夠一直培養(yǎng)出滅國級,但是顧祭從這一句話中,聽出了血腥來。
實力,是血的積累。
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就在顧祭思考著這些問題的時候,一聲輕響,周圍的畫面徹底變化。
顧祭猛的回頭一看,只看到了一個高聳入云的山峰。
根本沒有一絲森林的跡象。
“歡迎回來。還有這位,就是流落在教會掌控之外的轉生者吧?”
“沒錯,我就是那個轉生者。你就是甲陣吧,很精妙的幻陣?!?p> “這可不只是幻陣,也是傳送陣、防御陣,更是更多種陣法的融合。”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甲陣一臉自信的說道:“這可是老夫八九十年心血的結晶?!?p> “不過你應該對于老頭子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吧。”
顧祭搖頭,“倒是挺感興趣的,不過這恐怕學不會吧?”
“學還是學會的,只不過,沒有相關的能力,用處可能不大?!?p> “了解一些總沒有壞處,一會我找到住處后,可以麻煩你給我送幾本相關書籍嗎?最好是你親筆寫下的?!?p> 甲陣不語,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被顧祭黑泥運送著的三個小輩。
“一個?”
甲陣搖頭。
“老先生口味不小,那就兩個吧。”
“成交?!?p> 兩頭獸型野獸驟然消散,丙獸和乙影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而在顧祭眼里最為危險的乙斬,被留了下來。
法比安既然發(fā)出了開戰(zhàn)宣言,那就絕對不會有假。
甲寒還有很多戰(zhàn)前準備要做,就在安排完顧祭的住處和食物后,迅速的離開了。
“是個宛若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啊……你們生活在這里應該還很舒適吧。”
乙斬掃了一眼自己脖頸上的黑泥,冷淡的說道:“別忘了,我們?yōu)槭裁词菧鐕??!?p> “當然沒有忘,不過現(xiàn)在應該不用擔心這些吧。你已經是滅國級了?!?p> “是?!币覕啬闷痣u腿吃了一口,“在下一代成長起來之前?!?p> “這樣啊……”
顧祭將手中的清酒一飲而盡,看來守門人一族不光是嚴格,也很無情啊。
是,殘酷吧?
今天沒什么想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