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葉娟從來不關(guān)心自身以外的事,更何況與她無絲毫關(guān)系的方家。
葉娟覺得她的三觀都讓胡氏給毀了,做女人做到她這份上,真是古往今來少有!
“如果狀告我娘,我得先挨過三十板子不說,還不一定能拿回我家的錢財,因為沒有人證、物證,而田契早已不知所蹤。
當(dāng)年被搶走的銀子,早被胡家人揮霍一空了。
而田地,聽我娘他們談話說,那都是官契。
要想買賣,那雙方必須到官府里變更才可以。
這是我爹生前在衙門親自辦理的,具體怎么辦的我就不清楚了。
不過我估計,胡家之所以讓我活著應(yīng)該也是為了田地。”
葉娟聽得咬牙切齒。
這哪里是親人,簡直就是豺狼虎豹!
這么一對比,好像老葉家反而要好得多!
葉家壞,可也只是針對原主,而從他們與周圍人相處來說,還算講道理的。
可胡家不是,他們那是貪婪成性,生性涼薄,不給就搶、就奪,甚至殺人都不在話下。
“這事我?guī)湍阆朕k法解決,不過你娘你是怎么打算的?她真的病得起不了身?”
“據(jù)大夫說她沒什么毛病,但天天就躺在床上不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常人也躺不住?。 ?p> 聽了前后因緣,葉娟有理由相信這胡氏是裝的。
“你父親死狀凄慘,村長怎么說?”
“什么都沒說,就說是病死的?!?p> “哼!有貓膩!八成胡家給了銀子封口了,不然他家怎么這么富有?
一個村長能拿多少月錢?別忘了村長家也就幾畝地,而且還有一半是孬地。”
方文博也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村長有問題,可他一直孤軍奮戰(zhàn)斗不過他。
唯一的親人還是對家?guī)褪?,如果反抗狠了,說不定他早沒了。
“這樣,我去鎮(zhèn)上找甑家?guī)兔?,咱們不告你母親,直接告村長,由村長再到胡家。
這胡家必須拿下,不然以后就是個禍害,因為孝道問題我們倆也對付不了。”
想到書中方文博結(jié)局,那胡家殺了人就像捏死只螞蟻似的,拿著甑家的感謝銀子日子照常過,她就很氣。
而他母親及村長,則是又一次的包庇了兇手。
所以,這村長與胡氏,才是整個案件的突破口。
“我估計如果報官,你娘可能會面臨牢獄之災(zāi),也可能受刑,你怎么說?”
方文博咬牙切齒又憤恨的說:
“那是她自找的,也是她罪有應(yīng)得!
想想我爹,把她從胡家那個深淵中拉出來,結(jié)果她是怎么回報的?
我爹就差把心掏給她了,可不管他怎么付出,都捂不熱她那顆自私自利的心,就她之后做的那些事,配為方家妻嗎?
她與胡家人一樣早就從根子上壞了,簡直就是一群狼心狗肺。
如果有可能,我想替我爹休了她,這是我爹臨死前最后的期望。”
方文博自幼失怙,又因為胡家搗亂,這導(dǎo)致與他走近的村人一個都沒有。
他孤獨沉悶了十幾年,今天忽然有個人愿意停下腳步聽他訴說委屈與苦悶,他早忍不住一吐為快了。
更何況傾述的對象還是他看中的媳婦,所以他秒變話嘮。
絮絮叨叨的與葉娟說了一整個下午,等天快黑了這才被葉娟趕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