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滿斷肢殘骸的戰(zhàn)場上,穆北疆兀自佇立。
夕陽落入地平線,橘黃的殘霞將身影拉長,偌大的戰(zhàn)場只有他一人獨活。
微風拂過破損的軍裝,額前的碎發(fā)遮住雙眸,打下一片黑影。
“長官,該回去了?!备惫僭谒砗筝p聲說。
自從洛殊小姐死后,長官就變得極度沉默暴戾,經常獨自深入蟲星。
等他們找到他后,往往已到戰(zhàn)斗的末尾,滿地都是蟲族尸體。
“找到新的治愈師了?”穆北疆偏頭,眸子冷冷地看向他。
副官心神一顫,他大概能猜到長官危險的想法。
當初洛殊小姐為救長官耗盡生命能源,長官為此極度自責,終日抱著洛殊小姐的尸體,不見外人。
沒有人能勸動他,長時間不吃不喝讓他身體虛弱不堪,在他感覺要瀕死時,胸口涌出熟悉的暖暖的感覺。
洛殊小姐輸送的生命能源又一次救了他。
時隔多天,長官吐出的第一句話是“暖暖的……”
眼淚從干枯的眼角溢出,劃過臉頰,落在洛殊臉上。
長官像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地擦干洛殊臉上的淚水,起身讓他們在全星際尋找治愈師。
自己前往各大蟲星,似在發(fā)泄,又像在尋找什么。
“沒找到嗎?”副官一直沒回答,穆北疆心知又是無功而返。
“沒有……但我們會繼續(xù)找下去的!”
副官向前邁一步,希冀地問:
“所以,長官可以和我們一起去找嗎?”
“不了,你們去吧?!?p> 穆北疆沒有回頭,黝黑的瞳孔注視和地平線交匯的夕陽,橘黃的殘光映出毫不掩飾的瘋狂。
他不會把希望只放在一方,治愈師不一定能救活小殊。
另外的希望是蟲族,蟲族利用能源礦比人類擁有更深厚的了解,它們知道如何將能源礦里的能量轉化為生命能源。
他尋訪過數(shù)以百記的蟲星,卻只遇到沒進化完全的蟲形蟲族,它們不會與人交流,對他來說毫無價值。
“報告!”士兵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大喊:“塔蘭星出現(xiàn)蟲淵!”
“什么?”
副官又驚又怒,上次人類和蟲族大戰(zhàn),雙方都損失慘重,蟲淵已經很久沒出現(xiàn)。
更重要的是,人類沒有蟲族那么變態(tài)的繁殖能力,上次戰(zhàn)爭的人員損失,不是一朝一夕能補回來的。
如果長官愿意參戰(zhàn),人類的勝算會大增。
副官正準備懇求,入目只有遠處漸落的夕陽,長官已不見身影。
倏然,轟隆隆的飛船啟動聲在耳邊響起,穆北疆已經駕駛私人飛船前往塔蘭星了。
穆北疆不顧時空風暴的危險,多次使用時空躍遷,縮短行駛時間,將副官遠遠落在后面。
等副官抵達塔蘭星時,戰(zhàn)爭又到達尾聲。
巨大的蟲洞底部直接地面,穆北疆渾身浴血,拖出一個四肢斷裂的人形蟲族。
“知道如何使用能源礦嗎?!”
武器形態(tài)的機甲利劍抵在喉口,喉結隨粗喘上下滾動。
“別殺我??!能源礦怎么用我不知道,但是女王知道?。 ?p> “蟲族女王不是早就死了嗎?!”
“上次死的不是女王!高級雄蟲絕不會讓女王涉險!”
“說出蟲族女王在哪里,如果你不說或者欺騙我,那——”
劍鋒陷入喉嚨前的薄肉,鮮血溢在劍面上。
“ζ星系深處的一個青色星球!那里表面是森林,沒有活物,實際上隱藏了大量蟲族!那里還有很多能源礦!
如果你放過我,我可以帶你——”
話沒說完,人形蟲族的精神識海被遠在幾個星系外的蟲族女王攻擊,直接破碎。
隨手將尸體丟在地上,穆北疆的眼底再次浮現(xiàn)希冀。
手里的武器形態(tài)的機甲不聽命令,擅自變成生物形態(tài)。
黑色的小老虎矯健地落地,圍著穆北疆嗷嗚嗷嗚地叫喚。
穆北疆一反常態(tài)地蹲下,像洛殊一樣溫柔地摸摸它的頭,說:
“很高興嗎,馬上就可以救活小殊了?!?p>
病嬌不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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