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郭暢送回了家,劉莉莉也沒呆著,而是轉(zhuǎn)頭兒就坐車回到了六環(huán)開外的遠郊區(qū)。
“喂,是我,莉莉?!眲⒗蚶虿恢朗裁磿r候又踏上了她那雙生怕崴不了腳的高跟兒鞋,抹上紅嘴唇兒,叼上了煙。
“跟你過日子那個老女人不知道吧,要不又要可憐你被念叨了?!编锹曕菤獾恼f出口,劉莉莉自己也不覺得膈應。
不知道那邊兒說了什么,劉莉莉樂開了花兒,又猛嘬了兩口手里夾著的煙,把煙霧吐了出來。
“靠,***的,誰在車上抽煙?”前方傳來一聲帶著臟字兒的怒吼,“**的以為是你們自己家呢?”
劉莉莉聽了,正打算張嘴,看到回過頭來的彪形大漢,又看見周圍乘客正對著她嘴臉的攝像頭,氣焰一下子就消了,掐了煙,收回到煙盒兒里,不作聲了。
“挺大個兒人了,個人素質(zhì)沒有,公共道德也不懂,這年頭都**的是什么**的人!”
還是剛才說話那男人,嘴里的臟字兒就沒停過。但要說起來,這素質(zhì)和三觀卻是比劉莉莉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京城人不愛管閑事兒,但是最看不慣那些個沒有公共道德的。劉莉莉觸怒這男人的不單單是車上抽煙這一點,更是剛才電話里的話語。
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劉莉莉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兒樣的,實際上是別人家情感間的“第三者”。
最可恨的是,劉莉莉竟然還和六七十歲的老頭子混到一起,去破壞另一位老人的婚姻幸福。如此一來,固然使人不齒。
沒過多久,那男人下了車,末了兒瞪了劉莉莉一眼。
“切,就你**的長眼睛了,還瞪人!”明知道那男人要下車,劉莉莉的膽兒也就壯了,“***的,***”
劉莉莉的嘴里就一直沒有閑下來,也虧的那男人好脾氣,沒有再沖上車來把劉莉莉摁地上揍一頓,撕爛了那張滿嘴噴糞的嘴。
沒有了那彪形大漢鎮(zhèn)場子,車上的乘客又越來越少,再沒有人敢觸這個霉頭,干脆眼不見心不煩。
就這么一路,有的乘客寧可提前下車也不愿意再和劉莉莉坐在一輛公交車上。說實在的,要是在劉莉莉身邊做個半小時,估計都得折壽半年!
經(jīng)過昨夜的秋雨,遠郊的山區(qū)自然是如同平谷那邊一樣,潮濕陰冷。
劉莉莉坐在窗戶旁邊吹的冷了,就關了窗戶,煙味兒就在車廂里彌散開來,嗆得坐在前排的老年人一個勁兒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
老人的臉都咳到漲紅,劉莉莉依舊不以為意。
到了這個時候,乘客們也在顧不得搭理劉莉莉這種人膈應與否了,紛紛聲討起了劉莉莉。
劉莉莉也是個神人,又坐了半個小時的車,就一路這么聽著周圍人的指責,氣定神閑的抽著煙,時不時補個吃了死耗子的紅嘴唇兒。
終點站之前的一站,劉莉莉終于下了車,滿車的人可謂是謝天謝地。
車站處,電話里那個老頭子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
常言道,“惡人自有惡人磨?!惫倘皇菍以嚥凰V劣谶@惡人之間的故事,卻才方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