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宋大宇的求婚
宋大宇把曾彩兒扔在沙發(fā),許笑韻驚訝:「你就這樣把她放在這兒?宋大宇你是不是男人?有沒有風度?」
準備上樓的宋大宇回身,咬牙說:「不然呢?」
許笑韻回他:「睡在這兒會著涼,把她抱回房間吧?!?p> 宋大宇吐了口氣,他到底幹了甚麼?曾彩兒最好是真醉,不然他一定不會放過。
許笑韻替曾彩兒掖好被子後,便被宋大宇拉走。
房門一關上,鋪天蓋地的吻便下來,許笑韻忙躲開:「有…有人在…」
宋大宇卻不放過她,咬她耳垂:「剛才不是說我不是男人嗎?嗯?」大手欲解開她身上的束縛。
許笑韻害怕了:「我道歉我跟你道歉,宋大宇別這樣……」
宋大宇終於放開她,看著被他吻腫了紅唇,有絲不忍:「看你冷得像冰塊,快去洗澡!」
許笑韻立刻回:「好的!」取去衣服跑進浴室。
宋大宇看見她落荒而逃,他是洪水猛獸有那麼可怕嗎?
一會兒後,許笑韻擦著頭髮出來,她準備走去隔壁房間,卻被宋大宇叫?。骸改闳ツ??」
她很自然說:「去照顧曾顧問??!」
宋大宇心裡想,照顧個屁。伸手拉她回來:「她不用你照顧,你今晚睡在這兒,哪兒都不許去,聽見了沒有?」
他一臉兇相,許笑韻只好乖巧點頭:「知道了。」
宋大宇拿著衣服:「我出來看不見你,你死定!」關上浴室門。
許笑韻對著浴室門裝鬼臉。
宋大宇從浴室出來後,許笑韻在床上玩手機,看她一臉高興便問:「看甚麼了?」
許笑韻聽見聲音抬頭:「沒有就跟…」說不下去。
帶著點點水珠的寬厚胸肌,線條分明的腹肌,粗壯的大長腿,全身上下只有一條灰色的毛巾圍著重要地方,許笑韻覺得自己腦袋瞬間充血,快要流出鼻血來。她用被子蒙頭:「你幹啥不穿衣服,快穿上!」
宋大宇習慣睡覺甚麼都不穿,他扯去身下的毛巾,把掛在一旁的浴衣穿上,坐上床,把蒙著許笑韻的被子扯開抱住她。
許笑韻臉靠在他厚實的胸膛,清楚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打進她心裡。
陶醉在心跳聲中,卻聽見頭上:「你甚麼時候去了法國?」
唉,真是要來的總要來。許笑韻嘆了口氣:「說了你不許罵我!」
宋大宇點頭。
許笑韻說:「在去英國的兩個月後,教授臨時請假,有幾天假期,我就跟我的室友坐火車去巴黎遊玩,然後…」
宋大宇打斷她:「你的室友男的女的?」
許笑韻忙回:「倪辰是女的,香港來的女孩?!?p> 宋大宇點頭:「繼續(xù)?!?p> 事情是這樣的,話說那天中午倪辰和許笑韻去參觀羅浮宮,怎知許笑韻看藝術品看入了迷,遊覽了五個小時。外國的冬令時間是日短夜長,她們出來後下午五點天已全黑。倪辰說沉悶了一天需要找點刺激,她們找了一間掛滿霓虹燈的地窖餐廳。
階梯已聽見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和喧嘩的人聲。
服務員問她們二人有否預約?她們說沒有,服務員便把二人帶到長形的酒吧桌坐下。
正在看菜單有甚麼吃之際,看見另一旁的酒吧桌前圍了一群人,倪辰抱著好奇心去八卦,扔下菜單便跑掉,許笑韻擔心她,只好跟在她身後。
撥開阻擋的人群塞進來,原來此時正在進行一場鬥酒比賽。第一天搬進公寓,倪辰便替許笑韻改了千杯不醉的稱號。所以當一位金髮藍眼睛的帥哥問有沒有人跟他比試,她二話沒說抓起許笑韻的手。
許笑韻忙阻止:「倪辰別鬧!」
倪辰一臉興奮:「笑韻姐我挺你!」推她出去。
在場的人瞧見兩位中國女孩哄動起來,許笑韻迫於無奈站在一臉通紅的二十來歲年輕小伙子身前,小伙子已跟別人比試過,雖然臉紅紅,但意識很清醒。
小伙子打量著面前眼睛大大,一頭黑髮的漂亮女孩,他用英語說:「別怕,你喝醉了哥哥會送你回家!」
哥哥?許笑韻失笑,回他:「多謝?!?p> 對於在老媽革命式管治下長大的許笑韻,喝酒是家常便飯。老媽說作為女性酒量不能低,在她十二歲那年,老媽便給了她人生第一杯酒。上大學後她和肖妙李芬芳更經常串門鬥酒,酒量變成了海量,可是在異國跟老外鬥酒也是第一次。
她拿起酒杯把啤酒一口氣乾掉,小伙子瞧見也拿起酒杯。
空腹喝酒的感覺很不好,許笑韻只好忍著,啤酒的濃度不高,對她來說跟喝白開水沒兩樣,輕輕鬆鬆便乾掉五杯。
因為小伙子之前已經跟別人比試過,他本來已是強弩之末,喝得急便吐起來,然後對著許笑韻嘰哩咕嚕滿口法語。
許笑韻不知道他說甚麼,但看他的表情一定不會是好說話,她放下酒杯,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酒痕,說了一句中文:「承讓。」拉著一臉崇拜的倪辰離去。
走出地窖餐廳,許笑韻覺得膀胱快要爆滿,她著急回旅館之際被人叫住,是剛才鬥酒的小伙子
?。骸肝医新芬祝 ?p> 倪辰立刻回:「我叫辰,她叫笑韻?!?p> 就這樣,不鬥酒不相識,路易便當了她們嚮導,她們教他中文,他教她們法語,度過了巴黎充實的四天。
宋大宇聽完後,第一個反應是,許笑韻必須要跟那位叫倪辰的女孩保持距離,那女孩根本不是八卦,是找死。兩個女孩去酒吧已經不對,還跟男人鬥酒,那女孩瘋,她就陪她一起瘋。
宋大宇沒說話,許笑韻以為他睡著,抬頭卻看見他一臉陰沉,目露兇光,她害怕:「宋大宇你答應不罵我的!」
宋大宇冷笑,他是答應不罵她,卻沒說不教訓她,他大手捏住她臉頰:「說,你還去了甚麼地方,做過甚麼?」
許笑韻臉上吃痛,天?。∷裢磉€能睡覺嗎?
早上六時正,宋大宇自然醒來,他看去靠在懷裡的人。自從十二歲後他便一個人,從沒想過渴望別人陪伴,但眼前的人絕對是他所求。
他輕喚許笑韻,許笑韻卻抱住被子怎樣也不願醒來。
最後他把戒指套在她無名指上當她答應。她能不答應嗎?宋大宇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點好笑。
他晨跑回來後,被站在門前的許笑韻一把抓住,許笑韻舉起五指,一臉凝重:「宋大宇你是啥意思?」
宋大宇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你覺得是那種便是那種意思?!?p> 哪有人這樣求婚的?許笑韻生氣了,她欲脫下戒指,宋大宇扔下毛巾抓住她:「你敢?」
許笑韻跟他拚命了:「我啥不敢?宋大宇哪有人像你這樣求婚?我不答應!」她幻想中的求婚不是這樣的。
?。骸盖蠡??」曾彩兒不知何時醒來,她站在樓梯看著二人。有沒有人可以告訴她到底發(fā)生甚麼事?她昨晚只是喝醉了,怎麼兩人便結婚?
宋大宇放開許笑韻,撿起地上的毛巾:「今天下午飛機回BJ,你沒有反對的權利?!乖竭^曾彩兒走上樓。
許笑韻收回怒容,看去曾彩兒關心問:「曾顧問你醒了,頭痛不痛?」
曾彩兒卻沒有回答她,許笑韻和宋大宇同居她不意外,瞧見她無名指上的鑽戒,嘴巴張著說不出話。
許笑韻以為她宿醉:「我去泡杯醒酒茶給你?!?p> 曾彩兒阻止:「不用!」兩年,她默默守在宋大宇身邊兩年以為會有機會……她忍著眼淚:「昨晚我失態(tài)了,我還有事先回去。」說完不顧還沒梳洗的臉和一頭凌亂頭髮,踩著她的四吋高跟鞋奪門冒著寒風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