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應(yīng)該不會這么巧吧.....
花雨寒幾乎傾其所有。
殺向姜青仙。
但姜青仙站的實(shí)在是太遠(yuǎn)了,而且還是站在齊蓮生的身后。
花雨寒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把冰魂斬魄刀徑直斬下。
寒氣自刀中蔓延,只是一瞬便有一層薄薄的冰氣浮現(xiàn)在齊蓮生身上。
咔!
輕微的破碎聲炸裂,那薄薄的冰氣頃刻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片青蓮蓮瓣重新?lián)踉诨ㄓ旰砬啊?p> 這一次,她剛剛的勢如破竹全然消散不見。
浩蕩的青色靈氣將她死死攔在原地,身后更多的青蓮蓮瓣趕上。
好似構(gòu)成了某種陣法,讓花雨寒隔空望著那手持冰魂斬魄刀的少女。
一瞬間,戰(zhàn)局徹底顛倒。
“老祖,你敗了。”
齊蓮生看著花雨寒前后的變化,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但也知道青仙丫頭那一刀斬?cái)嗔死献娴牡讱夂鸵勒獭?p> 冰魂斬魄刀.....
當(dāng)齊蓮生看見那把刀的時候,眼神也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旋即,腦海中便出現(xiàn)了一張俊朗不遜色尚九重的少年面龐。
不容她多想。
腳下的青蓮化為戰(zhàn)甲附著在齊蓮生的身上,此刻的她宛如一尊戰(zhàn)神,走向花雨寒。
“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雨寒這一瞬間好像蒼老了數(shù)百歲。
她自然知道自己秘法的弱點(diǎn)。
但她將這個秘密藏在心底,從未與人言過。
甚至她曾找尋過秘法,試圖將自己這段破解之法的記憶消除和淡化。
如此數(shù)千年,甚至如果不是姜青仙現(xiàn)在拿著冰魂斬魄刀出現(xiàn),花雨寒都想不到這把冰雪閣的鎮(zhèn)閣之寶是自己的最大克星。
可就是這連自己都忘記的法子,眼下這個小丫頭究竟是怎么知道??!
無數(shù)的疑惑最終化為無盡的殺意。
但在齊蓮生這個氣勢正盛的尊境面前,自己這個行將木就的老家伙真的已經(jīng)不夠看了。
若無先前那次托大不留余力的對拼自己興許還有幾分機(jī)會,但現(xiàn)在.....
一語成讖啊。
“蓮生,我曾護(hù)你千年,幫你殺過多少覬覦你的修士啊。”
花雨寒回過頭,淚眼婆娑的看著齊蓮生。
她不知何時又變回了滿頭白發(fā)的蒼老模樣,滿嘴可憐無助。
“我曾想為你留下那具萬年蓮殼,可助老祖你重活一世,可沒想到你竟然會用如此的陰毒之法?!?p> 齊蓮生的語氣有一絲波動。
花雨寒張張嘴,竟是半天都沒能出聲。
“原來......原來真的有萬年蓮殼啊。你真愿意給我?”
良久,花雨寒才說話。
“最后一次見你,便是想為你送上那萬年蓮殼?!?p>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花雨寒瘋瘋癲癲的大笑著,“造化弄人啊~”
下一瞬,她突然暴起反身沖向齊蓮生。
禁地山那個山洞突然炸裂,那不計(jì)其數(shù)的白骨和花雨寒一同沖向齊蓮生。
但齊蓮生豈會沒有防備。
只是一身青蓮戰(zhàn)甲便將花雨寒的殘存的靈氣擋在身外。
“屬于你的時代已經(jīng)結(jié)束啦?!?p> 齊蓮生看著累累白骨,出手再沒有任何保留。
整座禁地山,不,整座花仙宮都因?yàn)榛ㄓ旰詈蟮寞偪穸澏丁?p> 也興許是歡呼......
......
天明京都。
神州道,天機(jī)樓。
“這幾天真是熱鬧啊,你瞧見沒,那一朵朵青蓮道印在天上足足停留了好幾日。“
“沿途那些城池的修士都瘋了,為了搶悟道最好的位置,不少勢力直接開始了血拼?!?p> “京城也好不到哪,那些平日里瞧不見的大人物也都偷偷去了,不然你以為咱們皓月哪來那么多神秘高手?”
程高遠(yuǎn)坐在天機(jī)樓前蘇長生支起的小茶桌邊,一邊跟旁人討論著。
沒辦法,別處生意都太好了,就這里清凈些。
“我說你小子的小老婆呢?好久都沒見過了,該不會是跑路了吧?”程高遠(yuǎn)一臉嘆息,他當(dāng)初為了拉姻緣可是說了不少違心話呢。
這可是自己第一單月老差事。
“她去借冰雪閣的冰魂斬魄刀了?!?p> 蘇長生打著哈欠,最近確實(shí)有些清閑了。
“切,在我面前你還吹什么牛皮啊。還冰魂斬魄刀,真以為老頭子我沒見識啊?”程老頭翻了個白眼。
那可是冰雪閣的鎮(zhèn)閣之寶。
不被掛起來當(dāng)冰雕就不錯了,還借.....
“程爺,您說那尊境強(qiáng)者會不會是花仙宮的青蓮宮主啊。”一人說道。
“你見過皓月還有第二日以青蓮為法的大道師強(qiáng)者嗎?”程老頭對年輕人更加無語。
“也是.....說來那位青蓮宮主不僅生的如天仙下凡般動人,而且實(shí)力還驚人真是......”
“真是沒你什么事?!?p> 程高遠(yuǎn)直接打斷了那家伙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
但他也開始感慨,“老頭子我這輩子平生就兩大愿望,一個是親眼見證一位尊境大修的誕生,因?yàn)楫?dāng)年聽說有尊境誕生會有震撼人心的天地異象?!?p> 那日青光沖天,有巨大的蓮花現(xiàn)世。
有無數(shù)修士曾言,那一日自己心境祥和宛如圣賢。
也自從齊蓮生破境震動皓月之后,不少人都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而且越老感慨就越多。
“那程爺另一個呢?”
“另一個?另一個自然是見識一位尊境隕落嘍。尊境誕生有異象,死了還有天哭。也是奇景?!?p> 程高遠(yuǎn)咂咂嘴,“人生在世若是能將這些都瞧見了,當(dāng)場死了我也成。”
“程爺慎言啊,這皓月明面上千多年沒有尊境誕生,但還是有些行將木就的老怪物的。沒準(zhǔn)哪天就.....所以程爺您說這話可不吉利。您少說還有一兩百年壽元吧?!?p> 程高遠(yuǎn)深以為然,“那就.....那就等一位尊境被打死吧。我看完一位尊境被打死再死?!?p> 程高遠(yuǎn)嘿嘿一笑,頗為得意。
不過這話題就偏了。
噗!
蘇長生聽著兩人的對話,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你小子味蕾終于恢復(fù)了?也嘗出自己的茶藝不大行了?”
程高遠(yuǎn)一臉樂呵。
轟隆隆~??!
一眾人看向花仙宮的方向。
“怎么回事,剛剛還是大晴天呢,怎么轉(zhuǎn)眼就黑了?”
“快看南邊,云層里好像有人臉探出來啊?!?p> “程爺,您怎么了?怎么突然臉色這么難看???”
那年輕人好心問道。
“啊.....沒什么,老了,受不了寒氣?!?p> 程高遠(yuǎn)神色略顯僵硬。
應(yīng)該不會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