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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斷案發(fā)家致富

第一百零一章

她靠斷案發(fā)家致富 北閣 2132 2021-08-18 20:00:00

  宛輕歌從懷里摸出兩枚柳葉鏢,這是從暗夜身上搜得的,她要用這種暗器,讓那些惡人償還血債。

  反手?jǐn)S出,“咻”一聲,太過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中秦焱的左肩;另一枚插在水靈月的頭發(fā)上。

  秦焱痛的面目猙獰,劉貴過來一把將他扶住。

  水靈月額頭冷汗直流,雖然說她想自殺,但是自殺有心理準(zhǔn)備,別人來殺就沒心理準(zhǔn)備,還是嚇得不輕。

  秦焱罪大惡極,但是也要交給律法審判,宛輕歌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身不由己,有所顧忌,壓著怒火咬牙忍了又忍。

  水靈月,也當(dāng)是給她個教訓(xùn),一鏢入發(fā),速度極快,她摸了摸,拔出來瞧,眼睛都直了,整個人呆愣在原地。要不是宛輕歌心中尚存仁念和理智,她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隨后撲通一聲跪在秦翌和宛輕歌的面前,懵過后回神,聲淚俱下,“翌哥哥,我不該不信你,我也是受人蠱惑,錯殺無辜,簡直罪該萬死!”

  秦翌緩緩?fù)鲁鰞蓚€字:“你該?!?p>  “縱然你死一萬次,都抵不了他的命?!蓖疠p歌漠然道。

  水靈月眼一閉,心一橫,仰起脖子,視死如歸道:“你殺了我吧?!?p>  “殺你臟了我的手?!蓖疠p歌將自己的手?jǐn)n進袖子里,在她心里,水靈月僅有的一點好感都敗光了,虧她還幫水靈月救父親,真是多此一舉。

  輕歌忽然轉(zhuǎn)頭,對秦翌道:“該殺的,麻煩你都替我料理了,幫我做好收尾工作。”

  秦翌看向她的眼睛里閃爍著擔(dān)憂與心疼,但一下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好點點頭,“我都懂,交給我吧。”

  宛輕歌的思緒已經(jīng)飛了,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人,他如兄如父,如手足戰(zhàn)友,一起成長,一起笑鬧,有事總是他一馬當(dāng)先,什么都能想到她的前面去,從來給她都是最貼切的關(guān)懷,最清楚她的喜好和性格,最懂得成全與割舍,這個人不在了,此后,再沒人與她互懟,給她父兄般的關(guān)懷了。

  眼角一滴晶瑩滑落,落在那閉著眼的人臉上,嘴角的那抹微笑還在,一身狼藉與安詳并存,她抬頭往前看,不敢再瞧,只要觸及一眼,心中便酸澀一分。

  輕歌將董懂抱起,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她臂力驚人,身材精瘦得恰到好處,穩(wěn)穩(wěn)的抱著一個體型比自己還稍微大些的人,依舊步伐穩(wěn)健,腰身直挺。

  似乎走在末世的最后一絲曙光里,明黃錚亮,一襲綠色裙擺隨步而動,一步一個起伏翻飛,拖著神圣的背影,地上的影子漸漸拉長,慢慢離去,直至消失不見。

  身后景諾看不下去,將水靈月扶起,一剎間,瞧著面黃心衰,憔悴好幾個度,由內(nèi)而外的哀凄。

  只聽秦翌下令,“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秋后處決!”

  之后的事情,宛輕歌再不想管了。

  她回去寫好一封雪冤書和辭呈,也由秦翌代交皇帝。

  轉(zhuǎn)身時,只淡淡說了一句:“我要走了?!?p>  “去哪里?”

  “北遲、契丹、西晉、東曉,哪里都可以?!?p>  他捏緊了拳頭,攔是攔不住的。

  半晌,“你還回來嗎?”

  “看情況吧?!?p>  “我……”等你二字未曾說出,轉(zhuǎn)而道:“在外一切小心,多保重?!?p>  “會的?!?p>  宛輕歌情緒平和了許多,更加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心態(tài),讓自己繼續(xù)留在這里。

  再親自向薛啟明告辭,叔父想要挽留,但她心已經(jīng)不在了,屢屢遭受重創(chuàng),還好大仇也算得報,此刻人留在這里,還有什么意思呢,或許出去走走,還能好受些。

  別了,叔父。

  一拜,拜謝知遇之恩。

  再拜,拜謝國學(xué)教授之德。

  三拜,拜謝一場緣分的相遇和叔侄情誼。

  別了,國子學(xué)。

  偌大的白石階平臺上,金光閃耀的國子學(xué)大門,助教又在招收新一屆的學(xué)生。

  轉(zhuǎn)首便是半年,離開是有些許不舍。

  阿貍拿著包袱,牽了兩匹馬過來。非要跟著宛輕歌走,還說要一起浪跡天涯,那正好也是她的夢想,怎么也不肯留在睿王府。

  輕歌抽離了視線,抬手帶上冪離,白紗垂落,眼前所有景象籠罩朦朧之美,阻隔了那分留戀。

  一個翻身上馬。

  阿貍問:我們?nèi)ツ膬海?p>  輕歌想了想道:契丹。

  適時,皇帝正名昭告,恢復(fù)宛輕歌大將軍之女身份,以及十七年前中軍大將軍被構(gòu)陷一案,水落石出,始作俑者和參與的人全部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

  這時間又過了大半年,處于深冬時節(jié)。

  北國的風(fēng)呼嘯,雪落在大地,仿佛鋪了厚厚的一層白布,一望無際,目光所致之處全是白,遠(yuǎn)山被鋪得嚴(yán)密夯實,瓦面失去了本來的顏色。

  好不容易有了一線晨光照耀,粗疏淡漠的落在瓦上,有樹的枯枝尾梢晃了晃,拍打在飛檐邊上,那兒一座閣樓,格外顯眼,凌空而起,遺世獨立。

  閣樓窗棱前,一個人靜靜的看雪,上半部分頭飾唯獨一只銀簪作裝點,烏發(fā)傾瀉似柔滑匹緞,長而及腰,長發(fā)底下,裹挾白色斗篷,做了毛絨邊,跟此時景色甚是相配,不過背影卻是蕭索肅殺。

  侍女將一封書信遞過來,一只纖纖素手接過來看了。

  哦?

  信中說,那次宮變后右相秦焱雙雙服毒,給自己留了全尸,太后給德妃賜了一杯鴆酒。睿王當(dāng)上了太子,負(fù)責(zé)監(jiān)理國事。

  這些消息她心中隱約是知曉的,到真切的接了信,捏在手心里,又覺沉甸甸。

  什么時候,這些曾經(jīng)親自操刀的大事,都成了往事?

  歷歷在目,卻恍若隔世呢……

  大半年來,不諳世事的感覺,倒也還不錯。

  過去的日子,走遍了契丹,吃到了蕭鈺沁親手烤的羊腿,還去瓊州莊園看望了那個人的兄弟,一個人過得挺安穩(wěn),還挺讓人羨慕。

  去北遲參與采掘了金礦,大力發(fā)展經(jīng)濟,看著東曉實力增強,大國崛起,親眼看著云漠風(fēng)登基稱帝,她成為國師,日日陪伴在側(cè),但憑驅(qū)策。

  看著事情很多么?

  可惜,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心中也沒能留下些刻骨銘心的東西。

  她看著遠(yuǎn)處,放空了心思,獨自沉浸,靜默了好久。

  身后,又一侍女來報:“國師,陛下一直在外頭等你,您是否……”

  她回過神來,“哦,是我怠慢了,快些請陛下進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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