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洛妃見雪洛想也沒想就躲開了她的碰觸,一臉失落,她假裝不在意,心里卻悲痛萬分。
假洛妃看著他們,心里特別高興,忍不住笑出了聲,她就是自私,就算是她不要的東西,自己得不到也不想真洛妃得到。
真洛妃斜睨了假洛妃一眼,然后老羞成怒,走到床邊,對著假洛妃的眼睛一揮,假洛妃就陷入了昏迷。
“洛兒,不喜歡母妃了嗎?母妃都是為了你,過幾天你就能成為雪國的陛下,掌握生殺予奪的權(quán)力?!闭媛邋幌胱屟┞逭`會自己,她迫不及待地解釋。
“做陛下,成為你的傀儡嗎?”雪洛看著真洛妃,眼里一片冰冷。
“洛兒……”真洛妃聲嘶力竭地叫喊。
“我不是你的洛兒,你是不是我的母妃如今都已經(jīng)不重要,因?yàn)樾〉臅r(shí)候我就沒有母妃了?!毖┞謇涞卣f。
雪洛說完,直接越過真洛妃,走出了寢殿,然而真洛妃卻突然出手,從背后敲暈了他。
真洛妃伸手接住了暈倒的雪洛,把他輕輕地放在了外間的床榻上,她敲暈他的那只手,到現(xiàn)在都還有一些微微的顫抖。
“芯兒,看著他,不要讓他破壞了我們的計(jì)劃?!闭媛邋鷫阂种约旱那榫w,狠心地說道。
田陸芯站在角落,眼觀鼻鼻觀心,直到聽到真洛妃的囑托,才走到她身邊,聽從她的吩咐。
“芯兒遵命。”田陸芯看著床榻上仿佛睡著的雪洛,心情難以言喻。
真洛妃最后看了雪洛一眼,便腳步匆匆地離開了,她把自己壓抑得太久了,已經(jīng)喘不過氣。
真洛妃跑出很遠(yuǎn),把情緒發(fā)泄出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個(gè)寂靜無聲,漆黑一片的地方。
她回過神,朝著有光亮的方向走,走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離靈淵殿不遠(yuǎn),靈淵殿曾是雪淵少年時(shí)的寢殿。
真洛妃其實(shí)是恨雪淵的,她恨他不僅沒有認(rèn)出她,還和害她的妹妹琴瑟和鳴,相濡以沫。
她站在不遠(yuǎn)處,望著靈淵殿,眼神里充滿了恨意,這時(shí)雪淵披著披風(fēng),從里面走了出來。
真洛妃一看見雪淵的身影,身體比想法更快,偷偷地藏在了一棵大樹背后,眼里的恨意也消減不少。
雪淵越走越近,真洛妃屏息凝視,深怕他發(fā)現(xiàn)她,他卻走到那棵樹下,倚著樹干坐了下來。
雪淵閉上眼,感受到大自然的氣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真洛妃躲在背后,緊張地等待,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他有其他動(dòng)作。
于是她悄悄走到樹前,正大光明地看著雪淵,雪淵今日一襲藍(lán)色衣袍,系著同色披風(fēng),墨發(fā)未束自然地垂落在胸前,猶如他們初見時(shí)的模樣。
還記得那時(shí)的他,也是這樣疲憊地躺在一棵樹下,她因?yàn)槎惚艿锏谋苹椋瑹o意之中闖入了他的生活。
至此以后,她的生活也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從平民一躍成為一個(gè)寵妃,又從寵妃變?yōu)榱似矫瘛?p> 真洛妃回憶過往種種,竟不知她和雪淵是情深緣淺,還是緣深情淺。
雪淵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感覺到了強(qiáng)烈的不安,掙扎著想醒過來,然而真洛妃卻不給他機(jī)會,直接用靈力敲暈了他,下手不留情面。
真洛妃敲暈雪淵以后,轉(zhuǎn)身離開,可是過了不久,又帶著一床被子出現(xiàn),隨意地扔在他身上后,再次消失。
躺在偏殿的雪洛開始悠悠轉(zhuǎn)醒,他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榻上,田陸芯坐在旁邊,含情脈脈地望著她。
雪洛假裝沒看見,可是后脖頸傳來一陣疼痛,他按摩了一下,才想起昏倒之前發(fā)生的事,準(zhǔn)備起身離開。
然而他剛下床,又被反彈了回去,反復(fù)幾次之后,他只能重新坐回床榻上,臉色暗沉。
“五皇子,你不用白費(fèi)力氣了,這道屏障是用仙力凝聚而成,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還打不破?!碧镪懶就┞?,好心提醒他。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雪洛盯著眼前的屏障,眉頭緊皺。
“我們?不,是你的母妃,她一心顛覆雪國天下,想挾天子以令諸侯,成為萬人之上的太后,我只是幫助她而已?!碧镪懶緭u了搖頭,然后微笑地說。
“你利用她。”雪洛肯定地說。
“不算利用,各取所需罷了。”田陸芯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
“這樣做對你有何益處?”雪洛疑惑地問道。
“如果說是為了你,你肯定不信,至于別的目的也不怕你知道,上次的黑煙還記得嗎?”田陸芯一臉自信,得意地說,“它是由魔族的靈魂凝聚而成,相信終有一天能生出靈智,成靈成仙。”
“你是魔族,為何還要與我成親?”雪洛猜到了田陸芯的身份,但還是疑惑不解。
“因?yàn)槲业乃叫模覑勰侥?,你可曾知道?”田陸芯看著雪洛,情真意切地說。
“我知不知道還重要嗎?你們已經(jīng)達(dá)成了交易,準(zhǔn)備婚禮了,不是嗎?”雪洛嘲諷地說。
“我……”事實(shí)如此,田陸芯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