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8.13
(一)
我往下看,透過黃色的圓形透明玻璃,我看到下方的大地也變成了黃色。
可我知道這不是黃色的地面,因為這里是月球,月球上的地面都是灰白色的。
我正在一艘火箭上,而這艘火箭將要在月球上著陸了,同時,我還偷偷地從駕駛艙里跑出來,提前在火箭開門的地方等候,這樣的話,當火箭著陸時,我將會是第一個踏上月球的人。
我離月球越來越近了,月球上的黃色也漸漸地描繪出了細細的線條,線條之間相互連接,形成了樹葉的形狀。
居然是樹葉?
火箭著陸了,為了著陸時能平穩(wěn)落地,火箭兩側的推進器噴出來強大的氣流,氣流一下就把樹葉吹飛了,飛得滿天都是,可即便是吹飛了許多樹葉,可底下還有許多樹葉。
最終,火箭在樹葉上著陸了。
黃色的透明玻璃從中間一分為二,一個圓變成了兩個半圓并向兩邊收縮,最后收進了火箭里。
我從圓中跳下去,一腳踩在了樹葉上。
終于,我成為了我國第一個踏上月球的人,我將會在月球荒涼且寂寥的大地上留下我永恒的腳印。
我抬起腳,像是蓋章一樣用力往下踏去。
腳沒進了樹葉中,我抬起腳,樹葉便如水一般填滿了我抽出腳后樹葉坑。
我低下頭,黃色的樹葉……黃色的落葉……原來不是因為火箭上的玻璃是黃色而看到的大地是黃色,而是大地上本來就被黃色的落葉所覆蓋,所以看下去才是黃色啊。
ps:看來在月球上留下腳印的“夢想”實現(xiàn)不了啊。
?。ǘ?p> 在一座正在下雪的城市里,我和我的朋友H在這個城市到處轉悠,每走到一個路口就停下來,然后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我們確實在尋找著什么,我們正在尋找一顆六角螺絲,而要找到這顆六角螺絲,我們首先要找到一家五金店,這也是我們要在路口四處張望的原因。
走著看著,我們走進了一家從外面往里看是一片黑暗的商鋪,心想著里面或許就是我們要找的五金店。
不過在我們走進去后,我們發(fā)現(xiàn)里面并不是五金店,而是一家裝修風格和外面看進去一樣黑的餐飲店,里面擺著幾張黑木桌,黑色的柜臺后面站著兩個一身黑的店員。
雖然風格是黑的,但里面還是有幾盞燈在亮著,光線很暗,而且燈的位置只在店鋪的一角,只照亮了一條通向二樓的樓梯。
雖然不知道這家店是賣什么的,但看起來不像是有螺絲買的店鋪,我轉過身,想著走出去了。
在我轉過身后,我看到我的母親,她手上捧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瓦罐,瓦罐里裝著乳白色的液體,在液體的表面,我看到了一個三角形的物體,主色調是灰藍色,在藍色的三角形的中心位置,有著一點灰白。
這不就是魚頭嗎?
所以這就是魚湯了。
我這樣想著,像是為了驗證我說的話,我的母親說道,“這是你爸在結冰的湖上鑿開的洞里釣出來的魚所熬成的湯,快喝吧,趁熱喝,HXX你也喝吧?!?p> 2023.8.16
(一)
我被一個人帶到一個房間里,房間里很白,墻壁、天花板和地板都是白的,而且在房間里還有一扇白色的門,然后那個人就把我?guī)нM了白門中。
白門后面是一個游樂園中常見的鏡子迷宮,頓時,我的周圍就出現(xiàn)了六個我,我怎么動,我們就怎么動,我想往外走,我們卻在阻止我。
我往前伸出手,打算摸著前面的鏡子往外走,可在摸遍周圍的鏡子后,我發(fā)現(xiàn)鏡子有六面,也就是說沒有出口,按理說這種鏡子迷宮都會留有一個出口的,沒有出口的迷宮就是迷宮了,而是一個牢籠。
我這樣想著,周圍的鏡子一下變白了,像是貼上一張白紙或是鏡面上凝結出一層白霜,總之我看不到自己了,但能更加確定我的周圍是一個出口都沒有了。
既然沒有出口,那就自己創(chuàng)造出口吧。
我的腦子里冒出了一個想法:沖!沖破一切地往前沖!
我對準其中一面鏡子,然后往前跑去,隨著我的身體撞到鏡子,鏡子瞬間就碎了。
在撞破這個鏡子后,我還沒有停下來,因為我面前還是一片白,看來這個鏡子牢籠不止一層,所以我繼續(xù)往前沖,沖破一切地往前沖。
不知在撞破了多少面鏡子后,我突然停下來了,不是因為我沖出去了,而是我不知道我再這樣繼續(xù)沖下去還是否是一個正確的決定,要是我沖錯方向了,朝著反方向,朝著牢籠的更深處沖進去怎么辦?
在我停下來困惑后沒多久,“沖!沖破一切地往前沖”的念頭又出現(xiàn)了。
隨著這個念頭的出現(xiàn),我前面的困惑也被沖破了,我想:哪怕我反方向沖了,在沖破那么多鏡子后,或許我面前的這面鏡子是最后一面也說不定呢?
于是我往前沖去了,在撞破這面鏡子后,我眼前終于出現(xiàn)了不是白色的顏色了。
我來到了一條走廊上,前面是天色稍微有些陰沉的天空,我轉過頭看向后邊,后邊還是那么白,而在我的右手邊,我看到了好幾個穿著白大褂,帶著細框眼鏡、像是研究所里的研究員的中年男人一臉慌張地朝我跑來。
他們一邊跑一邊揮手,嘴巴張開著,似乎在說些什么,雖然我沒聽到他們在說什么,但我覺得我不應該在這里停下來等他們,而是要繼續(xù)往前沖,沖破一切地往前沖!
我看向外面,打算從走廊上跳出去,然后一路墜落到底。
當我正準備這么做時,一張大概長寬都是一米左右的紫色卡紙從樓下飛上來了,我伸出手抓住卡紙的一角,雖然我抓住了卡紙,但卡紙還是往上飛,所以卡紙被撕開了,留在我手上的卡紙只有一小片了。
我看著這張紙,然后隨手往外扔,想著它會隨風飄落,但它沒有,它朝著我扔出的方向筆直向前飛去了。
我看著這張飛走的紙,然后突然有種感覺,感覺到它和我一樣都是“沖”,不過不是“沖破一切的沖”,而是高中物理學到的加速度a,是一個有方向的矢量a,只會朝著一個方向不斷前進的a。
我看著朝太陽飛去的紙,然后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這張紙它救了我,若是我剛剛就這么往前跳出走廊的話,我將不會像它那樣能一直飛,而是重重地摔到地上。
于是我換了個方向,朝著左邊的樓梯跑去了。
大概在下了兩三層樓后,我看到了擺放在樓梯兩邊,擺得整整齊齊的花籃。
又下了幾層后,我看到了一個地中海大叔在一邊下樓梯,一邊對站在樓梯邊上的人握手,還一邊在說:
“感謝支持。”
“我司新研發(fā)的產品在市場的占有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二,已經(jīng)不用再繼續(xù)開研究院了,全部都能改成銷售公司了?!?p> “感謝購買?!?p> “有你們,才有我們。”
我繼續(xù)下著樓梯邊上站滿了人的樓梯,一直下,最后下到下無可下的一樓后,樓梯邊上排著的人已經(jīng)從樓梯上往外延伸了,七扭八拐地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
我在他們身邊跑過,我感覺在隊伍的盡頭就是出口,他們則像是一個超長的箭頭一樣指引著我出去的路線。
當我跑到隊伍的最后一個人時,而我也跑到了門口。
在跑到門口后,我又一次停下來了,這次停下的原因是我又困惑了,因為我看到排在隊伍最后的兩個人分別是我的母親和弟弟。
“你們怎么來了?”我問出了我的困惑。
“這間研究所不再進行研究工作了,很多被抓到里面的人都放出來了?!蔽业哪赣H說著,然后突然伸出手指指向一邊說,“不信你看?!?p> 我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這棟樓旁邊的另一棟樓開始坍塌,從上往下地塌縮著。
同時也在那個方向,有很多人朝這邊跑來,其中有五個衣著五顏六色、臉上涂著棕黑色的粉底,眼圈部分卻抹得賊白的女生在一邊跑,一邊哭著說:
“小粉她還在直播呢?!?p> “她應該跑出來了吧?!?p> “她的房間號是5409吧?!?p> “你說的應該不是直播間的房號吧。”
“這個是她住的房間的房號?!?p> ?。ǘ?p> 我走在地下車庫里,走到一輛車旁,上車,點火,然后開出了車庫。
我開在瀝青馬路上,超過好幾輛車,但緊接著車子就莫名其妙地熄火了,然后停在了路中間,同時也打不著火了。
我拿出手機撥打了救援電話,救援的人來得很快,幾乎是剛掛電話就來了。
我從故障的車上下來,看了看來救援的人開的車,然后再看看我的車,雖然他的車是越野車,比我的車要大,但我打的是拖車電話啊,這輛車怎么可能能把我的車拖到他的車上。
“來吧,上車?!本仍娜苏泻粑疑纤能?,然后我就上了他的車。
在上車后,他調轉車頭,把我送回了地下車庫,也就只有我一個人回到了車庫,我的車還在外面的路上,于是我問,“那我的車怎么辦?”
“我等下出去把它開回來就行了。”他答。
“那你記得開回這里,這幾個空著的車位都是可以停的。”我指著旁邊的幾個空車位說。
“好的?!彼卮稹?p> 他在回答后并沒有馬上轉身離開,而是站在原地。
難道他在等能拖我的車的拖車嗎?
“你怎么還不走?”我又問。
“我在等人?!彼f。
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他在等開拖車的人來。
“我在等你爸來?!彼^續(xù)說。
“為什么?”我問,因為我爸不是開拖車的。
“等他來告訴我該停哪個車位。”他說。
還沒等我回復,我就從夢中醒了。
從這樣的發(fā)展來看,或許在夢的最后,他也一直沒去救援我的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