萇越醉醺醺地對慧娘笑道:“慧娘,你可真是幽默?!被勰镎俳o萇越倒一杯,卻被戚決攔下,“我看慧娘才是真的好酒量,戚決實(shí)在是佩服。以后有機(jī)會可要找慧娘好生切磋一番?!闭f著便要扶起萇越。
“哎,以后萬一你忘了可怎么辦。要不就現(xiàn)在吧?!?p> “不了,實(shí)在是戚決有傷在身,不便飲酒。況且宗主已經(jīng)喝醉,戚決還要護(hù)送宗主回去?!被勰镉渺`力壓制住戚決,戚決借用乾坤杵的力量,沖破了慧娘的靈力壓制。
弒銀看見慧娘倒在地上后,“戚決,你這是做何?”
“回族長,戚決只是想把宗主送回去。無意傷到慧娘,還請慧娘見諒?!?p> “護(hù)送宗主交給元瑤便是,何必你親自動手呢?”
“戚決都已經(jīng)服侍宗主許久了,多這一次也無妨?!?p> “你可真是忠誠啊?!?p> “戚決告退?!睆s銀心里已經(jīng)猜到了戚決對萇越的感情,笑而不語地看著戚決離開。
一旁的慧娘看著戚決,嘴角微微上揚(yáng)。
“岐客,本座發(fā)現(xiàn)了件有趣的事?!睆s銀示意岐客湊近,“那戚決好像喜歡上萇越了?!?p> 岐客一怔,“別急,本座也只是推測。還要你替本座驗(yàn)驗(yàn)真假?!?p> “岐客遵命?!闭f完,岐客便離開了。
戚決帶萇越回到楚俞殿內(nèi)。
“你們都下去吧?!逼輿Q對楚俞殿內(nèi)的靈婢靈侍說道。
隨后戚決便將萇越放到床榻上。
戚決坐在床邊,注視著萇越。看著萇越的睡顏,戚決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臉龐,但又停在了半空。
他想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保護(hù)她。但他還有未完成的使命,他的心中還有天下蒼生。
戚決將手收了回來。
這一幕,恰好被門外的岐客看到了。岐客嘴角微微上揚(yáng),似乎在等待著一場好戲。
戚決起身,拿著燭臺向楚俞殿深處走去。
岐客心生疑惑,環(huán)顧四周無人,便悄悄地走了進(jìn)去。
戚決看著墻壁,拿出乾坤杵,用靈力催動乾坤杵,感知周圍。
戚決順著杵的感應(yīng),找到了隱藏在活磚后的棋盤。
“星、三三、天元”戚決打開了墻壁,走了進(jìn)去。
胥野見有人來了,拿起劍直指戚決。
門外的岐客看見了胥野,心想:萇越,這次我定能將你扳倒。隨即便離開了,欲將此事告訴弒銀。
“胥野?”戚決心里一怔。
朝陰殿內(nèi)。
“族長,您的猜測沒錯(cuò)。戚決確實(shí)對萇越動情了?!贬皖D了一會兒,“而且屬下發(fā)現(xiàn)胥野沒有死,就在楚俞殿內(nèi)的一處暗間里?!?p> 弒銀笑了下,似乎早已預(yù)料到,“正如本座所料,她果然下不了手,可真是像極了妤岫?!?p> “族長,是否處理掉戚決和胥野?”
“別急,太快就沒有樂趣了。本座還要再和他們玩玩?!睆s銀擺弄著弒靈戒。
楚俞殿暗間。
此時(shí),胥野上下掃了眼戚決,“你是宗主身邊的?”
“正是,在下戚決。”
胥野把劍放下,黯然轉(zhuǎn)過身,“胥野?!?p> “我知道你。你曾經(jīng)也是宗主身邊的靈侍?!逼輿Q見胥野坐下倒了杯水,“我想知道你之前和宗主發(fā)生了什么,為何她要救下你?”戚決皺起眉頭,認(rèn)真地看著胥野。
“過來坐?!逼輿Q快步走到胥野對面坐下來。
“我是受族長之命潛伏在宗主身邊,后來我對宗主身邊的靈婢動了情,被族長發(fā)現(xiàn)后,我原本是要被族長處死的,是吟哦以命相擋……”說到這,胥野的眼里噙滿了淚水。
“后來族長催動我體內(nèi)的冰蝕箭,將我冰封住,再后來的事你也知道了吧?!?p> “那宗主可是因?yàn)橐髋豆媚锞认履愕???p> “應(yīng)該是。宗主待我的恩情,胥野這輩子都無以為報(bào)?!瘪阋把凵裼职盗讼聛?。
戚決看著胥野,“你只要活著,對宗主和吟哦姑娘來說,便足夠了?!?p> “我現(xiàn)在不過是廢人一個(gè),躲在這里也不是長久之計(jì)。終究會被弒銀發(fā)現(xiàn),到時(shí)候怕是會連累宗主。”
“宗主若是有更好的辦法,也不會讓你躲在這里。不管怎么樣,你只要在這里平安度過一日,宗主便可以安心一日。這也未必不是報(bào)恩的一種方式?!逼輿Q看到有一束光打在了桌上,“天快亮了,我就先走了?!?p> 戚決起身欲離開,又轉(zhuǎn)身,“對了,不要告……”還未說完,胥野便答應(yīng)了,“放心,我不會告訴宗主?!?p> 聽到這句話,戚決放心地笑了,“多謝,我日后還會來看你的?!?p> “是我該謝謝你??熳甙伞!瘪阋罢f完,便倒了杯水,看向墻上的小窗。
戚決從暗間里出來后,胥野轉(zhuǎn)頭看向暗門,眼里似乎流露著一絲不舍。
戚決走到萇越床邊,看著熟睡的萇越,嘴角不禁揚(yáng)起,眼里盡是寵溺。
戚決不忍打擾萇越,便準(zhǔn)備離開。萇越此時(shí)一把抓住戚決的衣角,戚決回過身,下意識地握住萇越的手。
戚決看著萇越,這一刻,他深知自己不能一直陪在她身邊。他漸漸松開了萇越的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剛從楚俞殿內(nèi)出來,岐客便攔在戚決面前?!捌輿Q,族長有請?!?p> 戚決似乎猜到了什么。
朝陰殿內(nèi)。
“戚決拜見族長?!?p> “嗯,起來吧?!睆s銀抬眼看著戚決,眼中帶有幾分戲謔。“近日都不曾見你主動來我朝陰殿。怎么,是有了新主而忘了本座這一故主?”
“戚決不敢。戚決對族長忠心不二,還請族長明鑒?!?p> 弒銀笑了起來,“本座說笑而已,這么緊張作何呢?”弒銀收起笑容,“本座自然是信你的,不過……你也應(yīng)該拿出點(diǎn)值得本座信你的本事出來?!?p> “恕戚決愚鈍,戚決不明白族長此話何意?!逼輿Q將頭埋得更低了,“戚決來族內(nèi)不久,日后族長會看到戚決更多的本事?!?p> “日后?是多久。本座可沒那么多耐心?!睆s銀低頭玩弄著手上的弒靈戒。
戚決沉默了一會兒,“那族長需要戚決為您做什么?”
“本座得知胥野還未死,不知道是萇越手下留情了,還是胥野僥幸逃了出來……”弒銀看了眼戚決,有意說道。
“戚決明白!”戚決明白了弒銀的意思,不禁心生疑惑。胥野的事,弒銀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天晦殿內(nèi)。
柏瑟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見玄殤坐在遠(yuǎn)處打坐著。這玄殤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打坐,一點(diǎn)都不像正常人,柏瑟心里想著。
“大人,大人,大人!”柏瑟起身走向玄殤。
柏瑟見玄殤狀態(tài)不對,便用靈力探其經(jīng)脈,“他放離了自己的心神……怎么會……”柏瑟皺起眉頭,眼里流露著擔(dān)憂。
柏瑟想了想,師父曾經(jīng)說過,修為高深者打坐時(shí)可放離自己的心神以求突破。想來玄殤便是如此,這不正是打探消息的好時(shí)機(jī)!想到這,柏瑟便嘴角上揚(yáng)。
隨即柏瑟便向玄殤撒了些嗜心粉,柏瑟緊緊盯著玄殤。只見玄殤動了下手指。
“玄殤你可知道弒靈殿和朝陰殿的火是從何而來?弒銀與蒼龍又是何關(guān)系?”
玄殤皺起眉頭,搖著頭?!澳闶遣恢绬??”玄殤依然搖著頭,柏瑟頓了一會兒,“那你是不能說?”
玄殤額頭冒汗,雙手攥成拳,似乎在掙扎著什么。柏瑟見玄殤臉色不好,立即用靈力安撫住他。
見玄殤似乎安穩(wěn)下來,柏瑟才松了口氣?!皼]有搖頭,看來你是不能回答了。為何呢?”
柏瑟皺著眉頭,手托著下巴,坐在玄殤面前?!澳汶y道是有何難處?那也不太可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