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幼春呢?
據(jù)金光洞中兩個(gè)神仙的說法,林幼春也是個(gè)神仙,只不過是下界體驗(yàn)生活來了,可林幼春似乎并沒有什么神力。
他的酒量,又為什么這樣“感人”?
這……
因人而宜。
其實(shí)。
林幼春雖臉紅,也不過是微醺而已,離真正的醉,還早著呢。
微醺即為舒服。
喝醉無益。
……
……
飯后。
林幼春小兩口溜達(dá)著回家。
林幼春走到菜畦旁邊蹲了下去,他一邊伸手拔草,一邊對蘇錦書笑道:“媳婦兒,你看,這些黃瓜和西紅柿,等到秧子長高了,結(jié)了果子,到時(shí)候,來個(gè)涼拌西紅柿,再來個(gè)拍黃瓜,剝兩個(gè)皮蛋一拌,別提多爽了?!?p> 蘇錦書似乎不認(rèn)識西紅柿,她指著菜秧道:“夫君,你是說那個(gè)?那個(gè)帶毛的?”
林幼春點(diǎn)點(diǎn)頭:“是呀?!?p> 蘇錦書眨眨眼道:“哦……據(jù)為妻所知,番柿者,又名六月柿也,莖如蒿,高約三至五尺,葉如艾,花似榴,一枝結(jié)五實(shí)或三四實(shí),亦或二三十實(shí)。
若縛于架上,其狀如火,甚是美觀。
據(jù)說。
此物來自番地,故名番茄,夫君所說,可是此物?”
林幼春見她書背得賊溜,不由笑了:“是的。”
蘇錦書奇道:“此物可食?”
林幼春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了,生吃也可以,用來煮雞蛋湯也可以的,很美味的。
如果搞一點(diǎn)糖,涼拌著吃更好。
媳婦兒……我跟你說,那一個(gè)甜湯拿來泡米飯,特別好吃,我最喜歡吃了。”
蘇錦書見林幼春說得頭頭是道,不由不信,她也蹲到了林幼春的身邊,看他拔草。
林幼春拉她站了起來。
他深情款款地望著蘇錦書道:“媳婦兒,你們蘇家那么有錢,委屈你嫁給我呀,跟著我吃苦受罪,本來有個(gè)小凳子跟著伺候你的,可是,又把她嫁給楊飛虎了;不過沒關(guān)系,媳婦,從今往后,咱們家里,做飯的事就交給我了,你看你的手,這么漂亮,我可舍不得讓你干活?!?p> 蘇錦書嬌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哪有那么嬌氣???
再說了,夫君,連我的這條性命都是你給我的,為了你,無論吃什么苦,受什么累,我都愿意,此生此世,和你永不分離?!?p> 林幼春十分感動(dòng)。
他實(shí)在想不到。
自己,白揀了這么好的一個(gè)老婆。
林幼春看著院子,感覺吃水甚是不便,他就想著,要不要在院子中打一眼井。
林幼春攬著蘇錦書纖細(xì)的腰肢,對她道:“媳婦兒……
我覺得,咱們院子里缺一眼水井,你看你們家,后花園里面都有一口井,澆花呀干嘛的,還有吃水啊,直接就去那個(gè)井里面打水上來就可以了,可是你看……
這個(gè)大院子里,沒有水井,還要出去挑水。”
蘇錦書笑道:“挑水作甚?”
說完。
蘇錦書輕輕掙脫了林幼春的懷抱,她掐訣念咒,口中念念有詞,須臾之間,緊挨著黃瓜畦旁邊,竟神奇地出現(xiàn)了一眼水井。
不但有轆轤。
還有吊桶。
水聲喧嘩……
涼氣沁人。
林幼春眼都直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媳婦兒,還有這樣的本領(lǐng)。
林幼春抓著蘇錦書的手,上看下看,仔仔細(xì)細(xì)將她看了個(gè)遍:“媳婦兒,難道你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么?
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水井……是怎么變出來的?”
蘇錦書見他眼睛瞪得恁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不由抿了笑了:“夫君,就是那本《九天玄女符箓》上記載的呀,像什么隔空取物,遣山派岳,畫地成河等等等等,書中都有。
我只不過熟記了口訣,演示演示罷了。
不過,這都是一些奇門之術(shù),不能持久,非天然之力那般天造地設(shè),就連人功,也尚不能及?!?p> 林幼春點(diǎn)點(diǎn)頭:“那也很厲害了?!?p> 蘇錦書口中念念有詞,伸手一指,那水井瞬間不見。
她扯著林幼春走到水缸旁邊,掐訣念咒,伸手一指,瞬間,水缸立刻溢滿了。
林幼春不由鼓掌叫絕:“……媳婦兒,我去!你太厲害了,這水,能喝么?”
蘇錦書笑道:“自然能喝,這水,是為妻從甜水井拘來的,但飲無妨?!?p> 林幼春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他覺得。
自己不用奮斗了。
有這樣一個(gè)寶藏媳婦兒,還開鬼的診所?
林幼春眨巴眨巴眼:“媳婦兒,我覺得……咱家這藥鋪?zhàn)?,是不是開得有些多余了?”
蘇錦書搖搖頭道:“哪里話!
為妻所學(xué),不過是一些玄門之術(shù),與夫君治病救人,如何能比?
想當(dāng)初……若是沒有夫君,就沒有妾身。
夫君醫(yī)術(shù)精湛,妙手回春,咱家藥鋪在你手中不知道要惠澤多少人,這是大功德之事,非為妻雕蟲小技所能比也?!?p> 林幼春被蘇錦書一夸,瞬間將胸脯挺了挺——也對。
可是。
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媳婦厲害。
林幼春抹了抹嘴巴,對蘇錦書笑道:“媳婦兒,你說,你能隔空取物,那……
現(xiàn)在這個(gè)季節(jié),桃也熟了,你能取幾只桃子咱們吃么?”
蘇錦書笑道:“可以是可以,只是,為妻法力有限,作法之時(shí),會有耗損,不是可是一直作法的。”
聽她這么說,林幼春慌忙搖手:“算了算了,媳婦兒,你就當(dāng)我胡說八道?!?p> 蘇錦書見他著急得手忙腳亂的模樣,知道他是為自己身體著想,不由“撲哧”一笑。
“夫君,也沒那么嚴(yán)重,法力如泉水,源于本體,損之亦可補(bǔ)之,你想吃桃子,為妻與你取幾只倒也無妨?!?p> 說完。
蘇錦書掐訣念咒,瞬間拘了兩只又大又紅的桃子出來。
“疾!”
“桃子!”
林幼春實(shí)在不知說什么了。
這媳婦兒。
太惹人愛了。
他撅著嘴,“吧嗒”一聲,在蘇錦書的臉蛋兒上狠狠親了一口。
“媳婦兒,我去洗桃?!?p> “嗯!”
林幼春將桃洗凈,細(xì)心地將皮削了,他將桃子遞到蘇錦書嘴邊去喂她:“來,媳婦兒?!?p> 蘇錦書笑咪咪咬了一小口。
“甜不甜,媳婦兒?”
“甜!”
呵呵。
當(dāng)然甜了,有什么桃子,比得上恩恩愛愛的夫妻手中那一枚呢?
桃子固然甜得要命。
而愛。
亦甜透人心。
山東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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