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不自量力
“干嗎停下,不怕遲到了嗎?”池冰把小腦袋從他腋下鉆到前面,好奇的去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好好的干嗎不走,手桶沒拎夠?
“女俠,有人來報恩了。”申家慶一本正經的調侃,左手朝前面指了指。
池冰一頭霧水的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愣了一下后,昨天傍晚的記憶瞬間回籠。
王楚穿著洗得看不出原色的花襯衫背著大書包正站在路邊等她,見到她那張從申家慶腋下出現(xiàn)的臉,抿嘴笑了,頰邊現(xiàn)出淺淺的酒窩。
有人說,女人的酒窩是最讓男人心醉的存在,不知道王楚的酒窩會是哪位少年最后的歸宿。
“王楚,你怎么在這?”池冰蹦下自行車,走到王楚面前,笑著問她。
王楚側著臉,扎成馬尾的長發(fā)傾泄在肩頭,她的皮膚比較白,趁著頭發(fā),黑白分明的,即視感很強。
“我來找你一起上學,不知道你家在哪里住,特地早出來在這里等你呢?!?p> 說完,王楚又笑了。
這次,她的笑容很大,像是從心底發(fā)出來,如同一朵荼蘼的花開在臉上,特別好看。
池冰不由感嘆了,昨天光顧著打架,竟沒仔細看她的臉。這么一看,王楚居然是個少見的美人兒呢,怪不得被欺負,想必是這張臉太過讓人嫉妒。
想想昨天那五位女俠,除了領頭的張玉紅臉蛋兒過得去,其余幾個長得都不咋地。
女人的嫉妒之心哪,真是害人不淺。
“哦,那走吧。”池冰和王楚并肩向前走。
沒走幾步,池冰忽然覺得有點冷,涼氣嗖嗖的從后面吹著她。
回頭一看,申家慶還半騎在車上停在原地,黑著臉憤怒的用眼刀殺她。
有的新朋友,就把他這個舊人給扔下來,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池冰拍拍額頭,把這位祖宗給忘了。
可是,一輛車,三個人怎么騎?
最后,池冰和王楚在前面走,申家慶推著載了三個大書包的自行車在后面跟著,一臉的幽怨。
進入校門,眼前的一幕實在始料未及,讓池冰這個活了兩輩子的人也不禁傻住了。
而王楚的微有紅潤的臉色唰地變得慘白,惶惶地躲在池冰身后。
她才一露頭,張玉紅就頂著腦門子上的大包笑嘻嘻地迎了上來,后面一字排開幾個女孩子。
池冰數了數,就是昨天那幾位。只是這么早的出現(xiàn)在校門口,為了哪般?
“冰姐你來了,那什么,書包太沉,用車推著太累,我們給你們拿?!?p> 說完,一姐一甩頭,身后幾個人沖上來把三人的書包從自行車上搬下來抱住。
書包太重,一個比較瘦弱的女生趔趄幾下才站穩(wěn)。
于是,梁高出現(xiàn)一道奇麗的風景。
池冰牛逼閃閃的走在最前面開道,王楚落后兩步,像個受氣小媳婦兒似的抓著池冰的衣角,亦步亦趨。張玉紅緊跟在池冰身后,不斷的和她說以后一姐由她池冰來做,她們都聽她的。
因為一列女人的額外加入,申家慶離得池冰更遠了,遠到不抻脖子看不見。
這令他對王楚更加的不滿。
一切都是因為王楚,要不是她招惹張玉紅,哪能讓他的自行車后座閑得難受。
可能是申家慶的眼刀太過鋒利,也可能是懼怕張玉紅的淫威,王楚再沒來找池冰一起上學過,只是在課間經常去高一九班找池冰。
申家慶和池冰同班,一來二去的,三個人就都熟悉了,而申家慶對待王楚的態(tài)度也因為池冰的干預而緩和不少。
時間過得特別快,一晃到了周六。
上午第四節(jié)課的下課鈴聲還沒停止,四層樓的樓道里已經響起紛亂嘈雜卻暗藏興奮的腳步聲。
下午放假啊,多么地好!
申家慶把書包甩在背后,又伸手把池冰的接過來拎在手上,跟在池冰身后在人潮洶涌的過道里朝樓下移動。
“申家慶?!币宦晪珊?。
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申家慶回頭,李麗從后面氣喘吁吁的直奔著他而來。
也許是跑了必步,李麗的臉頰發(fā)紅,微微喘著氣。
家慶不著痕跡的暗下臉色,“什么事?”
“也沒什么,就是不是下午放假嗎?我有幾道數學題不明白,你的數學那么好,想請你幫我講講。下午你來我家好不好?!?p> 李麗仰著頭笑得陽光燦爛,目光微不可察的朝著前面的池冰投過去得意的一瞄。
池冰才懶得理她,裝作沒看見她,卻也沒有再朝前走。而是站在原地等著家慶,任由來來往往的人詫異地看她,兀自不動如山。
李麗之心,路人皆知。
她可以不把李麗當作對手,但不能任由她惦記家慶。
這一世,家慶注定是她的,只能是她的,別的人甭想染指半分,前世為家慶還揍過她的李麗更別做夢!
事實證明,在完勝李麗這件事情上,申家慶絕不會讓她失望。
只見清瘦的少年攏起眉峰,臉上的不耐煩已經非常的明顯,薄唇出兩個字,簡單卻無情,冷冰冰的,“不好。”
李麗一滯,臉色變得特別難看。
一顆熱氣騰騰的紅心,被人冷冰冰的摜在地上,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連個緩沖也沒有,試問哪個女孩受得了!
申家慶卻絲毫不覺得自己這么說有什么錯,轉過身繼續(xù)走了,經過池冰身邊時,還用手上拎著的書包拐了她一下,示意她快點走。
李麗剎白著臉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有的人啊總是夢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是不自量力,該。”
林澤掛著鄙夷的笑意從李麗身邊幽幽地走過,留下幾個簡單的字,氣得李麗肝兒都發(fā)疼。
很想發(fā)火,卻因為懼怕林澤飄忽不定的性格而憋了回去。
用句時髦的話說,林澤屬于黃老邪那種亦正亦邪的人。對他脾氣的,他能把心掏出來。遇上他看不上的,直接踩成狗屎。
八六年正是射雕風靡的時代,
李麗之于林澤顯然是后者,這種已經被打臉的丟人時刻,她是沒有勇氣再去惹林澤的。
再怎么氣,也只好忍了。
她恨恨的盯著池冰的身影消失的方向,難言的怨氣堵得她心口發(fā)悶。
之前,申家慶雖然也不愛搭理她。但她多說幾句,他也會回復個一兩句。自打申家慶離開申家以后,對她突然更加的冷淡了,冷淡到連看她一眼都不屑。
要不是池冰,申家慶根本不可能這么對自己。
池冰,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