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塵封的記憶
HANS的這場危機,就像一陣風(fēng)吹過平地,好像什么都沒有留下。公司很快就都恢復(fù)正常了。
要說真有什么,那可能就是網(wǎng)上多了很多嗑DQ老板跟HANS董事長的CP的人。
“這是不是沖冠一怒為紅顏!”
“還有人記得當(dāng)初那個消失的現(xiàn)實中的霸總和小嬌妻的照片嗎……”
“樓上的提醒我了,好像就是他!”
“郎才女貌!我除了羨慕還能說什么!”
韓清溪一開始不知道這事,還是肖承煥截圖發(fā)給她的。
肖承煥:【我合理懷疑,當(dāng)初偷拍你跟他的照片并傳到網(wǎng)上的,就是莫迪舟安排的。】
韓清溪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然后打字回復(fù)他:【別吃醋,爸爸現(xiàn)在就刪?!?p> 肖承煥:【???】
韓清溪:【不用說,我都懂?!?p> 肖承煥:【……】
【老婆,我去拍戲了?!?p> 韓清溪:【好,注意安全】
肖承煥給她發(fā)了個害羞的表情包就沒下文了。
韓清溪嘖了一聲,放下手機,然后打開她的筆記本電腦,把網(wǎng)上帖子都刪了。
她是發(fā)現(xiàn)了,那人真的是有病。
某些網(wǎng)友正嗑的起勁,眼瞅著話題沒了,個個摸不著頭腦。
“??我們是惹到哪個大佬了嗎……”
“這場景好熟悉?!?p> “就是說,是不是女主不同意?”
“散了吧散了吧”
——
一周后。
HANS總部董事長辦公室。
田章璋坐到韓清溪旁邊的沙發(fā)上,“那什么,還沒等我去聯(lián)系莫笛舟,人家就主動聯(lián)系我了,他說沒打通你電話。我說,你不會把他拉黑了吧?”
韓清溪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田章璋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她接著說,“他讓我轉(zhuǎn)告你,明天下午六點,他會在DQ頂層的餐廳等你。”
聞言,韓清溪挑眉,意味深長地說:“約到了DQ啊。”
田章璋撓了撓頭,“要不然,我回絕他,讓他換個地方?”
韓清溪嘖了一聲,“不用,就去DQ?!?p> 田章璋:“行吧,那你注意安全,明天讓高沐陪著你?!?p> 韓清溪想到高沐被下藥的事,“不用,我怕她見到莫笛舟心里有陰影。”
田章璋點點頭,“也是,那你……”
韓清溪打斷她,“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田章璋拗不過她,就順嘴給白筱吐槽了一下韓清溪。
白筱留了個心眼兒,給肖承煥說了這事。
肖承煥看著這地點感覺怪怪的,而且第六感告訴他可能會出事。
正好第二天他下午只有一場戲,于是拍完就從J市趕到了Y城,但是沒告訴韓清溪。
晚上六點,韓清溪是踩著點兒到的。
她掃了一眼,樓上餐廳還沒多少人,她拿出手機對著田章璋給她找的莫笛舟的照片,找了好久才找到人。
她抬起腿慢悠悠的走過去,手里還捏著一個檔案袋。
見她來了,莫笛舟起身幫她拉開椅子,等她坐下后才回到自己位置上。
他打了個響指,服務(wù)員看到后了然,就去準(zhǔn)備上菜了。
莫笛舟低頭看眼手表,隨后倒了杯紅酒推到她面前,“清溪,你遲到了五分鐘。”
韓清溪冷淡的開口:“我還是習(xí)慣不熟的人叫我韓小姐,或者叫我韓總?!?p> 莫笛舟聞言低頭淺笑,兩個酒窩若隱若現(xiàn),“不熟嗎?清溪你真是愛開玩笑?!?p> 韓清溪扭頭看向窗外,連正眼都沒給他。
因為是在DQ的頂樓,所以外邊的夜景盡收眼底,而且市中心最大的那個電子廣告屏在這里看的一清二楚。
她之前聽說那個廣告屏是DQ投資建設(shè)的,DQ總部可以控制它。
現(xiàn)在放的就是DQ的廣告。
她覺得沒意思,就把視線移到面前的紅酒杯上,她輕笑一聲,“我這人,不愛開玩笑?!?p> 莫笛舟笑了,“是嗎?”
韓清溪沒回答,慢悠悠地拿起文件袋,把里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然后自己邊看邊說:“我呢,電腦技術(shù)一直很好,所以就查了點兒東西?!?p> 她把東西放在袋子上,然后重新放回去,往他那邊推了推,接著說,“我發(fā)現(xiàn),DQ的賬戶,不太對勁。莫總偷、稅、漏、稅還真是老手啊?!?p> 聞言,莫笛舟上揚的嘴角慢慢滑下來,臉色明顯變得不好看,卻依然強裝鎮(zhèn)定,“然后呢?”
韓清溪面無表情地接著說:“除此之外,我公司那事是你安排的吧。我不僅查到了DQ之前與那些網(wǎng)紅簽的合同,還查到了你,”說到這兒,她停頓一下,抬眸看了眼莫笛舟,“給那些網(wǎng)紅的轉(zhuǎn)賬記錄,哦,還有開房記錄?!?p> 她咂舌,冷笑一聲,“莫總還真是……臟啊。”
莫笛舟:“嘖,查得這么清楚,這就沒意思了。”
韓清溪挑眉,“莫總還真是淡定。”
聞言,莫笛舟笑了,“清溪電腦技術(shù)是不錯,只不過,我身邊恰好也有一個電腦高手,可能比你還要厲害?!?p> 韓清溪摸了摸她的耳夾,沒說話。
莫笛舟看到了,是一個兩邊不對稱的銀色耳鏈,好像是兩只小狐貍,他笑著夸她:“清溪的耳鏈挺好看,很配你?!?p> 韓清溪:“哦,我老公給的?!?p> 聞言,莫笛舟眼神突然變得陰翳,透露出一絲危險的訊號,他拿出手機,按了幾下,然后笑道:“剛才,清溪說我臟,但你,又何嘗不是呢?!?p> 韓清溪眉頭微皺,“你什么意思?”
莫笛舟:“我這里有你們一直想找的視頻,你想看看嗎?”
韓清溪語氣變得更加冷漠:“是你盜走的?”
莫笛舟輕輕地搖了幾下頭,“不不不,我不是說了嗎,我身邊有個比你技術(shù)厲害的電腦高手。清溪想看看嗎?”
韓清溪冷哼一聲,“沒興趣?!?p> 莫笛舟勾起一邊嘴角,“不,你有。”說完,他便拿出手機,發(fā)了條信息出去,隨后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窗外大屏上正播著的廣告變成了一段監(jiān)控,但是消了音,還打了碼。
韓清溪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有點摸不透他想干什么。
過了十幾秒后,視頻又換回廣告了。
莫笛舟嘖了一聲:“突然覺得這樣公布沒意思,我剛才已經(jīng)把沒打碼的發(fā)給了你的男朋友。”
聞言,韓清溪扭過頭瞪著他,冷冷地開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笛舟:“不要這么兇嘛,我只是想告訴你,你跟我是一種人,只有我可以救贖你?!?p> 韓清溪嗤笑一聲,隨后懶得跟他廢話,準(zhǔn)備起身離開。
她剛站起來,莫笛舟就開口說道:“誒,先別著急走,你還是看看這個視頻吧,挺有意思的,勾起了我幼時……嗯,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說完,他調(diào)出視頻,然后放到了韓清溪的面前。
韓清溪本來沒打算看,但是她低頭突然掃到了視頻中的一個小女孩。
是她小時候。
于是她慢悠悠地抬起手,點開。
因為是黑夜,所以監(jiān)控拍的不是特別清楚。
但還是能看出來是在一個類似花園的地方。
小女孩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跌倒在地,拼命地搖頭往后退著。
盡管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她的驚恐、害怕與不安,盡數(shù)展現(xiàn)出來。
而她前面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正伸出手在她身上動手動腳。
她拼命護住自己,男人被逼急了,隨手撿了旁邊的樹枝往她身上抽。
她留了好多血,被男人整得奄奄一息,看著她沒了反擊能力,那男人的魔爪再次伸向小女孩。
慶幸的是在這時,視頻里傳來警車的聲音。
視頻戛然而止。
韓清溪看完后愣在原地。
這就是,爸媽不愿意告訴她的事情嗎……
看到韓清溪的反應(yīng),莫笛舟滿意的笑了,“怎么樣,是不是很精彩,原來清溪的小時候也是這么過來的。我還以為,只有我小時候遇到了x暴力與wei 褻呢?!?p> 韓清溪垂在身體兩邊的手用力握起,視頻里小女孩的反應(yīng)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一些塵封的記憶,慢慢地在她腦海里浮現(xiàn)……
她的頭突然變得劇痛無比,只能扶著桌子防止自己倒下。
莫笛舟還在說,“而且,據(jù)我所知,那個人好像是你的親生父親,而你,被虐了不止這一次,只是恰好這次被救了,所以之前的……”
他的臉上突然挨了肖承煥一拳,沒說完的話被迫咽回去。
肖承煥趕到Y(jié)城后就直接開車到了DQ,他一直在門口等著,剛才看完視頻便在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韓至淺與余崇明,余崇明趕不過來,就找了Y城的朋友。
韓至淺一直都有莫笛舟的罪證,當(dāng)初還是他幫韓清溪整理的,聽到肖承煥的話就去了警局,順利的拿到了逮捕令。
余崇明讓肖承煥不要輕舉妄動,等警察去了再說,于是他一直焦急地坐在車里等著,視頻的內(nèi)容刺痛了他的雙眼,他整個心揪了起來,難受地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這是韓清溪小時候,之前在她Y城的公寓里看到過照片。
等警車一到,他就戴上口罩與帽子下了車,隨著警察沖到了頂樓。
他剛走進就聽見莫笛舟的這段話,二話不說上去給了他一拳,打斷了莫迪舟的話。
隨后走到韓清溪身邊,把她抱在懷里,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fā),湊到她耳邊輕聲說:“老婆,沒事了?!?p> 莫笛舟看著你儂我儂的兩人,惡意又起,“肖承煥,你女朋友從小就臟,你還當(dāng)寶呢?!?p> 聽到他說的話,肖承煥眼神發(fā)狠,是真的起了殺意,但他發(fā)現(xiàn)懷里的韓清溪正在發(fā)抖,便沒理他,只是將韓清溪抱得更緊了。
韓至淺上去踹了他一腳,“你tm是個什么東西?”
莫笛舟從地上爬起來,準(zhǔn)備還擊時被旁邊的警察攔下,隨后警察出示了一下證明,“莫笛舟,你涉嫌偷.稅.漏.稅,強j以及非法經(jīng)營huang色場館,現(xiàn)證據(jù)確鑿,警方依法將你逮捕?!?p> 莫笛舟扯出一個笑,徹底瘋魔,“哈哈哈哈哈好啊,就等著這一天到來呢。”
警察把手銬給他戴上,“別說那么多廢話?!闭f完就壓著他上了警車。
韓至淺來不及看韓清溪,拍了拍肖承煥的肩膀,“我妹妹交給你了,我跟著去處理一下?!?p> 肖承煥點頭,“好?!?p> 他慢慢松開韓清溪,發(fā)現(xiàn)她依然在抖,就脫了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韓清溪突然變得很抗拒,她拼命地往外推著肖承煥。
肖承煥扶上她的肩膀,“是我,清溪,我是肖承煥,你抬頭看看我!”
聞言,韓清溪抖動減輕了些,緩緩地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她眼眶通紅,哽咽道:“可是……承煥,你還要我嗎?”
肖承煥湊上去吻住她,但是他不敢加深這個吻,蜻蜓點水后離開,極其溫柔地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