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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嬌寵為后

第六十四章 萬字大肥章

重生之嬌寵為后 元瀟 10048 2021-08-30 14:37:25

  翌日,云渺渺在回雪閣和孤映月用早膳。

  云昀和英國公早就出門了,林妙妙一直和老夫人同吃。

  離去學(xué)宮上課的時間還早,剛好孤映月也有事情問云渺渺。

  “昨天車夫跟我說,你去翠湖別苑見同學(xué),結(jié)果最后是和孤天煜一起出來?”

  孤映月有些不相信云渺渺會這樣做?

  云渺渺點(diǎn)頭,沒有否認(rèn)這件事。

  她道:“昨天孤天煜設(shè)局引我過去,我不得不去。”

  “哦?”孤映月勾了勾唇角,笑著問道:“什么局,說來我聽聽?!?p>  在她眼里,云渺渺和孤天煜都是沒長大的孩子,兩個小毛孩設(shè)什么局入什么局?

  “孤天煜抓來容渲,用容渲來威脅我和他見面?!鳖D了頓,云渺渺又道:“孤天煜身邊有個很厲害的百越人,他一揮手天就黑了?!?p>  兩個婢子靜悄悄的撤掉桌子上的早膳,給二人換上一杯清茶。

  孤映月久久沒有說話,好半天才道:“渺渺,今天別去學(xué)宮了,留在家里學(xué)習(xí)?!?p>  她知道百越是什么地方,也知道百越的人是什么人,正因?yàn)槿绱耍挪荒茏屧泼烀煜萑腚U(xiǎn)境。

  云渺渺平靜的道:“母親,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說,其實(shí)我并不想成婚,我想繼續(xù)在學(xué)宮學(xué)習(xí),我想考學(xué)宮內(nèi)院?!?p>  這句話換來的是孤映月的錯愕,不過僅僅一瞬,她就回過神來,道:“你能有如此想法很好,和容渲成親后可以繼續(xù)去學(xué)習(xí)?!?p>  言下之意,就是不同意她不成婚。

  孤映月突然想起太后和她說的話,這女子啊,最后嫁的可能并不是自己喜歡的人,沒有幾個有緣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好的,我知道了!”

  云渺渺垂眸,并不與孤映月爭辯。

  “以后去學(xué)宮,盡量讓云昀送你過去!”孤映月道。

  云渺渺悶悶的點(diǎn)頭,正在這時,前門有人來報(bào),說是齊國候世子容渲來了。

  將人請了進(jìn)來。

  容渲先是和孤映月行禮,然后對云渺渺道:“渺渺,我來接你去學(xué)宮?!?p>  他知道云渺渺是想去學(xué)宮的。

  在他眼中,云渺渺是個極其努力的人,不管什么時候都在學(xué)宮里看書,從未中斷過。

  容渲說話溫和有禮,人也是生的極好看,被這樣的人溫柔相待,你會生出一種自己不配的錯覺。

  “快去吧,快去吧!”

  不等云渺渺回答,孤映月已經(jīng)開始趕人了。

  云渺渺去馬廄牽了自己的馬,二人騎馬去學(xué)宮。

  學(xué)宮內(nèi),云渺渺的班級還有一段時間才開始上課。

  云渺渺就和容渲在外面走了走。

  青石板小路上,容渲和聲道:“渺渺,情絲已經(jīng)解開,以后沒事了?!?p>  “嗯嗯,謝謝!”云渺渺道。

  她仔細(xì)想了想,好像容渲喜歡她從來沒有得到過任何回應(yīng),反而還惹下了麻煩。

  她抿唇,問道:“我可以問一下嗎?你為什么喜歡我?”

  “喜歡就是喜歡,沒有理由的?!比蒌中Φ臏睾?。

  如果非要說個理由,那就是他從小就喜歡云渺渺,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云渺渺。

  云渺渺有些茫然的道:“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你???”

  這一句話讓容渲身形僵直在原地。

  “我想說這句話很久了,容渲,我對你并沒有那種感覺,有時候,我也想過我們以后在一起的樣子,抱歉,我想不到。”

  “我本身就是個很麻煩的人,你看,這次不是惹到孤天煜了,誰也不知道下一次他還有什么手段,容渲,我不希望你因?yàn)槲沂軅!?p>  云渺渺很善良,很心軟,從來都是這樣,容渲看著云渺渺,眼神很溫柔。

  “渺渺,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說你不喜歡我,沒關(guān)系,我愿意等你喜歡我。你說你怕我因?yàn)槟闶軅?,這個你大可以放心,我愿意為你受傷,如果你看到會難過的話,我會盡量少受傷。至于孤天煜,他還傷不到我?!?p>  “容渲,你會遇見更好的!”

  云渺渺神色中寫滿了拒絕和祝福。

  這下,容渲明白了。

  云渺渺就是不喜歡他。

  可這是他喜歡了許多年的姑娘?。?p>  他道:“渺渺,我從小就喜歡你,小時候你身體弱,我便去學(xué)醫(yī),希望以后能讓你少受些痛苦。渺渺,你知道我回來,母親說要給你和我相看,我有多開心嗎?”

  云渺渺沒話說,她沒有想到容渲的感情會是如此。

  “咳!”一道低沉的咳嗽聲音響起,姜竹推著衛(wèi)洵過來,在靠近二人的時候,衛(wèi)洵淡淡說道:“快上課了,渺渺同學(xué)不準(zhǔn)備上課嗎?”

  “馬上就去。”云渺渺行禮告退。

  這邊,衛(wèi)洵抬眸看著容渲,神色淡淡,道:“我很遠(yuǎn)就看見你和云同學(xué)在這里,這畢竟是學(xué)宮,下次注意點(diǎn)?!?p>  容渲笑了笑,沒說話。

  姜竹推著衛(wèi)洵緩緩離開。

  遠(yuǎn)處,只有姜竹和衛(wèi)洵二人,姜竹道:“聽見了嗎?云姑娘說她不喜歡容渲?!?p>  二人都是習(xí)武之人,耳力過人。

  剛才他和姜竹都聽見了。

  也正是因?yàn)槁犚娏?,衛(wèi)洵才讓姜竹推他走這條路。

  其實(shí)衛(wèi)洵的心思只有他自己不敢承認(rèn),姜竹已經(jīng)看的分明。

  衛(wèi)洵淡聲道:“那她應(yīng)該是喜歡太子?!?p>   東宮。

  孤天煜等了整整一夜,黑袍人終于回來了。

  孤天煜冷漠的問道:“怎么樣?成功了嗎?”

  昨天,黑袍人又拿了一只母蟲,準(zhǔn)備給云渺渺種第二次情絲。

  黑袍人搖頭,他道:“英國公府有高手保護(hù),我并未得手?!?p>  當(dāng)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孤天煜身上寒氣更甚,他緊緊握著雙手,抑制自己的怒氣。

  “我今天來,是和太子辭行的,感謝太子救命之恩?!焙谂廴诵卸Y。

  在他的心中,孤天煜救了他,可他也傳授了孤天煜一身本事,他也算是報(bào)答了救命之恩。

  可在孤天煜眼中,他不想自己的助力就這樣走了。

  他笑著問道:“可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師父?!?p>  孤天煜的笑容不帶一絲溫度。

  黑袍人道:“沒有,只是昨天我給自己算了一卦,到該走的時候了?!?p>  他留給孤天煜一節(jié)竹笛,“如果有需要,吹響它,我會來找你。念在你這些年的收留之恩,我愿意再為你做最后一件事?!?p>  “好?!惫绿祆蠎?yīng)道,他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扣著桌面。

  他也想留住黑袍人,但是知道自己能力不行,留不住黑袍人,只能任由他去了。

  不過沒關(guān)系,他看中的人,遲早會落到他手上。

   下午,云昀來接云渺渺,容渲也在。

  走在二人中間,云昀總覺得二人的氣氛有些奇怪,具體那里奇怪他說不出來。

  雖然云渺渺對容渲一直都是很疏離的感覺,可今天也太奇怪了。

  一路無話,送云渺渺到國公府后,容渲就走了。

  云昀低聲問云渺渺,“你和容渲到底怎么了?”

  云渺渺沒有隱瞞,直說:“我和容渲坦白了,我不喜歡他?!?p>  云昀有些驚訝,道:“難道你喜歡孤天煜?”

  “不。”云渺渺:“我永遠(yuǎn)不會喜歡孤天煜。”

  感情的事太復(fù)雜,他自己都沒搞懂,所以也沒辦法去勸說云渺渺,他道:“今天我也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們說?!?p>  云渺渺側(cè)目看他,云昀笑道:“秘密!”

  不久,就到了晚飯時刻。

  英國一家四人坐在桌上,等吃完了飯,云昀挑時間說道:“我要去江南了,和朝廷的大軍一起,五天后就走。”

  聽到這個時間,云渺渺有些意外,這時間和蔚暖姝走的時間一樣。

  她心下有了些想法。

  英國公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皺眉道:“在英國公府不好嗎?去江南干什么?”

  外地的官削尖腦袋想來京城,云昀生來就在上京,他想不通為何要出去?

  孤映月比較支持云昀出去歷練,但不是自己一個人出去,她道:“如果真的想去軍營,我跟你舅舅說一聲,讓他帶著你?!?p>  云昀的舅舅是恭親王世子,因?yàn)樯先喂вH王還在,所以沒有繼承爵位。

  恭親王世子孤盛月是朝廷的鎮(zhèn)東大將軍,久經(jīng)沙場,為大周立下赫赫戰(zhàn)功。

  “我不想這樣,我想從小兵做起?!痹脐谰芙^了孤映月的提議。

  孤映月當(dāng)即放下筷子,筷子發(fā)出很大的聲響,這聲音讓三人一驚。

  孤映月好久沒有發(fā)過火了。

  云渺渺趕緊偷拉了拉云昀的衣袖,叫他先別說了。

  云昀閉嘴。

  后面半頓飯吃的有些壓抑。

   晚上,回雪閣的房間里。

  “你說這兩個孩子怎么了?我為他們好,可他們卻不理解我?”英國公給孤映月摘下發(fā)簪,又給她捏肩。

  還一邊開解她:“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消消氣。他們知道你是為他們好。”

  云渺渺和云昀一直以來都很聽話,對于英國公和孤映月的話,二人一直都很聽從。

  所以打從心底,英國公就不覺得云昀會這樣做。

  孤映月也不是真的生氣,她只最近的事情讓她有些心煩,她道:“這渺渺和太子的婚事還沒解決?我天天也是著急,今天去找太后,太后竟然跟我說,這事情她也沒有辦法。”

  “聽她的意思,是要渺渺嫁給太子?!?p>  英國公一本正經(jīng)的道:“恕我直言,我不知道太子又哪里不好你和渺渺還有昀兒如此嫌棄他?!?p>  “如果,我是說如果,太子只是太喜歡渺渺才會對渺渺說那些話呢?”

  “呵!”聽著他的話,孤映月冷笑,隨后直接站起來,冷言道:“我告訴你,云瀚海,無論渺渺嫁給誰我都不會讓她嫁給太子。”

  “你說這是小事,可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打著深情的幌子去害人,別將這當(dāng)做深情?!?p>  云瀚海摸了摸鼻子,“好的,我知道了。”

  其實(shí)這也不能怪英國公,他一直生活在安逸的環(huán)境中,從來沒見過人性的惡,所以不相信人性的惡。

   外面,云昀和云渺渺也在談話。

  孤映月今天生氣,云昀也有些難過,他就是想去從小兵當(dāng)起,這怎么了?

  “渺渺,其實(shí)你不知道吧,我一直都有這個想法,去當(dāng)一個保家衛(wèi)國的大將軍。我雖然生活富貴之家,但是不想就這樣按部就班接手爵位。”

  聽著云昀的話,云渺渺就想起了自己,她也不愿意做一個在家里等著嫁人的貴女。

  她想考進(jìn)學(xué)宮,在學(xué)宮里學(xué)習(xí),找到一份自己喜歡并且能做很久的事情。

  而且,前世英國府滅亡,有一部分也是自身的原因。

  云渺渺道:“哥哥如果想去就去吧!”

  云昀輕笑,他道:“我倒是無所謂,只是有些放心不下你?!?p>  “渺渺,你到底喜歡誰?不嫁容渲你想嫁給誰?”

  “這上京城,我就再也沒見過比容渲還好的人?!?p>  他神色認(rèn)真的看著云渺渺,是真的想要個答案。

  這個問題其實(shí)云渺渺也沒有答案,她道:“我想考進(jìn)學(xué)宮內(nèi)院,在里面繼續(xù)學(xué)習(xí),暫時還沒有考慮嫁給誰的問題?!?p>  云昀:“可以考慮起來了,你可以一邊考學(xué)宮,一邊和容渲成親。大周沒有哪一點(diǎn)規(guī)定成親的人就不能考學(xué)宮了?!?p>  “而且,若你一直不成親,在大周,會遭人指責(zé)?!?p>  云昀將話說的很直白,正因?yàn)樵泼烀焓亲约旱拿妹茫耪f的這么直接。

  “不說這個了,哥哥你認(rèn)識魚江嗎?”

  突然想到這個,云渺渺就問云昀了。

  云昀反問:“你怎么知道他?”

  “我有一個朋友,叫謝芙蘊(yùn),她叫我去送她。”云渺渺轉(zhuǎn)頭看著云昀,琥珀色的眸子清亮,“她剛好要跟一個叫魚江的人去江南那邊,而且,和你是同一天走?!?p>  “真這么巧?”云昀做思考狀,他道:“那我可要和你一起去看看。”

  他在想云渺渺不喜歡容渲,難道是因?yàn)橄矚g別人?

  “暖姝怎么辦?你走的時候和她說了嗎?”云渺渺問云昀。

  她一直記掛著蔚暖姝,許久未見了,不知道她還好嗎?

  見云昀遲遲不說話,云渺渺道:“你要是錯過可有好多人等著呢?我記得修齊表哥就是其中一個,上次修齊表哥還和暖姝相看呢?”

  “我不想耽誤人家?!?p>  云昀的話已經(jīng)代表了一切,云渺渺也不再多嘴。

   追蹤了許久,容渲和衛(wèi)洵終于找到了黑袍人所在的地方。

  他住在離英國公府不遠(yuǎn)的一處小院子里,最初看到這里,容渲還以為是他想對云渺渺不利。

  “多謝子淵兄能陪我走這一趟?!比蒌趾托l(wèi)洵道謝。

  他找衛(wèi)洵合作的很大一個原因是因?yàn)樾l(wèi)洵了解這些。

  從姜竹在東宮破開術(shù)的那一招來看,衛(wèi)洵知道這些。

  可能衛(wèi)洵是整個上京城唯一一個知道術(shù)的人。

  就連他對百越的術(shù)都是一知半解。

  衛(wèi)洵點(diǎn)頭應(yīng)下了。

  “來者是客,還不出來?!?p>  屋里,傳來一道磁性的男聲,是那個黑袍人。

  容渲來的時候也沒想過要隱藏行蹤,三個人只有姜竹一個人兢兢業(yè)業(yè)的藏住了身形,他本就是做刺客出身,這事職業(yè)操守。

  容渲進(jìn)去,黑袍人見到是他,一副了然的樣子,反而還邀請容渲坐下。

  “你來找我何事啊?”黑袍人看了他一眼,繼續(xù)道:“我這次可沒想過去害云姑娘,住在這里是巧合,我已經(jīng)離開太子那里了,不為太子做事?!?p>  他很清楚容渲所為何來,對于這樣的人只要解開誤會就好。

  容渲道:“可是之前你在東宮做的那些事情,我沒辦法忘記呢?”

  “這種被人拿捏住的感覺,我很不喜歡?!?p>  黑袍人繼續(xù)解釋:“我也只是為人做事,還望閣下勿怪。如果之前有冒犯之處,見諒。”

  他今天的態(tài)度好的出奇,讓容渲有些懷疑。

  “那我今天也可以殺了你,然后再給你說聲抱歉了?!比蒌窒屏讼蒲燮?,顯然是不能和解這件事。

  此話一出,夜色席卷而來,顯然,黑袍人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他對容渲起了殺心。

  “楮師文濱。”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

  墨色散去。

  只見從外面走來一人,那人容顏俊逸,姿態(tài)雅致,姿容絕滟,青絲如墨,膚如玉,眉如黛,如仙人的妙手鬼斧神工,又如聚集了遠(yuǎn)山青色春秋之花的精華織染。

  在他身邊,還跟了一個人,是那天破了他術(shù)的人。

  這人讓黑袍人心下一驚。

  因?yàn)樗ㄉ淼臍舛?,還有,因?yàn)樗芙谐鲎约旱拿帧?p>  他的名字在百越都是一個禁忌,這人如何得知。

  楮師文濱打起了一百分的精神,謹(jǐn)慎的問道:“閣下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主要是陪我朋友來看看你?!毙l(wèi)洵淡笑,這笑容讓楮師文濱心底發(fā)慌。

  心知今天討不到好,楮師文濱收起了殺招,他道:“二位想如何?”

  “不如何,我想有人對你應(yīng)該很感興趣,想將你送給他。”

  楮師文濱當(dāng)即逃走,衛(wèi)洵沒動手,姜竹象征性的出手,沒攔住楮師文濱,讓他給逃了。

  衛(wèi)洵氣定神閑,他抬眸看向容渲,道:“堇年喜歡坐收漁翁之利嗎?今天我可以帶子淵兄看看?!?p>  “好哇,拭目以待。”

  容渲和衛(wèi)洵留在了這間屋子內(nèi)。

  不多時,外面有人推門進(jìn)來。

  是個女子,待她走近,容渲認(rèn)出了這是林妙妙。

  不用說,衛(wèi)洵也知道,因?yàn)檫@是他的學(xué)生。

  二人都沒出現(xiàn)在林妙妙面前,姜竹自然也不會出現(xiàn)在林妙妙面前。

  林妙妙找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黑袍人,她便出去了。

  待她走后,容渲沉思道:“所以,林妙妙現(xiàn)在和這個人有聯(lián)系,換句話來說,林妙妙和太子是一伙的。”

  衛(wèi)洵:“不全是,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糾葛,但林妙妙想搭上太子這條線是真的,唯一的變數(shù)是哪個黑袍人。”

  他在想,那個黑袍人和林妙妙是什么關(guān)系。

  “戲看完了,我要回去了。”衛(wèi)洵難得和容渲開了個玩笑:“回去WA晚了老頭子又要念叨?!?p>  “我也是一樣?!比蒌?jǐn)偸帧?p>   二人未在此久留。

  齊國侯府,司寇靈韻已等了多時。

  她一直沒睡覺,當(dāng)容渲回來看見外面亮著燈時,有些驚。

  “娘,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去睡,小心會變老哦?”容渲笑著說道。

  司寇靈韻沒有因?yàn)槿蒌值挠懞枚徍蜕裆?,她?yán)肅的說:“堇年,你每天在做些什么我都不知道,我也不管,但是有一條,不要讓我擔(dān)心好嗎?”

  容渲上次不見了一天一夜,她就擔(dān)心了一天一夜。

  容渲道:“我已經(jīng)這么大了,懂的保護(hù)好自己,娘親不用擔(dān)心?!?p>  “你每天在外面我都很擔(dān)心?!彼究莒`韻滿是擔(dān)憂的說道。

  容渲從來沒有想過司寇靈韻會這么擔(dān)心他,他道:“好的,我知道了,以后會盡量少讓你擔(dān)心?!?p>  雖然他不知道司寇靈韻這擔(dān)心是從何而,也不能理解這種擔(dān)心,但他懂的怎么才能將一個人的情緒平復(fù)下來。

  得到容渲的承諾,司寇靈韻的心里好受了些,她語氣軟和了,“時間不早了,你也快去睡吧!”

  “嗯嗯?!?p>  容渲應(yīng)道。

  送走了司寇靈韻,容渲一個人在屋里,可他怎么也睡不著,原因無他,就是今天云渺渺說不喜歡他。

  這件事讓他有些煩憂。

  不可言說的煩憂。

  林妙妙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里面突然多出來一個人。

  是昨天那個自稱是她王叔的人。

  那人身受重傷,靠在墻角,感覺很是虛弱。

  這事楮師文濱自我保護(hù)的一種方式,后背靠著墻角讓他覺得安心。

  “你沒事吧?我剛?cè)ツ愕淖√幷夷?,你不在?!?p>  想了想,林妙妙還是主動去和他說話。

  一聽林妙妙去自己住處了,他一驚,掙扎著動了兩下,卻換來兩聲猛烈的咳嗽,“你去那里有沒有見到其他人?”

  “沒有?!?p>  楮師文濱松了一口氣,以為林妙妙沒碰上那三人是因?yàn)檫\(yùn)氣好,那三人的目標(biāo)不在林妙妙身上。

  他道:“我可能要離開上京一段時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我?guī)闳ヒ娔愕母竿??!?p>  林妙妙心底并不相信他的話,因?yàn)樗母赣H是大將軍林宿,至于那個什么前百越王,她聽都沒聽過。

  可這個男人信誓旦旦的說她是百越的王女,也就是百越的公主。

  林妙妙問:“那我有事情該如何找你呢?”

  楮師文濱:“放心,我過不了多久就會來找你?!?p>  “現(xiàn)在你有什么事情,國公府也會幫你?!?p>  他認(rèn)為,林妙妙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很安全,有國公府在,沒人能傷到她。

   與此同時,宮中。

  最近與大魏的戰(zhàn)事不太順利,急報(bào)頻傳,皇帝心情也不好。

  好些時日都沒有去寵幸后宮的妃子。

  凌晨,當(dāng)他剛處理好事物,靠在椅子上想休息一會兒。

  突然有一陣好聞的香味襲來,然后,他看見了許久沒有見過的萬貴妃。

  “你來做什么?”皇帝語氣不善的問道。

  萬珍兒柔柔一笑,“自然是來陪皇上你啊!”

  萬貴妃的身上穿著宮女的衣服,臉上的妝容卻是精致無比,萬珍兒比皇帝小二十歲,現(xiàn)在正是年輕貌美的時候。

  看著她的臉,皇帝不免動容。

  他道:“看完了早些回去?!?p>  “皇上,難道你不喜歡珍兒了嗎?”聽了她的話,萬貴妃不僅沒走,反而還坐在皇帝腿上。

  皇帝也沒將她推開。

  送上門來的。

  云雨乍收,皇帝很滿足。

  他格外開恩:“好好在浣衣局待著,等這段時間過了,我就把你接出來?!?p>  “到時候乖一點(diǎn),不要那么跋扈,自然能過的好好的?!?p>  一想到萬貴妃那個囂張勁,皇帝就是頭疼。

  “是嗎?”萬貴妃笑的妖媚。

  趁皇帝現(xiàn)在滿足的不想動,萬貴妃一刀插進(jìn)皇帝的胸膛。

  “可是臣妾從來沒有相信過陛下呢?”

  她比萬丞相明白,如果皇上想要一個家族覆滅,那只是抬手間的事情。

  能保下萬家的唯一方法,就是殺了現(xiàn)在的皇帝。

   “快來人,拿下這妖女!”

  恰逢其時,外面來了侍衛(wèi)。

  而這出聲的人皇上認(rèn)的,是自己的大皇子。

  孤開霽一連憤恨的看著萬貴妃,義正言辭:“萬珍兒,行刺皇上,你可知罪!”

  “我有何罪?”萬珍兒反笑。

  “拿下。”

  有侍衛(wèi)壓著萬珍兒出去。

  這個時候,皇上還沒昏死過去,他似乎有話想和孤開霽說。

  “父皇想說什么?”

  孤開霽走過去,俯身去聽皇上想說什么。

  皇上什么都沒說出來,但他還是像模像樣的點(diǎn)了幾下頭,這樣在別人眼里,就是皇上留了話給他。

  皇帝被刺殺,舉宮皆震驚。

  太后皇后一眾妃嬪跪了一地,還有太醫(yī)來給皇上診治。

  孤開霽派人封了宮門。

  他沒留在殿中,去了天牢。

  這里關(guān)押著剛才的萬貴妃。

  見到他來,萬貴妃笑道:“大皇子,怎么樣,這件事我做的還滿意嗎?”

  宮中皇子那么多,想扳倒孤天煜很簡單,只要她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利用價(jià)值,立馬就會有人來聯(lián)系她。

  孤開霽鼓掌,“甚好?!?p>  “你之后的愿望我會幫你完成,孤天煜不會存在這個世上?!?p>  孤開霽眸子一寒。他起了殺心。

  萬珍兒知道自己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不過能夠帶走老皇帝,她很滿意。

  殿中,所有太醫(yī)對皇上的傷勢束手無策。

  傷口太深,基本沒救。

  可外面還杵著太后皇后一眾人,他們只能提著腦袋來治。

  下面嬪妃都很緊張,有好些都想派人給自己家里通風(fēng)報(bào)信,畢竟事關(guān)皇帝,這是大事。

  太后有意不讓這個消息往外傳,所以提早安排了,不讓任何人出去。

  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以為皇帝要沒了的時候。

  有一個人來了,她今天將自己收拾利落了,一身衣裙干干凈凈,頭發(fā)梳的整整齊齊。

  “我有辦法可以救皇上?!?p>  那個傳說中的‘瘋妃’鎮(zhèn)靜的走了進(jìn)來,她周身的氣度比皇后還要略勝一籌。

  太后問:“你是誰?”

  年歲太久,她已經(jīng)不記得。

  ‘瘋妃’道:“前太醫(yī)院院首之女白無靜?!?p>  此話一出,眾人終于知道她的身份。

  她就是那個因?yàn)榻o先皇誤診,滿門皆被斬了的太醫(yī)院院首之女。

  她因?yàn)槌蔀榛实鄣腻硬哦氵^一劫。

  沒人相信她。

  “微臣愿以性命擔(dān)保,讓她來試試吧!”

  說話的是太醫(yī)院現(xiàn)在的院首,以前和白無靜的父親共事過。

  “好,就讓她試試?!碧笸讌f(xié)了。

  因?yàn)樗F(xiàn)在無人可以依靠,皇上的情況她也是明眼人,看的出來,刀子插了那么深,怎么還可能有活路。

  白無靜給皇上喂了一顆藥丸,然后利落的將刀拔了出來,又給皇帝止血。

  當(dāng)她看到皇上流出來的血時,心下一驚,皇上中毒了。

  本來她沒理由淌這趟渾水,可是她看到了孤開霽在宮中的動作,若是不能將皇帝救活,那孤天煜的太子之位也不保。

  她專心給皇帝解毒。

  這時候,孤開霽也從外面回來了。

  他看見白無靜也是一驚,然后又去問自己的母妃皇后:“父皇怎么樣?”

  皇后和他說:“還不知道情況?!?p>  孤開霽點(diǎn)頭,隨后道:“刺殺之人,萬貴妃已經(jīng)伏法?!?p>  太后還不知道是萬貴妃刺傷了皇帝,她此刻轉(zhuǎn)頭看過來,孤開霽為她解惑:“萬貴妃因?yàn)楣录螛s和孤嘉平一事記恨父皇,這次出來就犯下了糊涂事,她受不了天牢折磨,自盡了?!?p>  “毒婦!”

  太后咒罵:“我兒怎么會遇見這樣的毒婦?”

  她本來想將萬老丞相叫到宮中來教訓(xùn)一番,可一想到這件事不能讓大臣們知道,便忍住了這個想法。

  孤開霽道:“我剛才見過父皇,父皇跟我說,最近朝堂混亂,太子還年幼,叫我先穩(wěn)住大局?!?p>  皇后自然是幫孤開霽說話,她道:“茲事體大,既然皇上已有決斷,我等自當(dāng)遵從?!?p>  白無靜也看到了這一幕,她沒有說話,往外看了一眼,視線和孤開霽對上。

  孤開霽的目光像狼,仿佛隨時能將眼前的獵物撕碎。

  只是一眼,白無靜就收回了目光。

  一夜過去,宮里已經(jīng)變了天,而外面并不知道這些狀況。

   第二日早朝,皇帝遲遲沒有出現(xiàn),等了許久,一個宣旨太監(jiān)來說了皇帝的旨意。

  這份旨意是孤開霽提議寫的,上面蓋上了大印,等于說是自己頒布的圣旨。

  說是皇帝病重,在宮里養(yǎng)病,這段時間大皇子監(jiān)朝,太子輔助。

  只有一道圣旨自然是服不了眾,朝堂上當(dāng)即有人提出要見皇帝。

  皇帝只是生病,又不是沒了。

  不見到皇帝,怎么能證明圣旨是真的。

  萬一是大皇子軟禁了皇帝呢?

  朝堂亂了起來。

  孤天煜冷漠的眸子沒絲毫變化,但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危險(xiǎn)了。

  他緊握著雙手,在思考著如何破局。

  “父皇在養(yǎng)病,豈是你說能見就見的?”孤開霽唇邊掛起一抹笑意。

  大殿外傳來了鐵甲聲,是御林軍。

  鐵器森森的寒意讓這些官員不敢再言語。

  孤開霽道:“諸位,還有什么問題嗎?”

  有內(nèi)侍給孤開霽搬來了一張椅子,就擺在龍椅的右下方,孤開霽堂而皇之的坐了上去,“之前父皇說過,這段時間朝堂上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諸位有什么事情啟奏嗎?”

  無人說話。

  不多時,有幾個年輕的官員出來說了幾個問題,孤開霽一一解決了。

  這幾人都是孤開霽的黨羽。

  到了快下朝的時候,孤開霽道:“太子,你留一下?!?p>  其他人自覺離開,就算是不想離開,看到那里立著的士兵,不走也得走。

   今天的早朝眾位大人感覺都很憋屈,孤天煜叫來宮中士兵這一點(diǎn)太讓人壓抑,還有他叫自己的黨羽演戲。

  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英國公和大鴻臚走在一路,他感嘆:“真是有些不習(xí)慣,突然間皇帝就不在朝堂了?”

  他只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比較和諧的皇室,現(xiàn)在居然也開始爭斗了。

  大鴻臚道:“老朋友,放寬心,不管上面的人怎么變,我們還在自己的位置上?!?p>  “行吧,行吧!”擺擺手,英國公也不愿意說再多,主要是大鴻臚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回到家,英國公和孤映月說了這件事,孤映月問:“宮里現(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

  “具體情況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皇上已經(jīng)被孤開霽控制了。”英國公道。

  孤映月掀了掀眼皮,“天下大勢,隨它去。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別去管那么多?!?p>  皇位更替,很正常。

  只要孤開霽不惹到國公府,她就不會去管他。

  如果動到了國公府,那她也不是吃素的。

  孤映月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她是國公夫人,只管好國公府就行。

   皇宮里,孤開霽叫孤天煜上前去,二人一起站在龍椅前。

  “五弟,你覺得龍椅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

  孤開霽含笑看著孤天煜,孤天煜冷漠的說道:“一把椅子而已?!?p>  孤開霽:“沒錯,我也是這樣認(rèn)為,它就是一把普通的椅子。這把椅子誰都可以坐,但他背后的權(quán)利只有一份?!?p>  孤開霽突然很溫和的說道:“你是太子殿下,這幾日就和我一起來處理朝政吧!”

  “好。”孤天煜道。

  他神色冷峻的看著前方,未再言語。

   轉(zhuǎn)眼就過了三四日,又到了一個休息日。

  這一天,也是謝芙蘊(yùn)要離開的日子。

  云渺渺去送謝芙蘊(yùn),上次和容渲說開,她就不愿意再和容渲在一起。

  看到云渺渺帶來了云昀,謝芙蘊(yùn)有些驚訝,但她什么也沒說。

  在謝芙蘊(yùn)身邊,有一個男子,劍眉星目,氣勢攝人,看年齡,應(yīng)該二十五六左右,云渺渺猜測。

  云昀對著魚江行禮,“魚將軍。”

  在西山大營,是魚江在訓(xùn)練他們。

  他這次去江南,也是跟著魚江去。

  魚江也記得云昀,這一批最上進(jìn)的學(xué)員,也是唯一一個愿意跟著他去江南的權(quán)貴子弟。

  魚江點(diǎn)頭,“坐,不必拘禮?!?p>  魚江的年齡比云昀要大,又是云昀的老師,云昀很尊重他。

  “渺渺,我非常高興你來送我?!敝x芙蘊(yùn)道。

  云渺渺:“應(yīng)該的,我們是朋友嘛?!?p>  大周送別的習(xí)俗,是友人在長短亭相送,感情好的,去遠(yuǎn)一點(diǎn)的長亭,感情一般的,在近一點(diǎn)的短亭。

  朋友之間喝一杯踐行酒,基本就完成了送別儀式。

  “我走了,以后還會再見面的?!?p>  云渺渺道:“嗯,以后再見?!?p>  謝芙蘊(yùn)有些不舍,上了馬車還回望了一眼身后,那里是她生活了許多年的地方。

  魚江也不忍看些芙蘊(yùn)如此不舍,他道:“現(xiàn)在回去還來得及?!?p>  “不回去了。”謝芙蘊(yùn)放下了簾子。

  待在家里,每天面對同樣的人同樣的事,生活可以一眼望到頭,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魚江沒說話,在外面趕著馬車。

  目送謝芙蘊(yùn)遠(yuǎn)去,云渺渺說不清楚是高興還是難過。

  她對云昀道:“走吧,回去了!”

  看著云渺渺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云昀道:“等過幾天我走的時候,你別來送我了?!?p>  他怕云渺渺忍不住哭出來。

  云渺渺道:“你還是先想好該怎么和父親母親說吧!”

  云昀要走的事情還沒和英國公夫婦說。

  如果說了,那二人估計(jì)是不會讓云昀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二人又碰見了容渲。

  與其說是碰見了容渲,不如說是容渲專程來找云渺渺。

  乍見到容渲,云渺渺還有些意外,她不知道該如何跟容渲相處。

  上次說的那些話應(yīng)該夠傷人的了吧。

  云昀也知曉二人之間發(fā)生的事情,所以他很自然的攬著容渲:“走了,堇年,今天要不要跟我去喝一杯?!?p>  “好啊?!比蒌执鸬?,可是他的目光看向的是云渺渺。

  被這樣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也躲不了這樣的目光,云渺渺只得面對。

  她對容渲笑了笑,容渲也回給她一個很溫柔的笑容。

  路程不長,很快就到了國公府。

  把云渺渺送回去后,云昀就和容渲出去了。

  二人在一個小酒館里喝酒。

  容渲問云昀:“你說,為什么渺渺不喜歡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

  云昀也有自己的煩惱,他道:“你這算什么,我馬上就要走了,去很遠(yuǎn)的地方,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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