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聽著柳氏的哭訴,莫名的煩躁了起來。陷害?真當(dāng)他是瞎了不成!這個逆子身上的一身夜行衣難道也是陷害?!
平日里,他對這個庶長子就極其的看不上眼。想他蕭河雖然算不得文武雙全,可總歸也是憑借著一身武藝,征戰(zhàn)沙場,才有了今日的侯爵之位。他的二兒子雖不習(xí)武,但是在文采方面還算出眾,時常受到書院先生的夸贊。小兒子就更不用說了,自小就跟隨渡難神僧去云游,雖說近兩年沒有回府,但是往年回來,小小的人兒就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那不凡的氣勢。不虧是他的嫡子。
可偏偏就是這個大兒子,從小就惹是生非,橫行霸道,不學(xué)無術(shù),還時常留戀煙花之地,整個兒一個紈绔子弟。
蕭文杰闖的那些禍?zhǔn)缕綍r都有柳氏給他收拾,只要不是威脅到候府的利益,蕭河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懶得去管。
可如今倒好,心思居然打到自己親妹妹頭上了,這樣的丑事若是傳了出去,他的老臉要往哪擱?
真是越想越氣。此刻的蕭河看著自己的兒子就向是在看著仇人一樣,恨不得直接吩咐人給拖出去打死,一了百了。也好換他個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
柳氏哭訴著看著蕭河臉上變了又變的臉色,她哪里不知蕭河心中所想??伤荒苎郾牨牽粗约禾蹛鄣膬鹤映鍪掳 E畠旱氖逻^后再安撫,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解決兒子的問題。
“侯爺,這肯定是陷害,文杰再不懂事也不會對自己親妹妹下手啊。定是有歹心之人想讓侯爺父子離心啊。此人心思歹毒,一出手就毀了您的一雙兒女啊?!绷下暅I俱下的控訴著。雖然她也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就看兒子那一身裝束也知道這肯定是反被人算計了。旁人倒是不敢說,在這府上唯一能算計她們母子的只有蕭羽甜那個賤人了。
還真是真相了!
蕭河平日里對這后宅的腌臜事向來是不關(guān)注的,對于柳氏所說的話他還真是聽不進(jìn)去。他有他的原則,就是你存了害人之心反被害那就是咎由自取。他心中已經(jīng)認(rèn)定蕭文杰是去做什么壞事了,至于為何發(fā)展成這樣,那他就不得而知。而且這樣的事若是真的查清楚反而會損傷他侯府的名譽。畢竟兄妹二人之間......
一旁的肖文杰此刻也已經(jīng)清醒,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事是怎么發(fā)生的?他明明記得昨夜他去了蕭羽甜那小賤人的院子,怎么就突然沒了知覺?再醒來就在蕭羽菲的床上了。難道這一切都是蕭羽甜搞出來的?
絕對是了。蕭羽甜那個賤丫頭身邊有兩個武藝高強的婢女,為了保險起見,他特意挑了一個有點拳腳的小廝陪他一起去的,卻沒想到還是沒用!
蕭文杰此刻心里這叫一個恨??!可面對來自父親的威壓他也顧不上別的。事已如此,他一定要把蕭羽甜那個小賤人給一起拖下水!
就在柳氏為自己辯解的同時,蕭文杰朝著蕭河重重的磕了幾個頭喊道“父親,兒子是被蕭羽甜那個臭丫頭給算計了。兒子承認(rèn)因為蕭羽甜害的母親被罰跪佛堂,就想替母親出口氣,所以...所以昨夜才想去她院子里小懲大誡一番,可沒成想...沒成想剛到微瀾院就不省人事,醒來就是現(xiàn)在這番模樣了......您可一定要為我跟妹妹做主啊?!?p> “是誰在叫我的名字???”
一聲清亮的嗓音從門外飄了進(jìn)來,只見蕭羽甜帶著幾個丫頭緩步進(jìn)了碧落院。
聽到這聲音,蕭河皺了皺眉倒是沒有過多的表情,可屋子內(nèi)多了三道惡毒的眼神。蕭羽甜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不善的目光,不用想也知道這眼神來自誰!
“女兒給父親請安?!笔捰鹛鹬苯雍雎缘裟菐椎莱匀说哪抗猓瑥街弊叩绞捄用媲笆┒Y道。
蕭河還沒開口,地上的蕭文杰就等不及了,因為跪的時間有些久了,想站起來沒穩(wěn)住又伸手去抓蕭羽甜,結(jié)果一個踉蹌人沒站起來卻失去重心趴在了地上。蕭羽甜反應(yīng)也是快,在看出蕭文杰的意圖的同時,往側(cè)面挪了一步,正好給蕭文杰留出了與地面親密接觸的空間。
蕭羽甜看著蕭文杰的動作,眼神里略帶嘲諷,但又很快轉(zhuǎn)變成了驚訝的表情,柔聲的開口道“二弟這是做什么?為何要行此大禮?”
“噗...”身后跟著的夏雨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了聲。她家小姐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啊。人家是這個意思嗎?
蕭文杰也是被這話氣到頂點,紅著眼睛吼道“蕭羽甜,你這個賤人,就是你,就是你算計得我!”。
話音剛落,只見剛剛趴在地上的蕭文杰就像是一個物件一樣被夏雨扔出了一條好看的拋物線。蕭文杰撞在門外回廊的柱子上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接著就是昏死了過去。
原本還抱著蕭羽菲的柳氏看著自己的兒子飛出了屋子,想也沒想的就往門口沖,“文杰!”
看到自己的兒子吐血后的昏倒,柳氏簡直要抓狂了?!翱靵砣税 旖懈t(yī)…府醫(yī)…”
邊喊便抱起蕭文杰搖晃著。
柳氏淚流滿面的看了看蕭河,又看向蕭羽甜“你怎么能這么惡毒?再怎么說他是你的弟弟啊,是侯爺?shù)拈L子,你怎么能下這樣的狠手?”不等蕭羽甜反駁,柳氏又沖著蕭河哭訴道“侯爺,難道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打死嗎?妾身為了這個家矜矜業(yè)業(yè),從無半句怨言,可如今大小姐卻是這樣容不得妾身母子。與其如此,還不如要了妾身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