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沉默了許久,內(nèi)心做足了掙扎。想要說相信她吧,可面對柳氏母女的哭訴他也當(dāng)真是聽進了耳里,若要說不信她,可看她如此堅定的眼神心中又有些犯嘀咕。
蕭河看著眼前淡然從容的女兒開口道“為父還是想聽聽你的說法。”
“侯爺你不可如此偏心啊,菲兒也是你的女兒啊,這樣的被毀清譽若是傳了出去,咱們家的女兒可如何議親啊……”
柳氏看著蕭河眼前的態(tài)度,生怕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搶在蕭羽甜的前頭一頓哭訴。
“侯爺,奴婢離開王府之時王爺曾親口交代,若是有人對我們王妃不利可將賊人就地格殺,一切后果由我們王爺承擔(dān)。此事若是真如大公子所言,昨日是去的我們王妃的院子,那奴婢早就直接把人打死了,哪里還能有今日這一出?!”
夏雨搶在前頭直接打消了蕭河的念頭。
“你,你個賤婢,這里都是主子再說話,哪里有你插話的地方?”柳氏聽到夏雨說要直接打殺了自己的兒子,頓時氣的什么都不管不顧了直接開口罵道。
“你給我閉嘴。”蕭河被柳氏這樣潑婦的言語直接氣的沖她嚷嚷道。
他生怕柳氏再不閉嘴,夏雨又要出手打人了。不過他又轉(zhuǎn)念一想剛剛夏雨的話又好像很有道理。
蕭河被這樣的場景吵的頭痛欲裂,也不想再聽她們分辨下去。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又看著蕭羽甜道“羽兒你先回去吧,為父相信此事與你無關(guān)?!?p> “侯爺……”柳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蕭河一個眼神過去,柳氏看出了蕭河心中的怒氣,也只好委屈的閉了嘴。
蕭雨菲沒有想到父親最終選擇相信了蕭羽甜,一時之間話全部被堵在了心里,一口氣沒有提上來直接昏了過去。
柳氏看著女兒這突然的暈倒也是著了急大喊道“菲兒,菲兒…你怎么了?快去喊府醫(yī)…”
一旁的綠蕪聽到柳氏的吩咐趕緊奔向大少爺?shù)脑鹤尤フ埜t(yī)了。蕭羽甜戲也看夠了,也不想再繼續(xù)待下去,沖著蕭河行了一禮就準(zhǔn)備離開。門還沒有邁出去就聽到蕭河的聲音再次響起。
“羽兒,今日的事總歸是家丑。也就不好勞煩慕王殿下了。畢竟你妹妹的清譽還牽扯了咱們家所有的姑娘…”蕭河硬著頭皮一臉嚴肅的說道。
“父親放心,事關(guān)候府的聲譽女兒還是懂得分寸的。”
“好,那你就回去歇著吧?!?p> “女兒告退了。”
蕭羽甜轉(zhuǎn)身帶著丫頭們就回去了。蕭河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他可真怕這事被慕王知道直接來殺了他的“好兒子”!
一盞茶的時間管家就帶著府醫(yī)過來了。蕭羽菲身體沒有大礙,只是一時的急火攻心昏了過去。府醫(yī)開了個方子就帶著綠蕪去拿藥了。
管家來到蕭河身邊,蕭河這才想起這地上還跪著一人。蕭河也不想再追問下去沖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心領(lǐng)神會,直接把人給堵住嘴拖了下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直接給了結(jié)了。
柳氏看著怒火未消的蕭河,平復(fù)了下心情一臉委屈的柔聲道“侯爺,菲兒如今這個樣子我實在是放心不下。能不能讓我照顧菲兒幾日再回佛堂受罰?”
“既如此,你就留下照顧菲兒吧。”
“那文杰那里…”柳氏還想開口就直接被蕭河打斷了。
“那個逆子那里我自有打算。你就管好菲兒吧。”蕭河也不想再多說,甩袖離開。
柳氏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但是卻把心里的恨都歸到了蕭羽甜身上。這一夜之間差點折了她一雙兒女,柳如霜怎能不恨!柳氏也是個有腦子,三番兩次的計劃被蕭羽甜給反擊了回來,讓她不得不更謹慎行事了。
沒多會綠蕪就端著藥來到了屋內(nèi),柳氏接過藥來,滿臉猙獰道“一會你去院內(nèi)吩咐下去,讓院子里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倘若今日的事讓本夫人聽到半點風(fēng)言風(fēng)語,小心她們的腦袋…”
“是,奴婢知道怎么做了?!本G蕪也不敢多言急忙應(yīng)聲道。說完就出了屋子傳達夫人的意思去了。
一場鬧劇就這樣草草了事了。
蕭羽甜離開碧落院照常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請安。待到晌午陪老夫人用完午膳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當(dāng)然白天發(fā)生的事大家都選擇瞞住了老夫人。畢竟老夫人上了年紀(jì),這樣的丑事怕老夫人承受不住。也只說是出了家賊,已經(jīng)被侯爺打發(fā)出去了。而蕭文杰與賊人撞上受了點輕傷,至于蕭雨菲則是受了驚嚇需要修養(yǎng)幾日。
回到微瀾院的蕭羽甜則是心情頗好,原以為還要在自己那個便宜爹面前理論上一番,沒想到就這樣草草了事了。
事情是過了,可蕭羽甜沒有打算放過蕭文杰的意思。畢竟只是挨了夏雨一腳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她蕭羽甜可不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主!這若是換成原主,沒有任何反抗能力,那蕭文杰主仆二人豈不是得逞了?!這樣的事怎么可以就這樣輕輕接過!
蕭羽甜這么想著事實上也這么去做了?;氐轿輧?nèi)的蕭羽甜思索了片刻一個閃身就進到了空間。在存放藥品的冰柜里翻找著。
她記得,以前局里研制一種破壞大腦組織的溶解劑,當(dāng)時她偷偷留了一瓶沒有上報,就放在了這個自己的小藥庫里。沒想到這次居然派上了用場。
翻找了一會兒,一個裝有藍色液體的小玻璃瓶就到了蕭羽甜的手中。蕭羽甜看著手中的藥瓶,嘴角微微上揚一個透露著那么一點點猥瑣的表情出現(xiàn)在她俏皮的臉上。
蕭羽甜出了空間把秋水喊了進來,把藥劑交到秋水的手中,當(dāng)然蕭羽甜已經(jīng)事先把藥瓶給更換了。這樣的玻璃瓶這個時代還沒有,即便是有也是帶有顏色的,他們管這種瓶子叫琉璃。蕭羽甜還是謹慎的把玻璃瓶替換成了普通的白色小瓷瓶。在秋水的耳邊交代了幾句后,秋水點點頭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