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受到驚嚇
陸宿含眸中充滿不解道:
“先皇是先帝,陛下是陛下,豈可一概而論?”
“可你我都知道,陛下有多崇敬先皇,難免不會生效仿之意?!毖喑淙莸统潦涞?。
陸宿含搖頭,不以為意。
“有皇后和太后在呢,真要有那一日,犯不著我們操心,她們就會出手。”
燕充容聽出了她的不在乎,妒意愈甚,雙眸通紅,帶著一股冷冽,亂發(fā)脾氣道:“你自然不會急,你肚子里有保障!而我只能眼睜睜地等著……”
手中的茶盛扔到了地上。
——嚓!
茶水濺射,浸濕了地面的一隅,茶盞落地的聲音輕脆而響亮,碎屑飛散,簾外候著的幾個宮女連忙沖了進來。
宮女開始收拾,唱月驚道:
“燕充容,有話好好說,我們家娘娘可經(jīng)不起你這樣鬧啊?!?p> 陸宿含受驚,臉色發(fā)白,胸膛起伏,捂住小腹,痛苦道:
“我感覺有些不太舒服,你們……去叫太醫(yī)過來?!?p> 燕充容一下子慌了,色變,阻止哀求道:“宿含,不要,會驚動皇后和陛下的。”
唱月不滿。
“燕充容,難不成你是要看著我們娘娘小產(chǎn)嗎?!”
陸宿含忍著不適,盡力柔言細語道:
“杏兒,你先走吧,我不會說是你嚇的,鐘太醫(yī)若是診斷出了是受驚,只要沒有大礙,我都會讓他不要報上去的。
“但你最近情緒不穩(wěn)定,不要再來我宮里了,也不要再說那樣的話了,這樣只會損害我們倆之間的情誼?!?p> 此時已經(jīng)有殿內(nèi)宮女跑出去叫太醫(yī)了,整個云錦殿嘈雜了起來。
燕杏兒看著陸宿含沒有血色的臉,越看越惶恐,不敢再多說什么,倉皇辭去。
唱月心疼的看著陸宿含,手足無措,不甘心道:
“我先扶娘娘到床榻上休息吧……
“娘娘真的準備不告訴皇后與陛下實情嗎?這可是娘娘的孩子啊。
陸宿含虛弱小聲,只對唱月一人道:
“應(yīng)當沒有大礙,先等太醫(yī)來吧。
“消息只是暫時封鎖,過幾日你再讓幾個嘴風(fēng)不緊的丫頭知道,通過她們的嘴傳出去?!?p> “沒必要由我來說,這只會讓她恨我,指不定哪天就會直接來害我和孩子。
“我知道她不聰明,卻沒想到她如此愚蠢,早知道當初就該……”
鐘太醫(yī)匆匆趕來。
診斷完后,道:“這是受驚之癥,頗為嚴重,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胎氣才能穩(wěn)固下來。
接著疑惑問:
“請問陸充容,到底是被什么給嚇到了?”
陸宿含低眸道:“本宮的手突然沒了力氣,不小心打碎了茶盞,被聲音給嚇到了。
“需要調(diào)養(yǎng)嗎,那就勞煩鐘太醫(yī)了?!?p> 鐘太醫(yī)眉頭深鎖,凝重老成道:“娘娘剛有孕,身體有時無力倒屬正常,但出了今日之事,證明下人服侍的不夠用心。
“為了以防萬一,臣會稟報上去,讓皇后與陛下給娘娘多添置些下人?!?p> 殿中眾下人心中委屈,低頭不語。
知道娘娘心中主意的唱月,神色最為自然。
陸宿含應(yīng)下,又道:
“現(xiàn)在是夜里,不必立刻上報影響皇后娘娘與陛下休息,鐘太醫(yī)先開藥吧?!?p> 鐘太醫(yī):“是?!?p> 待鐘太醫(yī)去開藥時,陸宿含道:“上頭若是扣你們的月錢,就由我來補。總之,都給我管好嘴巴?!?p> 翌日,鐘太醫(yī)一上報,陸宿含受到驚嚇,差點流產(chǎn)的事情,便沸沸揚揚傳遍了。
事發(fā)突然,尚方司即刻就添置了下人過去,皇后則下令——扣除云錦殿下人三個月的月錢,陛下當天,也特意去陪了陸宿含了。
燕杏兒從早上起就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
見事情一直都沒有牽扯到她身上,便明白陸宿含真的是說到做到了,感動之余又更加自慚。
有心想要去探望,但又顧慮陸宿含當時說的話,終是沒去。
報瓊殿。
紅木雕云紋的木桌邊,折幼君和陳明河正邊看閑書邊聊天。
聽到陛下去探望陸宿含,折幼君松了一口氣。
雖然她能強行忽略被當做工具的事……
但是侍寢是會勞心勞神加勞體的?。?p> 陳明河:“我正想問幼君,我們今日要不要去看望陸充容呢,沒想到陛下就過去了,那我們也不方便去了。
“不知道燕杏兒人在不在云錦殿里頭,她今天不太對勁。”
折幼君好奇問:
“怎么不對勁了?”
陳明河鼓起雙頰,“昨晚陛下連續(xù)留宿在你宮中哎,連我知道后都有一些泛酸。
“我還以為她這個醋罐子今天還會針對你呢,沒想到竟然一句話都不說。”
折幼君被逗笑了,“明河你還真是有話就直說啊,這么一說,她確實不太對勁?!?p> 旋即神情一凝。
…陸宿含受驚差點流產(chǎn)之事,比之前世,時間是提前了約一月有余。
燕充容的性子在得知她連續(xù)得寵后,是必然不會輕輕放過的,除非她已經(jīng)生過氣發(fā)泄過了。
究竟是誰倒了這個霉呢?
折幼君想起前世陸宿含差點流產(chǎn)后,與燕杏兒的漸行漸遠,分道揚鑣,瞬間頓悟,復(fù)雜道:
“明日上午帶上禮物,我們倆一塊去看看陸充容吧,畢竟事關(guān)皇嗣,一次也不去看不太好?!?p> 陳明河:“好啊,反正也沒事可做?!?p> 坤寧殿。
湯藥的氣味明晰濃郁,皇后喝完送上來的湯藥,看著一旁的朝思,不安道:
“你說,樂容昨日沒來,到底是怎么了?”
朝思竭力安慰道:
“皇后娘娘安心,不必掛念他,就算他是犯了什么錯處,錯也肯定與娘娘無關(guān)?!?p> 白蔚之黯然苦澀道:
“上午讓人打聽了一圈,也沒打聽出是什么情況。
“剛才來通傳的生面孔,甚至連賞錢都不肯收,這讓本宮怎么安心呢?”
“陛下寵愛折寶林,她恃寵生嬌,把話說出了口,陛下沒憑沒據(jù)直接信了,也未可知?!?p> 朝思認真道:
“不會的皇后娘娘,折寶林就算要告狀,肯定第一個告燕充容的狀,她都無事呢?
“娘娘還是別想這些了,休息一會吧,太醫(yī)不是說了,想的太多不利于有孕嗎?”
“……有理,不過還不到休息的時候,把太后生辰的章程再理一遍吧?!?p>
魚干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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