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給你一次露臉的機(jī)會還反天了!給我掌嘴!”
“是!小姐!”
小蝶自己打起嘴巴子來。
“算了!”
“多謝小姐開恩!”
不對,星辰應(yīng)該是一個蠻橫無理的千金大小姐,我要是和她講道理,豈不是不打自招,是了,除了暴脾氣還有不講道理才是,加上語氣上有一點(diǎn)輕高和尖酸刻薄,這應(yīng)該就是了……
剛走了幾步命雨婭宥一聲站住,牢頭和小蝶都聽了一驚。
“我現(xiàn)在讓你走我前面了嗎?我看你把規(guī)矩都忘腦后了!”
“是!小姐!求小姐原諒!”
小蝶說著趕忙轉(zhuǎn)到命雨婭宥身后。
“特使這邊請……”
牢道深處,牢頭易景小聲帶路。
牢頭班房門口,命雨婭宥停住了腳步。
“速速把犯人章玉敏君押到這里來見本特使!”
“是!”
牢頭易景說著帶著獄卒向里面走去。
幽暗的牢頭班房門口就只剩下命雨婭宥和小蝶兩個人,順著牢道看去,盡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yán)。
“小姐!”
小蝶弱弱的叫了一聲。
“我不是你家小姐!”命雨婭宥沒好氣的說。
“今日頂撞小姐,還請小姐大人不記奴婢之過,奴婢對小姐一直以來忠心耿耿,對小姐吩咐的事不敢有分毫懈怠,唯恐有不盡如小姐之意……”
“好了!”
命雨婭宥打斷小蝶的話,空氣瞬間變得異常安靜。
突然一陣風(fēng)從牢道那邊刮來,一名獄卒小跑過來道:“老神仙過路,特使快進(jìn)班房暫避!”
“什么老神仙?”命雨婭宥一臉疑惑的問。
小蝶道:“小姐難道忘了我們大都大牢住著一位老神仙的事?”
竟有此事,真是荒謬,世上那有什么神仙,定是大都的獄卒沒有見過大世面罷了……
命雨婭宥剛要說什么,卻被小蝶伸手來推,小蝶的身手那里及得上命雨婭宥的眼明手快,小蝶反被拽進(jìn)了班房,獄卒已經(jīng)雙手捂住耳朵蹲在地上。
命雨婭宥運(yùn)足目力緊盯著風(fēng)刮來的通道。
伴隨著一種鋼鐵錚錚般尖銳的聲音中,一抹白色人影一閃而來,卻奇快無比的在命雨婭宥面前剎住了身形。
他來如幽靈,快如未曾移動,似乎原本就站在眼前。
借著搖曳的燈光,格外分明的看到這是一個道骨仙風(fēng)的方外人士,這個人便是殺神甫雅。
白發(fā)白眉卻膚色紅潤如孩童,四目相對,突然的頭暈眼花讓命雨婭宥站立不穩(wěn),只在剎那之間感到有人來扶便緊閉了雙眼。
睜開眼睛時已是月白風(fēng)輕。
我怎么會來到這里……
命雨婭宥坐起身來,發(fā)現(xiàn)這是在一座殘舊的建筑物頂上。
我死了嗎?難道這是地獄的地方……如果我還活著,我應(yīng)該在地牢班房門口醒來……那個人長的很像當(dāng)年在我面前消失的爺爺甫雅……或許不可能是他……
目光流轉(zhuǎn),天空,月下朦朧的遠(yuǎn)山,眼前的一切實實在在。
一轉(zhuǎn)身,那位神秘的人物架著二郎腿懸浮在不遠(yuǎn)處,他雙眼似閉非閉,月下的尊容更顯得詭奕奕。
命雨婭宥走到邊沿向下一看,看到的盡是破爛不堪的殘墻斷壁。
原來此時身處一片荒山野嶺中的古建筑廢墟之中。
從何方來到這里?現(xiàn)在大都又在何方……
命雨婭宥帶著滿腹的疑問再次轉(zhuǎn)身走向神秘人甫雅。
“你是不是想返回大都地牢?”
神秘人甫雅先開口說話。
“是的!不過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你在大都地牢有何貴干?”
“你想知道?那就不該這種態(tài)度來問?”
“對不起!是我不夠尊重你!”
“你知道錯了,大都地牢有道暗門,通過暗門可以到達(dá)寒窟冰窖,本尊自然是會到寒窟冰窖有事可辦!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要把你帶到這里嗎?”
兩人的問話突然變得一片寂靜。
“不想知道!”命雨婭宥沉默片刻后打破了沉寂。
“眉少芬!先看看這里的周圍環(huán)境吧!萬年前的輝煌,這里原本是你一手遮天的地方,可惜你不是太玄赤筍的對手,她把這里變成了廢墟,你是個失敗者……”
“對不起!姑娘我不感興趣!”命雨婭宥快言快語的打斷了甫雅的話。
“我倒是突然忘了我已經(jīng)讓你失去了記憶,好!你走吧!相信不久,我們又會見面!”
“你說什么?讓我失去記憶?你真的是一個怪人!我走?我又去哪兒?”
“真是一個刁蠻的丫頭,當(dāng)然去你心中想去的地方!”
命雨婭宥一聲冷哼,接著說道:“你把我?guī)У竭@里來,你必須把我送回去!”
“你都沒興趣聽我說完話,我憑什么要把你送回去?”
“你不講理!是你把我?guī)У竭@里的,你就該負(fù)責(zé)任的把我送回去!”
“我要是不送呢?”
“你要是不送你就不是個好人!無賴!超級大無賴,大惡人……大惡人……”
“真是一個不講理的小妖精,你要是這樣繼續(xù)罵下去你可能三天之內(nèi)都回不去大都!”
你既然是我心中的壞人,我又何必把時間浪費(fèi)在你身上,好在本寶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十二時辰后星辰受制的穴道將會自解,若到那時我將功虧一簣,再會了!大惡人……
命雨婭宥收回思緒,抬頭看天,此至夜里亥時,北斗七星在北天,斗柄朝西北天,遂向東邊飛去。
飛不過百步之遙,一條百足百翅飛天龐然長怪物從廢墟中的破敗建筑飛了出來橫空擋住了去路,它體格扁平狹長,猶如一道橫空長橋,尾部劃過的地方高大樹木皆被掃平,每一足都猶如鋒利刀刃。
隨著一聲厲叱,一名紅裙女也出現(xiàn)在一側(cè),她手挽長劍,凝眸含霜,臉白如紙毫無血色。
人未到已寒氣逼人,看樣子她可不是來追戰(zhàn)魔獸的。
她來的過于突然,命雨婭宥已完全來不及定住身形,直向她一刀刺去。
紅裙活死人見她明眸皓齒,刀出風(fēng)動,不得不后躍騰飛,命雨婭宥太刀持續(xù)進(jìn)擊。
一聲脆響,長劍擊在太刀上,直接將太刀撥飛。
這一擊附帶的強(qiáng)大電光流迫使命雨婭宥不得不撒開了握刀的手,緊接著小腹一痛,生受了她一腳,被踢了向地面摔下去。
紅裙活死人身子空中一連七轉(zhuǎn)七折,長劍橫空向跌坐地面的命雨婭宥飛去。
她來如箭矢,轉(zhuǎn)瞬即到,瞪著抵在喉前的長劍,命雨婭宥眼前的一切仿佛凝固,似乎包括自己的呼吸。
百足百翅的龐然長怪物在廢墟建筑間蜿蜒飛行。
她突然撇開長劍,冰冷的道:“玉磯墟可不是你隨意來去的地方?!?p> 這時白光乍現(xiàn),甫雅懸空現(xiàn)身,紅裙活死人收劍卑躬屈膝的道:“劍奴參見主人!”
甫雅溫和的道:“劍奴休得無禮,她是本尊請來的客人!放了她!”
“劍奴尊命!”
那百足百翅的龐然長怪物繞著甫雅周圍飛行,視乎是在歡迎它的主人的到來。
劍奴對命雨婭宥道:“你真是幾世修來的時運(yùn),得見我家主人,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命雨婭宥!”
“命雨世家的后人?”
劍奴說完若有所思的走向命雨婭宥。
命雨婭宥步步后退。
“劍奴!你干什么?”甫雅喝問。
“主人!奴婢想看看她會不會就是你九百年前預(yù)言的奇人!”
“她這小兔蛋蛋,居然敢罵老夫惡魔!”
甫雅說完朝命雨婭宥一探五指,一道水沫光澤從他爪心隔空射到命雨婭宥。
命雨婭宥被他隔空吸了向他飛去。
甫雅抓住命雨婭宥肩頭,叩三指在命雨婭宥頭頂一搭,一時之間命雨婭宥發(fā)間流霧縈繞,微現(xiàn)黃顏色光澤,卻有紫光環(huán)繞,有暗橙散光。
甫雅收功,手一擺,無形的隔空托力將命雨婭宥放回地上。
甫雅坐到百足百翅龐然長怪物項背上對劍奴道:“送她回大都!”
甫雅說完光華一閃,和巨魔怪消失不見。
“你真的要回大都?”
“當(dāng)然!”
“你是要接近一個叫章玉敏君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
“你的眼睛告訴我的,我想說的是真正的章玉敏君已經(jīng)離開了大都,而在大都牢里的那個人不過是個替身!等著你去送死!”
“叫我怎么相信你的話?”
“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
“章玉敏君是個什么樣的人?”
“你的問題太多了!”
“好!就算我相信你的話可我也該離開了!”
“我勸你聽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