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簡陋,這就是你們這里最好的對客接待住房?”
“怎么!你想住得和小姐或者姥姥那樣蒼穹頂,六扇對開的門,全是鏤空雕花,六道窗,鋪著厚厚毯子做地板的大居室?”
“哎!那到?jīng)]有!”
“我住你前面那屋,晚上我吃啥你吃啥,有什么事能自己解決的最好不要來煩我,我喜歡清靜!溫馨提示,不要到處亂跑,否則缺胳膊少腿的只有自認倒霉。”
切!什么仆人,一個個怪里怪氣的,還貴賓室,還仆人接待,到像是打發(fā)要飯的,到處亂跑就會缺胳膊少腿……什么邏輯……
夜幕降臨下來,卿少走向金貴住的房屋。
門虛掩著。
“呀!”
卿少一聲驚呼出聲,驚得退了半步,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看到了一匹皮毛油光發(fā)亮的高頭大馬站在屋子正中。
“進來吧!”那匹馬在說話。
那匹馬叫我進去,那匹馬會說人話……
卿少走進屋子,仔細一看那馬,馬的一只眼睛是瞎的,也是左眼。
“你……”
“我什么?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你在揉揉眼睛仔細看!”
卿少伸手去揉眼睛再看時,站馬的地方站的卻是獨眼龍金貴。
卿少目光一掃全屋,不見了馬的蹤影,金貴干咳了一聲道:“你在找什么?”
“沒什么,你這屋子的布置可比我住哪里好上百倍!”
“你住哪里是我一直住的,今日你來了我讓給你住,我來住客房,怎么,你不滿意嗎?”
“你……”
“說好了不要來打擾我你是耳朵沒聽清楚還是腦袋不好使?”
“原來你就是這么對待客人!”
“這個你管不著!”
“我餓了來找吃的!”
金貴在桌邊坐下,長袖在空桌面上一揮,桌面上平空現(xiàn)出四盤菜,卿少一看盤里,活生生的一盤蝎子,一盤蜈蚣,一盤蠕動的線蟲,一盤條條都探起頭來的小蛇。
卿少驚得失魂落魄的轉(zhuǎn)身就跑。
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跑回屋里的,緊緊關上了門背靠在門背后,一只手緊緊的捂著胸口。
突然抬起捂胸口的手一看,滿手都是血……
這時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誰……誰……”
卿少在屋里大叫。
“我!枝子!給你送包裹!”門外傳來枝子的聲音。
“你放外面門口……進來吧……放外面……”
卿少在剛才的驚嚇中依舊語無倫次。
“你到底是要人家進來還是不讓人家進來?”
卿少已經(jīng)不明白顫抖的手是如何把門打開的,就見枝子和眉少芬都站在門外面,枝子手里拿著包裹,眉少芬在一旁單手捂著口吃吃的笑個不停。
“包裹給我!你退下吧!”眉少芬止住笑對枝子說。
“是!小姐!”
看著枝子離開,眉少芬提著包裹進屋。
“姑姑!”
眉少芬一進屋就和誰說話。
卿少木然的轉(zhuǎn)過身去,后脖頸嗖嗖的涼意使得他差點沒抽過去。
屋子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女人出來,眉少芬緊緊的依偎在她的懷里,看上去多么的像一對母女。
“家里來了客人也不帶來見見姑姑……”
她們說什么卿少一句也沒有聽清,因為他被同梅的樣子震驚了……
是她……是她嗎……真的是她嗎……
卿少陷入了七年前的回憶……
“年輕人!你為什么來這里?”
大啟古佛的聲音震蕩天際,就見他端坐在七彩祥云上。
“聽說世外大羅金仙大慈大悲的大啟古佛在這里顯靈過,這里山在云中,云在天外,凡夫俗子卿少來此想一睹大啟古佛真容!”
“本尊今日有貴客將至,不便與你閑聊,你改日在來吧!”
“我不會走的!除非古佛答應收我做門中弟子!”
突然眼前金光閃耀,一位仙風道骨的世外奇人在大啟古佛的對面現(xiàn)身。
“我的貴客到了!”大啟古佛和現(xiàn)身的奇人異仙都同時落向卿少面前,他們凌空飛落的方式如行空流水,看不到一絲飛躍的舉動。
“禪延見過上尊!”禪延給大啟古佛輯首見禮。
大啟道:“你我雖然在離天宮有上下職之分,但是出了離天宮還和以前一樣,不分彼此!”
“那我就不客氣啦!”禪延笑起來。
“老弟不必客氣!”大啟古佛說完對卿少道:“他就是我的好友禪延!”
原來他本人真的就是大啟古佛!卿少呀卿少,你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呀……得!先施禮……
“后生晚輩見過大啟古佛,見過禪延老祖!”卿少向二上仙金圣行大禮。
就在此時天邊突然傳來一聲模糊不清的言語。
“同梅來了!”大啟古佛對禪延老祖說。
禪延老祖看向卿少道:“你回避吧!”
禪延老祖說話時眉心射來一點綠光,卿少還沒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子就已經(jīng)被一片巨大的荷葉壓住,這可不是普通水里面的荷葉,再鋒利的刀刃都破壞不了,還好有一條縫可以看外面的情況。
就見禪延老祖和大啟古佛和那個叫同梅的女人站在峰頂說著什么,雖然能聽見但是不知道他們都說的是什么意思,聽來都不知道是一種什么語言。
禪延老祖和大啟古佛有說有笑,同梅滿臉的不高興,禪延老祖和大啟古佛視乎頗為得意,就見同梅和兩位高仙打了起來,不過不像是拼命的樣子,像是在切磋本領,同梅以一敵二毫不畏懼,一出手,就卷起滿天辰沙,一下就把二位高仙的威風拿下,就聽禪延老祖每出一招都叫著什么大威金符……大游金符……大薩金符……
雖然金光滿天,巨符林立,但似乎封印不住同梅,大啟古佛還能勉強應付幾下子,好在禪延和大啟神功所施展得珠聯(lián)璧合,卻只和同梅打了一個平手。
三人又停下手來,卿少總算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來,他們果真只是相互切磋來著,卻見他們嘴唇微動,卻聽不到聲音,難道他們在用唇語交談……
他們似乎沒聊幾句話,大啟古佛和禪延老祖就化光遁去。
同梅來到荷葉面前,朝荷葉一指,荷葉消失不見。
卿少站起身來道:“卿少見過前輩!”
“免禮吧,本以為他們在這里藏了什么寶貝,原來是你!”同梅說話時看著卿少。
“前輩認得晚輩?”
“當然,許多年前修羅城城南的泥菩薩!還記得有仙人指點你前往玉墟磯當差嗎?”
“這個!卿少不曾記得!”
看在剛才她和禪延老祖以及大啟古佛說話時似乎被嘲弄,一臉無辜的樣子不像個壞人的份上,選擇同情她吧。
“叫我卿少就好!”
同梅沒有吱聲,好像站在面前黏指掐算著什么,突然轉(zhuǎn)過身去。
“七年后我們會再遇見!”同梅說完,她的身體化為點點星光平空遁去,在眼前消失不見。
飛來峰峰頂只剩下了卿少一個人……
……
“喂!”
眉少芬一聲大叫驚得卿少如夢初醒般后退了一步,背靠在門框上。
“走……走了!”卿少支支吾吾的說。
“誰走了?”
“同梅走了?”
“我姑姑的名字也是你隨便叫的嗎?”
“我剛才……我的手……”卿少一看雙手,血跡沒有了,一顆心總算鎮(zhèn)定下來,可血跡為什么會消失呢……
“喂!”
“我不叫喂,我叫卿少!”
“真是一個呆子,大呆子,你怎么了嘛?”
“不是,我就是想證實一下你姑姑是不是我七年前見過的那個同名同姓的人,對了,我一直沒吃東西呢,你看我都已經(jīng)餓得出現(xiàn)幻覺了?!?p> “為什么你不住客房偏要跑仆人住的地方來住呢?”
“??!原來你和枝子在外面笑就是因為客房讓仆人住我反倒住了仆人的房間?”
“不該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