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少芬在柔晴對面坐下,將四蝶小菜菜盤堆疊到一旁,空出桌面,將柔晴面前酒杯端到桌子中間,以手指攥酒在桌面上寫了跟我走三個字。
柔晴看向眼前這位蒙面少女,只見她一拉蒙面,露出真容,原來正是要找的姐姐。
眉少芬給柔晴看了一眼又迅速將蒙面遮上。
眉少芬?guī)е崆閬淼焦衽_前道:“我要見你家大掌柜!”
“能報個姓名嗎?”
“眉少芬!”
“好!你稍等!”
店伙計朝里間走去,眉少芬和柔情站在柜臺邊等,沒過多久,店伙計走了出來道:“二位隨我來!”
過了暗門,穿過幽暗的過道,來到一處明亮的小天井中。
小天井中除了幾株矮小的灌木花草,就只有一口井。
順著狹窄的樓梯到了二樓,原來月覽天正在會客,而他的客人不是別人,正是血衣樓的女戰(zhàn)神綰哥。
“果然是你!”
眉少芬看著月覽天突然說了一句,一臉莫名其妙的綰哥一眼看向月覽天,轉(zhuǎn)頭又看眉少芬。
月覽天起身不說話。
“你們……認(rèn)識?”綰哥納悶的問。
眉少芬沒有理會綰哥的話,對月覽天道:“石塔寨的父老鄉(xiāng)親他們都好嗎?”
“你走后師傅就出現(xiàn)了,他助我們殺冥尸,并把我?guī)砹诉@個世界!”
“步笑靈!”
“正是家?guī)煟 ?p> “那你師傅他現(xiàn)在在何處?”
“云游天下!居無定所。”
“不請我們姐妹兩坐嗎?”
月覽天笑道:“看見你我只顧著高興了!快快請坐!”
大家相互介紹認(rèn)識后,眉少芬道:“我現(xiàn)在遇上了麻煩,我只想全身而退,不曾想有人不肯放過我!”
“姐姐!大不了我們回心翠峰去繼續(xù)做我們的神仙!”
“怎么?你才剛剛出來又回去,不怕委屈自己?”
“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一點都不委屈?!?p> “真是我的傻妹妹,我們從心翠峰走出來就是要把全天下都變得和心翠峰一樣如詩如畫!”
綰哥道:“難怪眉姑娘這一路走來蒙面戴笠,到底出什么事了?”
“現(xiàn)在要保住我自己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三國城易主,命雨守敬的位子誰來坐由每個人自己決定,導(dǎo)致我走這一步的原因是兩軍陣前我?guī)熜职贊w雪的突然失控,但是我相信是有原因的。”
綰哥道:“怎么配合你?”
“很簡單,月公子行刺命雨守敬,你摔五百能人沖殺金鼎大殿制造混亂,縱然殺不了命雨守敬,也得讓他不得安寧,我只能在外圍相助,此事宜早不宜遲,遲恐生變?!?p> “姐姐!那我呢?”柔晴問。
“你當(dāng)然負(fù)責(zé)接應(yīng)月公子和綰哥撤退了?!?p> 眉少芬吩咐妥當(dāng),又變成離莫的樣子以離莫的身份離開天家客棧。
金中燕和長眉來到巢宮外,不知道什么原因,這里的千鶴堂門徒比以往戒備森嚴(yán)。
空中還有數(shù)十翼龍盤旋視察。
金中燕道:“看樣子要想混進(jìn)去只有一個辦法!”
當(dāng)兩人再次出現(xiàn)在巢宮前時已經(jīng)一身千鶴堂門徒的打扮。
兩人進(jìn)了巢宮第一層,長眉道:“大堂有陰寒之氣回蕩,證明地下有洞窟?!?p> 長眉的一句話提醒了金中燕,高層樓房他并不陌生,唯有第一層是個未解之迷。
通往地下洞窟的出口處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兩人被攔住,金中燕道:“換班的!”
兩人好不容易混進(jìn)了地下室。
真的不明白這里地下到底有什么了,看守越來越嚴(yán)。
一連混下了二十三層地下室,才看到洞窟巨穴。
這里就不容許一般門徒進(jìn)入了,這里可以進(jìn)入洞窟的人只有五個,那就是花奇陽,香京,歐陽令,廉帝榮和命雨彩心。
不管是和其他門徒拉家常還是找話題,兩人始終從那些門徒口中套不出里面到底有什么。
長眉和金中燕只得原路返回。
三國城中在綰哥帶人金頂大殿大鬧后終是一片混亂。
消息不徑而走。
陌上齋花奇陽得到消息后匆匆來到大殿,自從鬼陀子死后,金交椅就再也沒有人坐過,一直空著,千鶴門門中的所有大小事情都是香京說了算,花奇陽輔佐。
名義上香京已經(jīng)是千鶴堂的新門主了,只是她一直以總護(hù)法的頭銜自居。
當(dāng)香京聽花奇陽說了血衣樓的人到金鼎大殿攪和后,香京道:“我們打著救駕的旗號前去,趁混亂除掉命雨守敬那老鬼!”
“只是老元帥燕皋在鄧城擁兵過三十萬,秦里堂安在甘城也擁兵過二十萬,城中兵馬大權(quán)是由步繼川掌管,血衣樓是成不了氣候的,那么血衣樓金頂大殿暴襲又是受何人指使我們根本不知道。”
香京道:“猜來這位幕后之人只可能有兩個!”
“哦?”
“一個是老元帥燕皋,另一個就是擁兵自重的秦里堂安!”
“按常理推測會是他們兩人想篡位,但是你別忘了血衣樓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jiān)視范圍之內(nèi),燕皋的人和秦里堂安的人和血衣樓是八桿子都打不著的關(guān)系,會不會有第三個人選?”
“你是說步繼川?”
“不會是他,命雨守敬是他的親姐夫,他不會不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那么就只有一個人最可疑!”
“眉少芬?”
“不錯,第一次征討魔怪她沒去,第二次征討魔怪她也沒去,反倒是命雨堯荷去了,而且她和血衣樓走的最近!”
“如今她被關(guān)進(jìn)牢中,不難看出,血衣樓想逼命雨守敬放人!只是血衣樓這點人馬還不夠步繼川塞牙縫!”
“依我看就照我的計劃行事!”
其實眉少芬早已經(jīng)想到以血衣樓對抗金頂大殿根本無濟(jì)于事,她很清楚步繼川的實力,就連擁兵自重的燕皋和秦里堂安都忌憚三分,再者說步繼川回過頭來之后將會把血衣樓夷為平地,這確確實實是險之又險的一步險棋,但是眉少芬會這么做的原因就是看千鶴堂了。
她料定千鶴堂一定會混水摸魚,如果千鶴堂不在這個時候出手,那么一切計劃泡湯,血衣樓也就玩完了。
眉少芬為什么敢篤定千鶴堂一定會出手,原因很簡單,她在看一個很難看穿的人,她被關(guān)牢中將有性命之憂這個人他不會不知道,她相信這個人一定會幫她,就算全千鶴門的人都站出來阻礙,一切只要這個人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