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工坊門口剛一貼出了招商的告示,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商人就已經(jīng)將工坊門口圍得水泄不通,商人們看著告示不斷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沒過多久,工坊招商的消息就在整個京城里蔓延開來,自然也驚動了一些朝中的勛貴子弟。
此刻,張世茂府上的李掌柜看完了告示,就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少爺,少爺,好消息……”李掌柜一進(jìn)府就大聲的喊了起來,家丁們則是發(fā)愣的看著李掌柜走了進(jìn)來。
這時,張家府上的一個管家走了出了,見是李掌柜來了,連忙走了過去,對李掌柜說道:“李掌柜,別喊了,少爺還在睡覺呢,把少爺吵醒了可是要挨罵的?!?p> 李掌柜笑了笑,拍著張管家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張管家,少爺聽了保證高興,趕緊去叫少爺吧!”
張管家一聽,遲疑的看著李掌柜,站著不動,李掌柜了冷笑著搖了搖頭道:“行了,行了,我跟你一起去,這總行了吧?”
張管家咧嘴一笑,帶著李掌柜往張世茂的房間走去。
“少爺,醒醒,少爺,李掌柜來了!”張管家將臉貼在門上,叩了叩門。
喊了幾聲,還是沒反應(yīng),張管家便輕輕的推門進(jìn)去,走到床邊,俯下身對著張世茂喊道:“少爺,少爺!……”
張世茂睜開眼睛,見張管家耷拉著腦袋盯著自己,立馬來火了,從張管家吼道:“大清早的你喊什么,不知道本少爺在睡覺嗎?滾!”
張管家心里一愣,扭頭瞥了一眼李掌柜,李掌柜尷尬笑了一下,上前對張世茂說道:“少爺,香皂工坊那邊貼出了招商的告示,小的回來跟你說一聲?!?p> “招商?告示?”張世茂一聽,立馬坐了起來,看著李掌柜說道:“你說什么?香皂工坊招商?”
李掌柜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著說道:“是啊,少爺,現(xiàn)在工坊那邊圍了不少的商人呢!”
張世茂想了想,立馬瞪著張管家說道:“快,快找衣服去呀,還愣著干嘛?”
“是,少爺!”張管事一聽,連忙對著門口的丫鬟招了招手,丫鬟趕緊找衣服,服侍著張世茂穿衣。
“走,看看去!”張世茂洗漱完了,立馬叫上李掌柜出門,往工坊那邊去了。
過了一會,李掌柜指著工坊門口的人群對張世茂說道:“少爺,你看,人越來越多了!”
張世茂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機(jī)加快了腳步,小跑了過去。
“來,來,來,大家讓一讓!”李掌柜連忙上前,讓那些正在看告示的商人讓出了一條道,回頭看著張世茂說道:“少爺,你請!”
張世茂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李掌柜走了過去,那些商人則是發(fā)楞的看了張世茂一眼,接著又圍了起來。
張世茂很仔細(xì)的看了一遍,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奸邪的笑容,扭頭看著李掌柜說道:“走,回去!”
“回去?”李掌柜楞了一下,跟著張世茂走了出了,忍不住的問道:“少爺,咱不招商啦?”
張世茂笑了一下,對李掌柜說道:“招,當(dāng)然招,而且還要多招呢!”
“?。俊崩钫乒褚宦?,又楞住了,一臉懵逼的看著張世茂說道:“少爺,要招商可是要先登記的?!?p> “登記?”張世茂冷笑了一聲,看著李掌柜說的說道:“我還用登記?你跟著本少爺走就行了!”
李掌柜還是沒明白,但也不敢多問了,便跟著走了。
穿過了幾條街道,張世茂停了下來,回頭對李掌柜說道:“去,趕緊敲門!”
李掌柜的抬頭一看,是駙馬爺謝詔的府邸,立馬就明白過來了,很敬佩的看著張世茂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去敲門了。
“咚咚咚……”
很快,大門就開了一條縫,從縫里探出個頭,不等那家丁開口,李掌柜便開口說道:“我家公子找你駙馬爺!”
那家丁一看,立馬朝張世茂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跑回去通報(bào)了。
“駙馬爺,張公子來了!”那家丁一口氣跑了進(jìn)去,看著謝詔說道。
“哦!”謝詔一聽,楞了一下,對那家丁說道:“帶到客廳去,我馬上就過去!”
“是!”那家丁點(diǎn)頭說道,轉(zhuǎn)身就出了。
張世茂跟著那家丁進(jìn)到了客廳,一會兒,謝詔就過來了。
“張公子,這一大早的,你怎么來了!”謝詔抱拳看著張世茂說道。
張世茂站了起來,笑了笑,看著謝詔說道:“駙馬爺,我可是給你送錢來了?!?p> “送錢?”謝詔聽了,楞了一下,對張世茂說道:“張公子,這玩笑可開不得,我可承受不起!”謝詔說完,心里冷笑一聲,還給我送錢,不找我還錢就不錯了。
“駙馬爺,我說的是真的,怎么,駙馬爺還信不過我張某人不成?”張世茂笑著說道,謝詔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發(fā)愣的看著張世茂。
張世茂笑了一下,接著說道:“駙馬爺,工坊招商的事情,你不知道?”
謝詔一聽,還是有點(diǎn)懵,不耐煩看著張世茂說道:“張公子,你有話就直說,還打什么啞謎!”
“我說駙馬爺,你怎么就一點(diǎn)都不著急呀,現(xiàn)在工坊那邊正在招商,對你而言,那可是一條財(cái)路啊,我都替你著急呀!”張世茂急著說道。
“財(cái)路?”謝詔一聽,不由的站立了起來,立馬走了到張世茂的身邊說道:“張公子,你,你這是什么意思?工坊招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可是駙馬爺呀,工坊都是你家的,怎么會沒關(guān)系呢,你就說你想不想發(fā)財(cái)吧?”張世茂很無語的盯著謝詔說道。
“想啊,怎么會不想呢?”謝詔一聽,雙眼直愣愣看著張世茂說道,張世茂一聽,心里冷笑了一下,想發(fā)財(cái)就好辦了。
“駙馬爺,現(xiàn)在工坊在全國招商,你要是能把一些招商區(qū)域弄到手,那就等于是手里握著一把金庫的鑰匙?。 睆埵烂肓讼?,看著謝詔說道。
“啊?這樣?。 敝x詔一聽,心動之后又猶豫了起來,看著張世茂說道:“張公子,話是怎么說,可就怕不好弄啊,上次你也看見了,工坊那邊的奴才,個個放肆的很吶,這次恐怕就更難了!”
張世茂一聽,連忙說道:“駙馬爺,這可不一樣,上你是拿香皂,這次是去招商啊,全國劃分了一百個區(qū)域,你又是駙馬爺,你若是想要,他還能不給你幾個?”
“對,對,對!”謝詔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張世茂說道:“那行,我去試試!”
“肯定能行的,不過要快,現(xiàn)在可是有很多的商人在活動呢,要是去晚了,可就沒了!”張世茂接著說道。
“好,好,好,我現(xiàn)在就去,你就在這等著,到時候我們一起干!”謝詔連忙說道,張世茂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接著,謝詔就急著去了工坊,張世茂則是在謝詔的府上等著。
此時,工坊門口的商人進(jìn)行登記了之后也漸漸散去,就等著過幾天來投標(biāo)了。
王管事將那些登記好的商人送出了工坊門口,一看謝詔正往這邊走來,立馬轉(zhuǎn)身找杜安去了。
“杜公子,不好了,駙馬爺來了!”王管事急忙走了進(jìn)去,看著杜安說道。
謝詔?他還敢來?
杜安聽了,心里一驚,立馬對王管事說道:“走,看看去!”
說著,謝詔就進(jìn)了工坊,這時,杜安和王管事正好也走了出來。
“駙馬爺,你今天怎么有空來這了?”杜安連忙走了過去,客氣的打了個招呼。
謝詔尷尬的笑了一下,看著杜安說道:“沒事,本駙馬就是過來看看!”
“哦,看看啊,那你請!”杜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看著謝詔說道,接著回頭對王管事說道:“快,給駙馬爺上茶!”
王管事點(diǎn)了點(diǎn)頭,連忙端了一壺茶過來,給謝詔到上。
“駙馬爺,請喝茶!”杜安看著謝詔說道,謝詔點(diǎn)了點(diǎn)頭,裝模作樣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謝詔對著茶杯吹了口氣,抬頭看著杜安說道:“杜安,聽說你在招商?”
“是的,駙馬爺,你有何吩咐?”杜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假裝客氣的說道,心里想著,這家伙肯定是又在打招商的主意了。
“嗯!”謝詔抿了口茶,看著杜安說道:“這事,你辦的不錯,本駙馬呢,也有點(diǎn)興趣,這樣,你把北直隸這塊區(qū)域留給我來做,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p> 杜安一聽,心里冷笑道:“北直隸,口氣倒不小,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吞的下?!?p> “駙馬爺,你要也行,不過,你得和其他商人一樣,先登記,等到投標(biāo)的時候,我再通知你過來投標(biāo),你看如何?”杜安看著謝詔說道。
謝詔一聽,立馬拍著桌子瞪著杜安說道:“放肆!你一個下人,敢這么跟我說話,本駙馬想要,還用的著投標(biāo)?”
杜安強(qiáng)壓心中怒氣,看著謝詔說道:“駙馬爺,你先別生氣,這是招商的規(guī)則,告示也寫的清清楚楚,我也沒辦法,你要是想要,就得按規(guī)矩辦事,何必為難我們這些下人呢?”
“規(guī)矩?”謝詔聽了,氣的立馬站了起來,瞪著杜安吼道:“你們這些個狗奴才,還敢在本駙馬面前講規(guī)矩?都不想活了嗎?北直隸這塊區(qū)域,我是要定了,你不給也得給!”
“來人!”杜安一聽,火氣立馬就上來了,沖著身后的那幾個護(hù)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