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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趙元勛

第二十四章 官場

大趙元勛 無語道尊 2111 2021-06-27 17:00:00

  從縣衙中出來,陳謙頗有一種重見天日之感。

  這一次若非應對及時,而且王全忠手法太過粗糙的話,恐怕自己還真無法逃脫此難。

  “教訓深刻啊!”

  對于陳謙而言,恐怕一輩子都難以忘掉此事。

  剛走出縣衙不遠,王卞就迎了上來:“兄長,結果如何?那王全忠可有受到懲罰?”

  “沒有!這一次他沒有親自和羅七接觸,再加上關鍵之人劉犬兒逃走了。因此,倒是讓他逃過了一劫。”

  聞言,王卞不由的嘆惜:“可惜了,那家伙設下如此歹毒計謀,要害兄長你,居然還能夠無事,實在是太可惜了!”

  “也沒有什么好可惜的,只能說他的運氣不錯。反正,我本也沒打算這次就解決他?!?p>  “畢竟,就算真是他干的,也不過判個流放而已。再加上他在縣衙中的關系,恐怕罪責還會更輕!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被屢次欺負到這種地步,王全忠已經(jīng)成功引燃了自己心中的怒火。

  尤其是在上堂之前,他所說的那段話。

  居然敢拿林氏來威脅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不反擊則已,一旦出手的話,便要徹底擊中對方要害才行。

  “那倒也是!兄長剛剛從牢中出來,且找個地方喝上兩杯,壓壓驚洗洗晦氣再說!”

  “也好,那就隨你安排吧!”這縣城之中雖然來過幾次,但王卞乃是這里的地頭蛇,陳謙自然是客隨主便了。

  于是,兩人便向著城東的方向而去。

  此時的縣衙之中,縣丞的官房之內(nèi),魏通正與王全忠說話。

  在人前囂張跋扈的王全忠,此時站在魏通的面前,卻是大氣也不敢出,頗有些忐忑的樣子。

  “小小一件事,你竟辦成了這樣,我還能說你什么呢?以后的事情,我還能放心的交給你去辦嗎?”

  魏通跪坐在文案后面,手中翻看著公文,嘴里卻是說道。

  雖然聲音不大,聽起來也像是隨口而發(fā),但聽在王全忠的耳中,可就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王全忠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小人也想不到,半途之中縣令會插了一手。若非您相助的話,只怕小人此刻已身在牢中了!”

  他這番姿態(tài)擺得極低,因為他很明白,自己能夠有今天的一切,完全都是依靠魏通來的。

  如果失去了魏通的庇護,只怕自己就和被遺棄的貓狗差不多了。

  到時候別說現(xiàn)在的好日子沒得過,就是被自己欺壓過的那些人,只怕都會回來找自己的麻煩啊!

  魏通沒有說話,只是放下手中的公文,盯著他看了一會。

  見他終究對自己是恭敬萬分,這心中的怒氣也就消了不少。

  說到底,王全忠還是自己的一條狗,平日里孝敬的好處也不少?。?p>  若單單只是這個案子,倒也沒有什么。

  關鍵是今天鄭汲突然間摻和進來,打亂了自己的布置。

  若非關鍵之時,自己讓人先通知劉犬兒逃跑的話,恐怕眼前這家伙就保不住了。

  而這樣一個不尋常的舉動,卻是讓自己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莫非,他還想向我下手不成?”魏通不由的在心中猜測。

  底下的王全忠悄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見他仿佛神游天外,但好像并不是特別生氣,不由的松了口氣。

  回過神來,魏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念在你平日里還算聽話,這一次我便饒了你!劉犬兒的事,你知道該怎么辦吧?要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是是是,小人知道該怎么做!小人定會讓他再也無法出現(xiàn)!”王全忠聞言,連連點頭。

  說完,再也不敢停留,起身匆匆離開了。

  官房之內(nèi),只剩下魏通在凝神靜思著什么。

  城東,乃是整個高柳縣城中最熱鬧的所在,因為這里集中了本縣大部分的坊市。

  像什么酒樓店鋪之類的,都集中在這里了。

  此時天色近午,遠沒有到關市的時候,倒是與飯點差不多。

  因此,來往的商人各業(yè),或者是城中游玩休憩之人,往往都會集中到這里來坐一下。

  陳謙跟著王卞來到他相熟的一間酒樓中,要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

  再叫了兩壺酒,以及一些時令蔬菜及瓜果吃食。

  這兩天一夜可呆得不是很舒服,陳謙昨天就沒有吃東西,現(xiàn)在早就餓了。

  所以,東西上來之后,也不管味道咋樣,先吃了幾碗粟米飯下去再說。

  等到吃了八分飽,這才拿起旁邊的酒慢慢啜飲起來。

  王卞見他確實餓了,也沒有說話,在一旁幫他斟酒。

  喝了兩口,陳謙放下酒杯:“你昨天找到羅七,他怎么就肯答應你說實話呢?”

  “呵!要說這小子平日里甚好博戲,手中錢財都被揮霍一空。他會答應王全忠誣告你,也正是因為錢的關系?!?p>  “我略微嚇了嚇他,再許以錢財,他便答應在縣令審案之后,立刻供認事實了!”王卞笑了笑。

  所謂博戲,其實就是賭博。

  只不過此時的賭博和后世的方式不一樣而已,但本質(zhì)上都是耍錢。

  這種賭徒的話,最是容易受利驅使,根本就無所謂好壞之分。

  “不過,兄長怎知縣令一定會出來審案呢?”

  陳謙夾了塊肉:“還記得當時牢里那人說的話嗎?他說縣令與縣丞交情不深,其實就是說兩人的關系不好!”

  “同在一縣主政,又是上官與下差的身份。這關系若是不好,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爭權奪利!”

  “鄭縣令調(diào)任高柳不到半年,而縣丞魏通卻在此地為官數(shù)年之久!相比之下,掌權之人必然是魏通?!?p>  “鄭縣令根基甚淺,之前就是想收權,恐怕也沒有找到機會?!?p>  “咱們這一次是送機會給他,他若還不出手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他根本無心高柳,或者根本就無心權勢?!?p>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兄長豈不是失算了么?”王卞聽到后來,不由的有些擔心!

  陳謙看了他一眼,悠悠說道:“若是鄭縣令無心高柳縣的話,他當初恐怕就會想盡辦法不會調(diào)任此地了。”

  “而他要是無心權勢,更是一開始就不會為官!所以,怎么可能失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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