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腳步輕盈的回到住處,倒了一杯水慢慢喝著,滿腦子還是豐腴的玉兔和軟軟的肚皮。
感覺到自己竟然有一種發(fā)自心底的愉悅,他不由嘆了一口氣,倒不是為別的,而是想到穿越近六年的時間,為了突破先天,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煉之中,這肯定算不上錯,但生活過得未免太單調(diào)和缺乏色彩了,以至于看一眼女人的身體都能開心這么久……
搖了搖頭,他收斂心神,思考起了接下來的規(guī)劃。
按原來的設想,他準備逼迫呂侗和他談交易,換到一個合適的可以繼續(xù)進行結(jié)成新的真符試驗的位置,現(xiàn)在又發(fā)現(xiàn)巡夜可以讓石印的顏色變化,有這樣一個確定和穩(wěn)定的途徑,他其實更不著急改變。
不過,從今天的事可以看得出來,呂侗為了逼退他在不斷加碼。
如果只是規(guī)則內(nèi)的還好說,他自信可以應付得過去,但對方要是使用盤外招,不確定性就太大了,他如果還是執(zhí)行原來的計劃就未免太被動了。
既然如此,他倒不如改換思路,直接去找呂侗談一談,讓他拿合適的位置來換。
另外,這些天他也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呂侗的根腳,卻是出身于淥陽府城南二十里外洄龍灣的呂家。
呂家的祖上是初代淥陽王的護衛(wèi)之一,這是呂家能成為淥陽王封地內(nèi)有名的大家族之一最重要的原因。
雖然這些年兩邊的情義淡了,否則呂侗也不至于只在外院當護衛(wèi)頭領,但到底家底豐厚,從淥陽王府那邊來看,他明顯屬于外人。
這種情況下,雖然按原來的計劃,成功就能得到最想要的位置,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修路”和“巡夜”兩個途徑,至少以王府護衛(wèi)的身份換相似位置的下面縣城里的一個捕頭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他明年還要參加科舉,現(xiàn)在只是試驗,這樣做既不耽誤他凝結(jié)新的真符,又少了許多不必要的牽扯和麻煩,其實更適合他。
嗯,決定了,這兩天就去找呂侗談談吧。
……
此時,呂侗已經(jīng)帶著不當值的護衛(wèi)來到了王府外院南邊臨近小河邊的酒家,然后放開嗓門吆喝著上酒上菜,接著熱鬧的大吃大喝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呂侗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許一的身影,然后就覺得口里的酒菜沒有味道了。
他看了一眼正和其他人拼酒的趙姓護衛(wèi),開口道:“趙園,你過來一下?!?p> 趙園馬上扔下酒碗走了過來,見狀,又有四五個護衛(wèi)起身,一個守在門邊,一個裝著醉酒走出了門外,剩下的守在了兩邊的窗戶邊上。
“頭,有什么事嗎?”
呂侗點了點頭,道:“還是許一。你也看到了,讓他在庫房巡夜,效果不是太大,而且我感覺想在錢上拿捏他,以他前面的表現(xiàn),也未必好使……”
“而且,即便能成,也太慢了!你應該也知道,讓他留在我們中間,不僅耽擱我們的布局,我們的行事還隨時有暴露的風險!”
趙園這時臉上堆起笑容,低聲道:“頭,屬下這些天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還別說,您當時讓他去庫房巡夜真是一步妙棋……”
呂侗記得這件事當時是趙園提出來的,但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這么說你想到辦法了?”
趙園給呂侗酒杯里倒上酒,然后笑道:“其實很簡單,他在庫房巡夜,在他當值的時候,讓庫房出點問題,再趕他走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了嗎?”
呂侗看了他一眼,道:“行啊,你小子還是有些門道的啊——你是不是早就準備這一天了?”
趙園端起酒杯遞到去,陪笑道:“頭,您是干大事的,這種小事再讓您分心,就是我們當手下的過失了!”
呂侗接過酒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就再給他一個機會。希望他最好識趣點,否則……”
說到這里,他一口將杯中的酒飲下,向其他人一揮手,道:“大家繼續(xù),今天不醉不歸!”
他話是這樣說,但畢竟是護衛(wèi)頭領,喝到一半,大概亥時正就由趙園、黃飛虎兩人送回到了王府外院的家中。
三人一走進院子,夏穎就醒了。
以前呂侗出去喝酒回來,她基本上也都會被吵醒,但不像今天被吵醒得這么早——其實,因為傍晚的事,她心里有事,剛才躺在床上,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睡得本來就淺。
和往常一樣,趙園他們把呂侗送回來后就趕緊幫他脫鞋打水的伺候,等他們忙活完走了,夏穎才埋怨著從里屋走出來。
“又喝那么多酒,每次都這樣!”
在沒見到呂侗時,她的內(nèi)心還有些忐忑不安,但說完這句話后內(nèi)心卻一下子平靜下來,完全恢復了往日的狀態(tài)。
“嗯?!?p> 呂侗敷衍的嗯了一聲,繼續(xù)喝著碗里的茶。
一口氣將茶喝光,他隨手將茶杯放到桌上,看到站在一邊的夏穎,他忽然記起了王府的賞賜,隨口問道:“對了,王府賞賜的東西,許一送來了嗎?”
夏穎愣了一下,問道:“王府賞賜的東西?”
呂侗不耐煩的道:“就是二十兩銀子,一棵老山參,兩匹籠煙羅和一些萃香居的糕點……怎么?他沒給送來?他敢吞老子的東西?”
夏穎隨聽他說,腦海里隨著一件件浮現(xiàn)出下午許一送來的東西,完全對得上!
耳邊也響起了他下午說的話:“嫂子,你要是解開衣服讓我看一眼,這錢就就給你了!”
“嫂子別喊。你要是答應,這些東西也都給你?!?p> 他竟然拿著她們的東西,騙著看了她的身子!
天底下竟然有這樣不要臉的混蛋!
她手用力的絞著手帕,牙齒暗咬,心里恨得不行,但也知道呂侗就在跟前,為了不讓他懷疑,她還不敢露出破綻,就狀似不在意的哼了一聲,道:“你說那些呀,拿來了?!?p> 說著回屋把原本藏起來的那些東西取了出來,往桌上一放:“那,你看是不是這些?”
呂侗見東西送回來了,看都懶得看,直接擺手道:“拿來就行了。你把它們收起來就是了,不用給我看?!?p> 夏穎想著要是他提前跟她說了,肯定就不能讓許一鉆了空子,占了便宜去!
這樣一想,她心中氣愈發(fā)不順,道:“不是你問的嗎?”
不過,既然東西不是那個混蛋的,她也不用擔心被他發(fā)現(xiàn)的問題了。
呂侗也能感覺到她今天態(tài)度有些不對,但只當是因為今天喝酒晚歸的事,并沒有放在心上,然后順勢又問道:“那小子來都說了什么?表現(xiàn)態(tài)度怎么樣?”
聽他問到這兩個問題,夏穎只覺得一股氣直往頭上沖,問他說什么?說讓她把衣服脫了,給他看一眼,至于表現(xiàn)態(tài)度,她白嫩嫩的身子給他看了一個精光,那態(tài)度自然好得不得了,走路都像安了彈簧要彈起來似的……
當然,這些話自然不能說出來,她還得裝作不在意的道:“能說什么?就是說你讓把這些東西送來,然后就走了?!?p> 呂侗因為喝酒的緣故,從她簡單的描述中也分析不出什么,而且他也認為這樣是正常的,就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回去睡覺吧,我再喝點茶水。”
夏穎生氣似的把東西抱起來就回了臥室。
回到臥室,看著手里抱著的東西,她又忍不住恨得牙癢癢起來:下午的事沒辦法告訴任何人,好像只能讓他白看個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