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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啟了人道紀元

第六十六章 呂家設(shè)計

我開啟了人道紀元 面壁的凡人 3192 2021-08-28 18:56:28

  許一當時之所以能很輕易的就聯(lián)想到陳政兩個兒子是被呂菁等人所害,原因就在于這種事在前世的史書上太常見了,削藩嘛,任何一個正統(tǒng)的王朝都很難忍受國中之國的情況。

  這就是前世見識帶來的好處,即便看起來沒用,在遇到事情時卻總能給他帶來便利和好處。

  但正所謂時代的一粒沙,落在個人身上就是一座山,當陳政看到錢戰(zhàn)手里那面表面雕刻著狼頭的令牌,一開始他愣了一下,但等他伸手顫抖的將令牌接過來,確定它是什么、代表了什么意義后,這一刻,他心里首先涌出的是海嘯般的恐懼!

  甚至因為恐懼,他都要哭出來了,但表現(xiàn)出來的卻是歇斯底里的憤怒:“他們怎么敢!他們……大逆不道!呂菁!我淥陽王府向來對他一家信任有加,恩寵不斷,四代人都是如此!上百年啊,即便是只狼,也該養(yǎng)熟,有知恩之心了!”

  淥陽王作為大越王朝僅剩下的四位藩王之一,陳政自是知道,大越朝庭那邊肯定會派人前來監(jiān)視,這點避免不了,他也心知肚明,即便監(jiān)視的人就是一開始跟來的護衛(wèi),他也能接受。

  但是,監(jiān)視可以,對他的家人、且很可能是下一代的王位繼承人下手,就不僅僅是大逆不道的事了,它后面所透露出來的信息簡直讓他不寒而栗!

  現(xiàn)在不是幾十年前了,承平日久,如果朝庭要對淥陽王下手,他沒有任何自信能夠承受那份壓力……

  越想越是絕望,然后又很快有了決定:此事要告知他父親,向他尋求意見。

  盡管淥陽王陳秉身體很差,僅憑一口氣吊著了,受到刺激說不定直接就會過去,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陳秉小時候是見過第一代淥陽王的,經(jīng)多見廣,說不定有好的解決辦法。

  想到這里,他馬上起身,急著要去見陳秉,然后又意識到錢戰(zhàn)還在。

  這時,他心里又冒出另外一個念頭:有這塊令牌在,說明呂菁一家確實是朝庭安插在他們這里的夜狼衛(wèi),但,呂家是夜狼衛(wèi),他兩子夭折也未必一定是他們干的吧?

  當然,到了他這個年齡,也知道這個想法很幼稚,可能性很小,但,萬一呢?

  “老錢,呂家那些人,你審問過了嗎?有沒有審問出什么東西來?”

  錢戰(zhàn)躬身道:“回殿下,屬下搜查出這塊令牌就立即趕回來了。至于那些下人,屬下來之前剛開始審問,還沒有收到有用的信息。”

  陳政點頭道:“嗯,此事老錢你……”

  他原本要按原來的習慣的讓錢戰(zhàn)繼續(xù)去盯著那邊的審問結(jié)果,但發(fā)現(xiàn)他兩子夭折是人為后,忽然失去了安全感:現(xiàn)在王府的安全,如果有修士出現(xiàn),自是可以請動林清,但如果只是普通的武者,林清就未必會出手了,這時候,錢戰(zhàn)作為王府唯一的一等護衛(wèi),就是他們最大的安全保障,還是讓他留在王府比較好。

  于是,他話音一轉(zhuǎn),道:“……你就不用管了,我一會兒讓孫管事派人去負責此事?!?p>  說完,等錢戰(zhàn)領(lǐng)命退下,他就迫不及待的拿著令牌去找陳秉了。

  可惜,不巧的是,因為天氣轉(zhuǎn)涼,陳秉有了些胃口,用飯急了些,結(jié)果出汗受了涼,這兩天都在服藥靜養(yǎng),每天清醒的時間不多,陳政來的時候他還在睡著。

  陳政此時再急也不能強叫醒他,萬一出個好歹怎么辦?

  只能等著。

  好在他也想明白了,朝庭就算要削藩,無疑是一件大事,各方面都要考慮和準備好,要發(fā)動也不可能在這兩天里,他除了心焦,等幾個時辰并不會產(chǎn)生什么影響。

  ……

  郢都,城外架月山,望月山莊,呂家真正的核心所在。

  呂照作為呂家當代家主,已經(jīng)是七十歲的人,但人前蒼老的他,此時去掉畫的妝容,從外表看卻只有三十歲的模樣。

  呂家的人都知道,這是因為他從九華宗里求到了一顆駐顏養(yǎng)生的丹藥,才能一直容顏不變。

  作為夜狼衛(wèi)的執(zhí)掌者,他本人看起來卻溫文爾雅,走路時都不帶一絲煙火氣。

  “目前來看,淥陽王封地內(nèi)是起了大的變化,你知道去了之后該怎么做嗎?”

  他一邊背著手走在花園的小道上,一邊問跟在身后的大兒子呂亨。

  呂亨體格極為雄壯,明明走在花園中,卻像一頭熊在山坡上游蕩一般,不過,如果以為他是一個粗人就大錯特錯了:“兒子去了準備做三件事,一是尋找和救出四弟,二是除掉礙事叛變之人,重立夜狼衛(wèi),三是殺了許一?!?p>  “其中,六叔父子、我四弟,他們出事,雖然事后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和那個許一有關(guān)系,但三件事共同點是都有許一的出現(xiàn),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所以,抓住許一很可能就是破局的關(guān)鍵點。”

  “我準備今天就出發(fā),前往淥陽府。以我的速度,兩天就足以趕到,想來這肯定會出乎他們的預料,這樣也就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陰魂境的修為,感知能力大增,他們就算布有陷阱也休想讓我入套!”

  “而且,他在明,我在暗,我有信心直接拿下他!”

  “父親大人,您覺得我這樣安排如何?”

  呂照微微點了點頭,道:“你考慮的很周到,但是,偏偏有一個最大的失誤你沒有考慮到,你知道是什么嗎?”

  呂亨仔細思考了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有不對的,包括對許一下手,也是要有絕對的把握才出手,所以,他感覺自己的計劃并沒有不妥之處。

  呂照像是知道呂亨想不明白似的,停了一下就繼續(xù)說道:“你不用想了。你最大的失誤就是想要憑借你一個人的力量去做這件事。”

  “我們是什么?”

  “我們是朝庭的夜狼衛(wèi)!有朝庭的支持,我們可以調(diào)動各種大量的資源!”

  “且不說接下來要去的是淥陽王的地盤,導致你六叔他們出事的勢力現(xiàn)在還一無所知,就算是在郢都辦事,我們也要善于利用夜狼衛(wèi)的身份和影響!”

  呂亨眼睛一亮,道:“我明白了。這次我要帶更多的人過去,他們既能幫我打探消息,有他們頂在前面,也能讓我找出背后的勢力,確定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后,我再出手,一錘定音!”

  “不,我或許應(yīng)該在外面請些人,讓他們替我們做事,這樣既能減少我們自己的損失,也不會暴露我們?!?p>  “如果,我們這邊再許諾一些報酬,他們甚至能幫我們做一些我們不方便做的事,比如繼續(xù)完成六叔的計劃!”

  呂照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樣就對了。去吧?!?p>  呂亨這時眼睛一瞇,又道:“父親大人,我可以用那些關(guān)押的人嗎?把他們放到淥陽王府的地盤里興風作浪,更容易把局面攪渾,六叔的計劃讓他們完成也更方便……”

  呂照轉(zhuǎn)身看向他,道:“很好!記得一會兒去庫房領(lǐng)一艘浮風飛舟?!?p>  ……

  王府外院。

  孫仁身邊服侍的一名小廝來到了護衛(wèi)住宅最深處的院子前面,伸手敲響了房門。

  許一正專心的將那件鎖子甲拆解開來,但隔著房門卻已經(jīng)判斷出對方不是外院的人——這是因為來到外院這么久了,對一切都熟悉的緣故,然后就想到了呂菁當時在呂家的畫面,呂菁幾乎和周圍的環(huán)境完全融為一體,也正是這個原因。

  不過,同時他腦海里也浮現(xiàn)出對方大致的身高形象,這一點則是借助路之真符,在對方行走時得到的反饋,他相信呂菁是做不到的。

  略微分了點神,他繼續(xù)拆解鎖子甲。

  見屋里沒有動靜,夏穎放下手里洗的菜,就走過去打開了院門,然后小聲的問道:“請問你找誰?”

  那名小廝客氣的道:“我是服侍孫總管的小玄,孫總管派我來找許頭領(lǐng),想問許頭領(lǐng)有沒有時間,王府在呂家抓了幾個犯人,我們孫總管知道許頭領(lǐng)擅長辦案,想請他去審犯人。”

  許一現(xiàn)在正為第三枚真符沖刺,還不知道呂家什么時候會派人過來,正所謂時間緊任務(wù)重,自是沒時間分心浪費時間,就直接給夏穎傳聲道:“你就跟他說,我沒在家,接了殿下的命令,出去辦事去了,如果有什么要事可以晚些時候再來找我?!?p>  當然,晚些時候他也不會接這個活。

  對夏穎來說,她自是希望許一能留在家里陪她——這段時間,她真的是一會兒看不到他就會想,像今天這樣隨時能看到他的生活,她感覺呼吸都是甜的。

  但開心了,時間過得也快,不知不覺中太陽就下山了,然后,感覺才剛吃過晚飯,就聽到外面打更的聲音,已經(jīng)二更半了。

  看到許一還在擺弄那件鎖子甲,等他熟練穿線系繩,再次將它恢復原樣,她就走過去推了一下他,略帶埋怨的道:“快三更了,水都快涼了,你還洗不洗澡?”

  那個小玄子只來了那一次,孫仁也像是明白了許一的意思,后面就沒再派人來打擾他,于是,他得以專心的研究那件鎖子甲。

  鎖子甲雖然精致,結(jié)構(gòu)卻并不是多么復雜,經(jīng)過幾個時辰的不斷拆解重組,這個過程他已經(jīng)很熟練了,心中也得到了很多有關(guān)甲胄的感悟,此時他心情就很好:“呀,這么晚了!好,我這就去洗——一起去吧!”

  夏穎已經(jīng)洗過了,不想再弄一身水,但許一伸手一拉她,她的身體就聽話的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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