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魚死網(wǎng)破,一起上路
一群穿黑色制服的保鏢下車。
為首的那位摘下墨鏡,平靜的審視了一眼林西京,幾秒后,他勾了勾唇,用及其不熟練的中文打了聲招呼。
“好久不見,Jing,”
Jing是林西京在國外時常用的名字。
林西京則直接用熟練的英語回道:“好久不見,查爾斯?!?p> 查爾斯,白人,SEA醫(yī)學(xué)實驗室的最高級別安保人員,地位很高,權(quán)限很大。
“艾思爾博士讓我?guī)慊厝??!辈闋査贡砻鱽硪夂笥终f:“準(zhǔn)確的說是將你手中的高密文件帶回去。”
林西京搖了搖頭,紅唇翕動,淺笑出聲,“所有的秘密都埋葬在了大爆炸中,哪里還有什么高密文件。”
“你在騙人,”查爾斯盯著面前這個狡黠的女人,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使出什么陰謀詭計溜走了,能一手策劃出大規(guī)模爆炸的女人,根本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林西京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手指縫隙,細數(shù)起現(xiàn)在與那起大爆炸間隔的時間。
林西京進入SEA醫(yī)學(xué)實驗室,一則是為了在國外尋求一處安身之地,二則是為了繼承林潤山的遺志,為醫(yī)藥事業(yè)的進步貢獻一份綿薄之力。
剛開始的時候,也確實是這樣,所有的一切都在平靜緩和步入正軌的發(fā)展著,與此同時,所有秘密卻在隨著時間流逝而逐漸露出破綻。
看著多組怪異的實驗數(shù)據(jù),林西京不禁陷入了深思,再往后,林西京以高超的記憶力被選入核心實驗組,在那里,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所謂的SEA醫(yī)學(xué)實驗室,根本不是什么造福人類的醫(yī)藥研究基地,而是一個魔窟。
多年以來,SEA實驗室一直致力于制造提煉高純度毒品,通過制毒販毒獲得巨額資金,然后再將這些巨額資金用于研究反人類倫理的基因改造,并試圖通過設(shè)計剪輯基因,培養(yǎng)出趨近于完美的新型人類。
除此之外,SEA實驗室還有一個頂級保密項目:人腦芯片。
人腦芯片,顧名思義就是可以嵌入人腦的芯片,實現(xiàn)人腦與計算機的完美結(jié)合。
然而,這只是艾思爾博士的一種美好的設(shè)想,當(dāng)真正進入實驗階段時,芯片與機體大腦會產(chǎn)生明顯排異現(xiàn)象,從而造成腦死亡,這同樣也是現(xiàn)階段人類科技無法破解的難題之一。
艾思爾博士的各項研究皆以人體為實驗對象,這無疑是違反倫理道德的。
剛進入SEA實驗室時,林西京喜歡在休息時間去附近的廣場喂鴿子,一塊面包,一群鴿子,呆呆一坐就是一兩個小時。
在那里,林西京遇到了一樣喜歡喂鴿子的艾思爾。
艾思爾是典型的白種人長相,六十多歲的年紀,眼窩凹陷,身材發(fā)福了不少,穿衣打扮也很是隨意。
除了喂鴿子,艾思爾還喜歡讀詩,雪萊,歌德,海涅,普希金,許多詩人的名作,他甚至可以做到張口就來。
偶爾的時候,艾思爾也會和林西京聊天,聊南北極的氣候變化,聊爭議國家的國際形勢,但更多的還是聊各種詩文。
和藹可親,這是林西京對艾思爾的第一印象。
可惜就是這樣一位和藹可親的中年男人正是SEA醫(yī)學(xué)實驗室實際的掌權(quán)者,最大的醫(yī)學(xué)狂魔。
當(dāng)研究員進入SEA醫(yī)學(xué)實驗室,接觸到核心機密,他們的一生注定要與SEA緊緊捆綁在一起,脫身比登天還要難,唯一的辦法就是毀掉這一切。
林西京也確實這樣做了,一場大爆炸,讓艾思爾所有的雄心壯志回歸于虛無。
查爾斯威脅道:“Jing,你毀了博士的全部心血,博士不會饒了你的?!?p> 林西京只覺得好笑,那場大爆炸中,她根本沒想過活著回來,要不是…………
“既然你拿不出高密文件,我只能將你帶回去交由博士處置了。”查爾斯比劃了個手勢,示意身后的手下開始動手。
一群人,形成一個包圍圈,步步緊逼,將林西京圍在最中間。
林西京不屑的嘖嘖了兩聲,直接掀開了前機車蓋,一排炸彈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
“你想干什么?”查爾斯不由得的瞪大了眼睛,示意所有人停下腳步。
林西京左手牽著一根藍線,右手牽著一根紅線,只要兩線相觸,線路接通,炸彈就會爆炸。
林西京輕笑了一聲,“S512型TNT炸彈,查爾斯,我想你一定很熟悉吧。”
SEA實驗室就是由S512型TNT炸毀的,這類炸彈的威力有多迅猛,查爾斯不會不清楚。
“我不喜歡被人威逼利誘,所以不如魚死網(wǎng)破,一起上路?!绷治骶┰囂叫缘淖寖筛€相觸。
千鈞一發(fā)之時,查爾斯喊了停止。
“Jing,算你狠。”查爾斯諱莫如深的看了林西京一眼,同身后的一群人下來撤退的命令。
撤退的節(jié)奏被機車的嗡鳴聲打亂,一群人手足無措的看著從各個路口突然駛出的重型機車。
只見,為首的那輛邁巴赫上緩緩下來個男人。
積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此刻的傅時森,驚艷的恍若天人。
傅時森就像一個騎士,領(lǐng)兵帶馬的來救他的公主了。
“在爺?shù)牡乇P上惹了爺?shù)娜?,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备禃r森輕蔑的瞥了一眼查爾斯,然后闊步朝林西京走去。
他掃了一眼嵌前機蓋里的炸彈,大概知道了那兩根線的作用,然后奪過林西京手里的兩根線丟到了一旁。
傅時森自然而然的扣住林西京的手,將她整個人護在了自己身后。
無論林西京有多大的勇氣可以獨當(dāng)一面,但是只要有傅時森在的地方,他的女孩就可以純真的不諳世事。
傅時森說:“林西京,我是來英雄救美的?!?p> 林西京回國不久,在包廂遇到金融大鱷騷擾時,傅時森幫她解圍的時候就是這樣說的。
原來,她一直以來在意的都不是一句話,而是說那句話的人。
簡而言之,林西京在意的只是傅時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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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取自《白石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