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人群中一個四十多歲身穿黑色素衣的男子走了出來,一雙鷹眼爍爍有神打量著王川,右手的袖子空蕩蕩的系在腰間。
“治療開始后你將昏迷七日,這七日需封閉治療,期間不準任何人探視,所以你可以先回去安排下,上午還剩一個名額,報名結束老錢關門休息去吧!”王川對著小王爺施了一禮轉身回了大堂。
水沐摸了摸鼻子,這小子有點意思,士農(nóng)工商,除了一些杏林名醫(yī),這市井中行醫(yī)的郎中地位還不如商人,這小子很有個性啊…
“秦叔你看……”
砰……
“這是門票錢和戶貼,我已奔知命之年,吃了這么多年閑飯,如今還有機會重拾刀兵為王爺分憂,死尚且不怕更別說區(qū)區(qū)昏迷七日,小王爺回去告訴我妻兒老小不必掛懷,倘若我真有個三長兩短……”
只見老頭一副舍身赴死的樣子,把銀子和戶貼用力的拍在桌上,像是要交代后事一樣。
“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想要赴死找別的地去,不要在這里嚼舌,你后面還有一個人呢,治完你們兩個我還要吃飯呢!”
王川一副嫌棄的從大堂里說了一句。
秦猛胸口一堵,我這正表忠心呢,你好歹等我說完??!老臉一紅大步的走進了紅樓。
王川把秦猛領到了大堂西側的一排小隔間里,10個4.5平的小隔間專門安排這樣的病人。
王川拿出一枚藍丹讓他服下。
“我會直接點了你的昏睡穴,7日后手臂復原,剛開始可能沒有力氣,你可以提一些東西訓練,不可操之過急,大約一個月左右便可恢復到正常水平?!?p> 咚……
秦猛正要張嘴說點什么,沒想到王川一指點在他的眉心直接暈了過去。
空間之力附在短刀之上對著肩部的殘臂切了下去,刀上的空間之力溝通秦猛體內的藥丸的祖血之效,只見切口處骨肉蠕動。
王川把一身簡易的防護服脫了下來扔在地上,把青松叫進來清理血跡。
“打掃完直接把門鎖好,七日后提醒我開門?!鼻嗨煽粗「糸g里四濺的血跡不由得暗暗咋舌,應了王川一聲急忙找抹布去了。
下一個…
因為忠順王府的小王爺親自帶著家臣過來問診,傳聞七日之后便可斷臂重生,于是所有想要“打秋風”和找事的都按了下來靜觀其變。
暗地里神京幾個大型醫(yī)館的掌柜也悄悄的碰了頭,紅樓的出現(xiàn)絕對是顛覆行業(yè)的存在,不過好在同領域里紅樓的診費幾乎是他們的幾十倍,所以已經(jīng)不存在競爭了。
至于那些紅樓評級青級以上的病癥更是幾乎脫離醫(yī)術的范疇了,沒有動了他們的利益便是好的,于是吃了頓飯各自散去。
不過各自又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如果能和紅樓合作拿到一批低級的丹藥,那自己的醫(yī)館豈不也是瞬間火爆?
“今日名額已滿,各位七日后趕早。”只見老錢和春雷把桌子等全都收進了大堂,咣的一聲關上了店門。
一天的時間,6個赤級、10個橙級、2個黃級、1個綠級、1個藍級。
收入:1220兩。
主仆一群人統(tǒng)計完收入都是有些震驚,所有人都崇拜的看著王川,這哪是看病,簡直就是搶錢?。?p> 一個普通農(nóng)戶的五口之家只需要20多兩銀子便可支撐一年,開館一天便收入千兩……恐怖如斯!
“平日出門說話做事都注意些,所有紅樓的事全部保密,讓我知道誰出去胡說八道別怪我不講情面?!?p> “瑞珠一會每人封10兩銀子,老錢多給10兩,今天算是為了紅樓受苦了!”青松走到老錢身邊陣調侃,表示下次如果誰要打臉必須讓他去,這一巴掌就多賺了20兩,太值了。
后院錢嬸在王川的安排下飯菜已經(jīng)擺了兩桌,瑞珠被王川直接拉到自己身邊坐了下來和秦可卿一左一右在一桌,老錢一家和春雷青松一桌,一晚上喝的主仆盡歡。
散席后王川被秦可卿和瑞珠扶進了屋里,沒有用巫術散去酒氣,迷迷糊糊的拉起瑞珠撲倒在床上,一陣胡鬧最后瑞珠面色紅潤衣冠不整的逃離了魔爪跑到外間去了。
一夜笙歌,秦可卿癱軟的縮在床上,王川重鑄后的身體讓秦可卿快有了心理陰影,所以心里開始打起了瑞珠的主意,反正早晚都是房里人還不如現(xiàn)在就來分擔下“家務”。
次日一早王川便把老錢叫了過來,挨著紅樓后院的隔壁是一家老舊的武館占地一畝左右。
武館里靠著門只有一棟7間寬、兩層高的演武廳,后面是一個諾大的演武場,據(jù)說這個武館曾經(jīng)也是人聲鼎沸,不過后來皇帝刀兵入庫,重文輕武,武館也漸漸清冷了。
在買紅樓時牙行的牙人提了一嘴這個武館,于是王川便記下了。
300兩銀子沒有太費勁直接拿下了武館,王川讓老錢找人直接把兩個院子打通,打算把武館打造成一個后花園,又讓他找工匠把那七間的二層演武廳直接翻蓋成一座大型的樓閣。
只要錢到位,玻璃都干碎。
晌午剛過,武館里邊,工人們就開始忙活起來,老錢還是挺靠譜的,從裝修紅樓便可看出他的辦事能力。
走出武館只見紅樓東門一輛馬車停在那里,一眼便看出是賈府的。
王川快走了幾步,只見車跟前的小廝眼神復雜的行了一禮,不知道叫什么好。
剛走到正房門口便聽見屋里不時傳來了歡笑聲。
“呦!這不是我們的王大公子么?怎么?不歡迎我過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鳳姐兒,我當你不敢過來了呢?畢竟我這出府時日不多,現(xiàn)在敢給珍大爺上眼藥的還真沒幾個?”王川走了過去給王熙鳳倒了一杯茶,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個沒良心的,不管怎樣,小時候在東府也是一起玩鬧大的,縱然你出了府不也是那個跟在我后面的小屁孩么?如今也牛氣了,連嬸子都不叫了,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王熙鳳拉著秦可卿的手笑罵起來。
“稀罕,叫你聲嬸子讓我又想起糟心事,叫你聲“姐”不顯得更親近,我走之后府里怎么樣,是不是所有人都說我是個大逆不道之徒?”
王熙鳳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平白的說那些添堵的做什么,對了,聽說你得了仙人點化,這被人傳的都快上了天了,一天的時間賺了一千多兩銀子,不知道多少人眼饞嫉妒呢!”
王熙鳳看著和原來判若兩人的王川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我心里有數(shù),不過不被人嫉妒的人永遠是個平凡人不是么?”
王熙鳳看著對著她邪笑的王川一愣,心里暗想這小子當真是開了竅了,以他的本事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如果真有續(xù)命的手段,試問皇帝會不理不問么?哪個皇帝不想自己多活幾年。
“我觀你有些婦人病,雖現(xiàn)在也就是每月難受幾日并無大礙,不過日子久了難免變成虎狼之癥!”王川上下打量了鳳姐一番,然后看著她說道。
王熙鳳一怔想著秦可卿還在身邊,突然滿臉緋紅。
“你這風流貨,媳婦在跟前就說這些,幸好大家都熟悉,要不還以為你這媳婦在家多低賤呢,讓你這般無視。”
王川看了一眼秦可卿側目笑著說道:“昔日在府里我娘子和你最是親近,而且以我們的關系我定是有話直說,莫非我見死不救便是正經(jīng)了?”
“夫君,嬸子當真有你說的……如果有…夫君可要替嬸子治好,自我嫁入府里,也只有嬸子能和我說說知心話…”
“這病……”
王川突然想起原著里那個璉二爺,不由得替王熙鳳感到悲哀,又仔細的打量了下王熙鳳。
雖說金陵十二釵各個都是少有的美人,不過這王熙鳳可是和秦可卿同為正冊的女子,典型的女強人、御姐范,加上毫無瑕疵的容貌,王川突然心里一陣悸動,身上的血液有些上頭。
“這病需要我用手附在你的小腹之上,用靈氣慢慢清除病灶,治與不治在你?!蓖醮ㄒ桓睆碗s莫名的眼神看著王熙鳳。
一段記憶涌入腦海,王熙鳳和賈蓉年齡相仿,小的時候經(jīng)常來賈府玩,而賈蓉的生母對這個機靈的小丫頭也喜愛有加,所以兩人經(jīng)常玩鬧在一起。
后來慢慢長大后,作為寧國府的長房長孫,賈蓉像是沒長大的孩子依舊整日胡鬧,而王熙鳳卻暗暗的有了心思,然而大家族出生的女子終究擺脫不了聯(lián)姻的命運,王家最終把她嫁入了資源更優(yōu)的榮國府。
賈蓉終日不學無術,而王熙鳳的丈夫賈璉雖然風流胡鬧,不過卻也在榮國府成為了在外主事的男人,兩相對比慢慢的王熙鳳也就釋然了。
也許是愛屋及烏,又或許是和秦可卿性格相投,自從秦可卿嫁入賈府,王熙鳳便和這個侄媳婦處的如姐妹般,或來或往一聊就是半日。
王熙鳳“啊”的一聲,然后對上王川的眼神一時間想起往事不免有些慌亂,眼神躲閃。
“哪個女人還沒點這個病,改日喝上幾副藥也就好了…”
“嬸子可是擔心我的想法么?夫君的醫(yī)術當真不是外面那些郎中可以比擬的,開館那天有個肺癆,夫君給她吃了一顆丹藥在胸口按了幾下,那老婦人竟原地跳了幾十下都面不改色,看著比那正常人還要精神呢!”
“如果嬸子不便?!蔷妥尫蚓胂雱e的法子吧!”秦可卿微微皺眉思索著。